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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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不过，我不知道她们的名字，也不认识她们，我的脑子里也没有和她们有关的记忆。总之，我对她们的事情一无所知。&rdo;

&ldo;唔。&rdo;

&ldo;我知道那两个女性，就像现在我知道迪蒙西村在苏格兰一样。都属于知识性的知道。&rdo;

接着，他停止说话，我也不发言，只是安静地等待他往下说。因为我觉得他即将说出很重要的事情。&ldo;我每天都听f的新闻。&rdo;说完，他又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ldo;关于绘画的风格或派别，我一点也不懂，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超现实主义的画风。&rdo;

然后，洛多尼又沉默了。这种说说停停的情形，好像在玩填字游戏，我必须很努力，才能把洛多尼说的片段补缀起来，完成一个令人满意的回答。洛多尼无法自行完成，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在意的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些进入他脑中的画面有何意义。

&ldo;教授。&rdo;洛多尼以有点犹豫的口气，问：&ldo;你相信神吗？&rdo;

他的问题让我有点惊讶，不过，我知道我若没有回答他，就无法继续进行我的问话。

&ldo;我相信。我觉得神随时就在我身边。&rdo;

&ldo;那个神‐‐医生的神允许复仇这种事吗？对伤害自己的人进行复仇。&rdo;

&ldo;不行。&rdo;我很快的回答。于是他吃惊地问：&ldo;你信仰的是什么宗教？&rdo;

我说：&ldo;你是问基督教、佛教、回教吗？不，那些都不是我的信仰，我信仰自然中的所有启示。那些启示会出现在数学的方程式里、真理之中或艺术里面：那些事物仿佛磨得光亮的镜子，可以反映出神的意志。我不相信拥有人类性格的神。&rdo;

听了我的话，洛多尼又沉默了。他的脑子里，好像还隐藏着不能开口对我说的想法。

&ldo;你真好，这么坚定……&rdo;他落寞地说，我不禁笑了。

&ldo;因为你心中有化不开的烦恼。洛多尼，你想去坎诺的村子看看吗？&rdo;我的话让他全身发抖，并且用力地摇头。他那全身发抖的模样，让我觉得那是一种强烈厌恶感所产生的激烈反应。他曾说过那是他以全部生命热爱着的村子，现在却厌恶得全身都会颤抖。他的心中必定有一个大谜团。

&ldo;你不想去……你不想回去坎诺吗？&rdo;

他以慢慢摇头的动作，做为回答。他摇了很久，好像没有人喊停的话，他就会一直摇下去。

&ldo;为什么呢？&rdo;虽然知道问也是白问，但是若不问的话，我们的对话就进行不下去了。

&ldo;到现在为止，我一直觉得自己好像每天都生活在半空中，轻飘飘地浮着，脚怎么样也碰不到地面，因此我的情绪一直无法稳定。我认为这种情形和坎诺有关，坎诺的存在，让我非常急躁，我很受不了这种情形。不管我在煮义大利面时，还是在我个人的画展会场上，或接受采访的时候，我都觉得心虚、焦躁与不安。怎么说才好呢？我觉得我好像没有实际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样子。这种感觉有点……&rdo;

他说到这里就停止了。

&ldo;唔？有点什么？&rdo;我想听他亲口说明，但是等了又等，他就是不再说明。

&ldo;或许去到那里之后，你的情绪就会稳定下来。&rdo;我只好试着这么说。于是他说：&ldo;教授，你觉得为了治愈我的病，有必要去那里吗？&rdo;

我摇摇头，说：&ldo;如果我是初出茅庐的精神科医生，或许我会说&lso;是的&rso;。但是，我并不认为让你的心情稳定，使你不再是艺术家就是治愈。&rdo;

&ldo;那么你为什么要我去？&rdo;

&ldo;现在说明这个嫌太早，也太困难了。还不到要说明多重宇宙论，或解释霍拉的&lso;观察者决定过去论&rso;的时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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