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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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决心号&rdo;运输舰看上去像一只普通的小船。非洲绵延的海岸线翻卷着白色的浪花在西方出现。

&ldo;主人，您不说点什么吗？&rdo;乔问。

&ldo;我们先看吧。&rdo;博士边说，边把他的望远镜对准非洲大陆。

&ldo;那么，我可要说说啦。&rdo;

&ldo;想说就说吧！乔，你高兴说什么就说什么。&rdo;

于是，乔自得其乐地在那里大呼小叫起来。他启动双唇模拟出各种声音：哦噢！哎嗨！啊哈！

飞越大海时，博士认为气球保持这个高度正合适，他可以在最大范围内观察海岸线。悬挂在半掩半开的帐篷内的温度计和气压表始终在他的视力范围内。另一支气压表安放在帐篷外面，那是夜间值班时用的。

两个小时过去了，以每小时8英里多点的速度飞行的&ldo;维多利亚号&rdo;显然到达了非洲海岸上空。博士决定靠近地面。他拧小了喷嘴的火头，气球很快下降到距地面300尺高的地方。

他们现在处在姆利马地区的上空。这是非洲东海岸这一部分地区的名字。茂密的芒果树林防护着这一带海岸。正值退潮的时候，可以清楚地看到裸露在地面上的密密麻麻的芒果树树根。它们曾受到了印度洋海水的侵蚀。在远方天边，露出一个个圆包状的砂丘。它们构成了从前的海岸线。恩古鲁山的山峰就耸立在西北方。

&ldo;维多利亚号&rdo;从一个村庄旁飞过。根据地图，博士认出这是考尔村。一看见气球，全村居民立即聚集起来，发出愤怒和恐惧的吼叫声。箭纷纷徒劳地射向这个空中怪物，而它依旧在这些无能为力的狂热者头顶上庄严地摇来摆去。

风把气球向南吹去。但博士并不担忧。相反，这倒使他得以沿着伯顿上尉和斯皮克上尉走过的道路看看。

肯尼迪终于变得和乔一样喜欢饶舌了。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赞叹地交谈了起来。

&ldo;嘿！公共马车算得了什么！&rdo;一个说。

&ldo;嘿！轮船有什么意思！&rdo;另一个附和道。

&ldo;嘿！火车也不行！&rdo;肯尼迪感慨万分，&ldo;坐那玩意儿旅行，你经过的地方不少却什么也看不到！&rdo;

&ldo;还是气球好！&rdo;乔接过话茬，&ldo;你就感觉不到在动。不用费劲，大自然就展现在你眼前了。&rdo;

&ldo;多美的景致！多么令人赏心悦目！多么令人心醉神迷！真像躺在吊床上做的一个梦。&rdo;

&ldo;我们是不是吃点早餐？&rdo;乔问。大自然的空气使他有了胃口。

&ldo;好主意，小伙子。&rdo;

&ldo;瞧我的！做饭花不了多少时间，有饼干和干肉。&rdo;

&ldo;还有想喝多少有多少的咖啡。&rdo;博士补充道，&ldo;我允许你在我的氢氧喷嘴上借用一点热气。现在，热气有剩余，而且，我们完全不必担心会发生火灾。&rdo;

&ldo;要是发生火灾，就太可怕了。&rdo;肯尼迪又发话了，&ldo;我们上面的气球就是一个火药库。&rdo;

&ldo;不完全是。&rdo;弗格森答道，&ldo;但是，如果氢气燃了起来，它毕竟会一点点烧光。那时我们可能降到地上，这确实让人感到沮丧。不过，别害怕，我们的气球密封得很严。&rdo;

&ldo;那好，我们吃饭吧。&rdo;肯尼迪说。

&ldo;饭来了，先生们，&rdo;乔应道，&ldo;我可以边吃边煮咖啡。我煮的咖啡你们会赞不绝口的。&rdo;

&ldo;应该承认，&rdo;博士证实道，&ldo;乔有上千种能耐，准备这种美味饮料是他的拿手好戏。他把各个不同产地的咖啡掺和一起，煮出来的味道很好。但他从不让我知道他是如何搞的。&rdo;

&ldo;好吧！主人，既然我们是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半空中，我可以把秘诀吐露给你们。这种咖啡确确实实是用份量相等的几种咖啡配制的。它们是木哈咖啡、波旁咖啡和里奥一努内咖啡。&rdo;

一会儿的功夫，三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端了上来。一顿营养丰富的早餐就在几位伙伴谈笑风生的欢快气氛中结束了。饭后，每人随即回到各自的观察岗位上。

气球经过的这个地区看来非常肥沃。一条条蜿蜒细长的羊肠小道在拱形树阴下时隐时现。往下看，田里种植的烟草，玉米和大麦已进入成熟期。由近及远到处是大块大块的稻田。盛开着红紫色稻花的水稻，茎直叶壮；绵羊和山羊被圈养在用支柱架起来的大笼子里，这使得它们得以免遭豹子的猎食。茂盛的草木在这片慷慨的土地上显得杂乱无章。&ldo;维多利亚号&rdo;的飞临在许多村庄里引起极大的骚动。村民们惊骇万分，又喊又叫乱成一团。每当这时，弗格森博士总是十分谨慎地使气球保持在弓箭射程之外的高度上。村民们聚集在他们毗连的茅屋周围，嘴里不停地念着没有任何作用的咒语，一直到气球无影无踪。

中午时分，博士查找着地图，判定他们现在是在乌扎拉莫国1的上空。原野上，椰子树，番木瓜树林立，遍地长满了絮菊鼠曲草；天空中，气球悠悠荡荡，好像是在玩耍戏嘻。乔认为，既然是在非洲，很自然就会生长着这些花草。肯尼迪发现这里的兔子，鹌鹑看见他们飞来毫不惊慌，好像巴不得挨枪子似的。不过，既然不可能降下去捡猎物，开枪就成了浪费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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