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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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你对这种事比我知道得多，&rdo;她说，&ldo;可我认为她倒是想说实话。&rdo;

&ldo;想说实话的人，花样可多着呢。一旦有了那种毛病，就很不容易改正。&rdo;

诺拉讽刺道：&ldo;查尔斯先生，您对人性倒大有研究，现在就是，对不对？有时间还该给我讲讲您当侦探的亲身经历。&rdo;

我说：&ldo;在一个酒馆里，花12块钱居然就能买到一把枪。嗯，也许行，可是……&rdo;

我们俩默默地坐着出租车，又驶过12个街区。随后诺拉又开腔问道：&ldo;那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ldo;她父亲是个疯子，她认为自己也是。&rdo;

&ldo;这你怎么知道的？&rdo;

&ldo;你问我，我就回答嘛。&rdo;

&ldo;你是说你是在猜测吗？&rdo;

&ldo;我是说她的毛病就出在这儿；我闹不清魏南特是否真疯，如果是的话，我也闹不清那是否会遗传给她，可她自己却认为父女俩都疯了，这就叫她打了一个&lso;8&rso;字绳结，把自己套牢了。&rdo;

我们在克特兰公寓前下车，诺拉说：&ldo;那可太可怕了，尼克。该有人‐‐&rdo;

我说我也闹不明白怎么回事；多萝西也许没事儿：&ldo;她现在没准儿正跟阿斯达玩得挺欢，给它做娃娃衫。&rdo;

我们在楼下向乔根逊家通报了姓名；过了片刻，他们就让我们上楼。我们俩走出电梯，咪咪站在走廊里迎接。她张开两臂，说了不少话：&ldo;那些可恶的报纸，瞎说你已经接近死亡边缘，真把我急坏了。我给你们打了两次电话，酒店都不给我接通，也不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样了。&rdo;她握住我的两只手，&ldo;我真是太高兴了，尼克，尽管今晚我们只能请你们吃一顿家常便饭。报馆那帮家伙简直是一派胡言。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啦，而且‐‐可你脸色苍白，真受伤了吗？&rdo;

&ldo;伤得不厉害，&rdo;我答道，&ldo;腰部让一颗子弹划破了点，没什么要紧的。&rdo;

&ldo;你受了伤还来赴宴！这真叫我感到荣幸，可我认为这倒不太明智。&rdo;她转身对诺拉说，&ldo;你觉得让他这样出来合适吗‐‐&rdo;

&ldo;我也说不准，&rdo;诺拉答道，&ldo;可他偏要来。&rdo;

&ldo;男人有时净干些糊涂事，&rdo;咪咪说。她用一只胳臂搂住我，&ldo;对一些该关心的事，他们不是大惊小怪就是漠然处之‐‐可是请进吧，让我帮你脱掉大衣。&rdo;

&ldo;问题还没有那么严重，&rdo;我对她说，可她坚持扶我坐到一把椅子上，还用几个靠垫给我围好。

乔根逊走进来跟我握手，说他很高兴见到我比报章上报道的要精神得多。他握着诺拉的手，深鞠一躬：&ldo;请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把鸡尾酒调好。&rdo;他走了出去。

咪咪说：&ldo;我不知道多萝西到哪儿去了。这孩子不定到哪儿抱怨去了。你们没有孩子，是不是？&rdo;

&ldo;没有。&rdo;诺拉答道。

&ldo;孩子虽然有时候挺烦人，可也给人增添不少乐趣。&rdo;咪咪叹口气，&ldo;我也许对孩子不够严格，可有时也不得不骂骂多萝西，她就好像认为我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rdo;她面露喜色，&ldo;哦，这是我的另一个孩子。吉尔伯特，你还记得查尔斯先生吧。这位是查尔斯太太。&rdo;吉尔伯特&iddot;魏南特比他姐姐小两岁，是个瘦长的18岁小伙子，一头浅黄头发，下巴不宽，嘴有点松弛。他那双蓝盈盈的眼睛加上长睫毛，使他显得有点女人气。我希望他不再像孩童时期那么嘀嘀咕咕讨人厌。

乔根逊把鸡尾酒端了进来，咪咪非要我说说挨枪子儿那件事不可，我便轻描淡写地讲了讲。

&ldo;可他干吗要找上你呢？&rdo;她问道。

&ldo;天晓得，我真想知道。警方也想知道。&rdo;

吉尔伯特说：&ldo;我在哪本书里读到过，一些惯犯有时被指控他们干的事‐‐即使是小事‐‐都会给惹得比别人更心烦意乱。查尔斯先生，您认为是这样吗？&rdo;

&ldo;可能是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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