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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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吉尔伯特接着说：&ldo;除非是一桩大事，一桩他们自己也想干的大事，他们反倒会泰然自若。&rdo;我又说这也可能是吧。

咪咪说：&ldo;要是吉尔伯特在胡说八道，你用不着对他这么彬彬有礼，尼克。他看书看得脑子稀里糊涂。宝贝儿，再去给我们倒杯鸡尾酒吧。&rdo;吉尔伯特便去取酒。诺拉跟乔根逊在一个旮旯那边翻找唱片。

我说：&ldo;我今天收到了魏南特一封电报。&rdo;

咪咪警惕地环视一下四周，朝前探身，近乎悄声地问我：&ldo;他说了什么？&rdo;

&ldo;希望我查出杀害沃尔夫的凶手。是今天下午从费城打来的。&rdo;

她喘着大气，问道：&ldo;那你打算怎么办呢？&rdo;

我耸耸肩：&ldo;已经把电报转给警方了。&rdo;

吉尔伯特拿着那个兑好酒的酒罐走回来。乔根逊和诺拉已经在唱机上放好一张巴赫的《小赋格曲》。咪咪很快喝干手中那杯酒，让吉尔伯特再给她倒一杯。

吉尔伯特坐下说：&ldo;我想问问您，您一眼就能辨认出吸毒上瘾的人吗？&rdo;他浑身在发抖。

&ldo;不大容易，为什么？&rdo;

&ldo;我有点纳闷。他们即使已经被确认是吸毒者，也难让人辨认出来吗？&rdo;

&ldo;他们如果陷得很深，就容易露馅让人看出有问题，可往往也没法确定谁是吸毒。&rdo;

&ldo;还有件事，&rdo;他又问道，&ldo;格罗斯【注】曾经说过，你让人用刀捅死时，只觉得像是被人推了一下，过了一阵才开始感到疼痛。真是这样吗？&rdo;

&ldo;你如果让一把挺锋利的刀挺厉害地刺了，会是那样的。枪弹也一样：你起先只觉得挨了一下揍，小口径的钢壳子弹甚至都没有那种感觉。等后来空气钻进去，你才会有疼痛的感觉。&rdo;

咪咪喝干她第三杯鸡尾酒，说道：&ldo;我看你们俩真有点无聊，尤其是尼克今天刚受了伤。吉尔，去找一找多萝西吧。你一定认识她的一些朋友。去给他们打电话问问。我想她也该回来啦，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rdo;

&ldo;多萝西在我们那儿。&rdo;我说。

&ldo;在你们那儿？&rdo;她那种惊讶的表情倒也可能是真的。

&ldo;今天下午她来到我们的住处，要求能不能跟我们一起待会儿。&rdo;

她强作欢颜，摇摇头：&ldo;这些孩子！&rdo;她止住笑，&ldo;待会儿？&rdo;我点点头。吉尔伯特在一旁显然等着要再问我一个问题，对他母亲跟我的谈话一点也不感兴趣。

咪咪又笑着说：&ldo;我真抱歉，这孩子总是去打搅你们，不过知道她在你们那里，总比不知道她到哪儿撒野去了要放心多了。等你们一回去，她那种抱怨情绪想必也就过去了。你就叫她回来吧，好吗？&rdo;她给我斟一杯鸡尾酒，&ldo;你一直对她太好了。&rdo;我什么话也没说。

吉尔伯特又开口道：&ldo;查尔斯先生，匪徒‐‐我是指那些专业匪徒‐‐通常‐‐&rdo;

&ldo;别插嘴，吉尔，&rdo;咪咪打断他的话，&ldo;你会叫多萝西回家来，对不对？&rdo;她显得和颜悦色，可她在多萝西心目中却是个霸道的法国王后。

&ldo;她如果愿意待在那儿，就待下吧。诺拉挺喜欢她。&rdo;

她弯起一个手指头冲我摇晃：&ldo;我可不想让你那样惯坏她。她在你们那儿大概把我胡说八道了一通吧。&rdo;

&ldo;她倒是提到什么挨揍的事。&rdo;

&ldo;你瞧，&rdo;她自鸣得意地说，仿佛证明了自己的想法似的，&ldo;不行，你得让她回来，尼克。&rdo;‐‐我喝干我那杯酒‐‐&ldo;怎么样？&rdo;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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