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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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他那双像是泪汪汪的灰白眼睛疑惑地注视着我：&ldo;这小子是你的朋友吗？&rdo;

&ldo;压根儿没见过。&rdo;

&ldo;他找你干什么？&rdo;

&ldo;想告诉我沃尔夫小姐不是他杀的。&rdo;

&ldo;这事你管得着吗？&rdo;

&ldo;管不着。&rdo;

&ldo;他怎么会认为你跟那事有关联呢？&rdo;

&ldo;你得去问他。我闹不清。&rdo;

&ldo;我是在问你呢。&rdo;

&ldo;那就问吧。&rdo;

&ldo;再问你一个问题：他朝你开了枪，你打算控告他吗？&rdo;

&ldo;这个问题我眼下还不能回答。这也许只是个意外事件。&rdo;

&ldo;好吧，反正有的是时间。我料想除了我们估计到的情况之外，还有好多事我们得问问你。&rdo;他们一共来了四名警员，他转身对其中一名说，&ldo;咱们搜查一下这个地方。&rdo;

&ldo;没有搜查证可不行。&rdo;我对他说。

&ldo;那是你说的。来吧，安迪。&rdo;他们便开始搜查。

这时，医生进来了；他患了伤风，面色苍白，在我身边喘着大气，把我的伤口止住血，包扎起来，告诉我卧床静养几天就没事啦。没人跟他说这里出了什么事。警察也不准他碰莫瑞里。他显得脸色越发苍白，越发糊涂了，慢慢走了出去。那个浅黄头发的大个子警察，背着一只手，从客厅走进来。他等医生走后，问我道：&ldo;你有持枪执照吗？&rdo;

&ldo;没有。&rdo;

&ldo;那你有这个干什么用？&rdo;他从身后亮出我从多萝西&iddot;魏南特手里拿到的那把手枪。我这时简直无言以对。

&ldo;你听说过沙利文法案【注】吗？&rdo;他问道。

&ldo;听说过。&rdo;

&ldo;你该明白自己的处境了。这把枪是你的吗？&rdo;

&ldo;不是。&rdo;

&ldo;是谁的？&rdo;

&ldo;我得好好想想。&rdo;

他把枪放进兜里，在床边的一把凳子上坐下来，说道：&ldo;听我说，查尔斯先生。我想咱们俩这样都不大对劲。我不想对你动粗，我料想你也不愿意对我动粗吧。你身上那个伤口不会叫你感到舒服，我就不再打搅你啦。等你休养一阵，咱们也许可以正儿八经地谈谈。&rdo;

&ldo;谢谢，&rdo;我真心实意地说，&ldo;那我们请你喝杯酒吧。&rdo;

诺拉说句&ldo;当然&rdo;就从床角那边站起来。

大个子看着她走出房间，然后严肃地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ldo;先生，你真幸运！&rdo;他忽然朝我伸出手，&ldo;我叫约翰&iddot;吉尔德。&rdo;

&ldo;你知道我是谁。&rdo;我们俩握握手。

诺拉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瓶苏打水，一瓶威士忌和几个玻璃杯。她也要给莫瑞里倒杯酒，却让吉尔德阻止了：&ldo;您心眼儿太好了，查尔斯太太，可是除了医生同意外，给犯人喝酒或服用毒品都是违法的。&rdo;他望着我说，&ldo;对不对？&rdo;我说对，随后我们就喝起来。

片刻后，吉尔德放下杯子，站起来说道：&ldo;这把枪我得带走，不过你不必担心。等你感觉好一点之后，咱们有的是时间，可以好好谈谈。&rdo;他握着诺拉的手，生硬地鞠了一躬，&ldo;我希望您没见怪我方才说的话，我只是‐‐&rdo;

诺拉一向擅长甜甜地微笑，就冲他嫣然一笑：&ldo;见怪？哪儿的话。&rdo;她望着那几名警察押着犯人走了出去。凯赛经理在几分钟之前就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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