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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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什么样的男人？&rdo;

&ldo;我跟你说了，一个在酒馆里的男人嘛。&rdo;

&ldo;你用手镯跟他交换的。&rdo;

&ldo;我以为给他了，可你看‐‐我手腕上还戴着呢。&rdo;

&ldo;这我注意到了。&rdo;

诺拉轻轻拍拍姑娘的肩膀：&ldo;你当然还戴着你的手镯。&rdo;

我说：&ldo;等店员送来咖啡吃食，我要贿赂他，叫他留下别走。我可不想单独呆在这儿，面对你们这一对‐‐&rdo;

诺拉瞪我一眼，对多萝西说：&ldo;别理他。这一晚上他一直就是这副腔调。&rdo;

多萝西说：&ldo;他认为我是个喝醉了的小傻瓜吧。&rdo;诺拉又拍拍她的肩膀。

我问道：&ldo;可你弄来一把枪干什么？&rdo;

多萝西坐直身子，张大两只醉眼望着我：&ldo;好防备他，&rdo;她激动地小声说，&ldo;我是说他要是烦我的话。我因为喝醉了，心里有点害怕。就是这么回事。就是为了害怕那种事，我才到这儿来了。&rdo;

&ldo;是指你爸爸吗？&rdo;诺拉问道，尽最使声调不那么激动。

&ldo;可是她母亲！&rdo;

&ldo;这个家庭真够呛。你可以‐‐&rdo;

多萝西穿着一件过长的睡袍晃晃悠悠地出现在卧室门前，在灯光下眯着眼睛说：&ldo;对不起，我能进来呆会儿吗？我一个人在卧室里害怕。&rdo;

&ldo;当然可以。&rdo;她便走过来，在沙发上蜷缩在我身边，诺拉站起来去给她拿件衣服，好让她围上。

【注】夏利亚宾（1873-1938）：俄罗斯男低音歌剧演唱家，1921年后常在美国大都会歌剧院和芝加哥歌剧院演出，并到各大洲旅行演出，到过上海。

第六章

次日中午刚过一会儿，我们三人正在吃早饭，乔根逊夫妇来了。诺拉接完电话，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对多萝西说：&ldo;是你母亲在楼下。我请她上来了。&rdo;

多萝西说：&ldo;见鬼，我真希望没给她打过电话。&rdo;

我插嘴道：&ldo;咱们干脆住到酒店大堂里去得了。&rdo;

诺拉拍拍多萝西的肩膀，说：&ldo;他没那个意思。&rdo;

门铃响了。我去开门。八年时间并没叫咪咪有什么改变，只是显得更成熟一点了，更卖俏了。她比她女儿个头大，一头金发更耀眼些。她笑着向我伸出手：&ldo;圣诞节快乐！过了这么多年又见到你真高兴。这是我丈夫。克里斯坦，这位是查尔斯先生。&rdo;

&ldo;很高兴又见到你，咪咪，&rdo;我说着跟乔根逊握握手。他大概比他妻子小五岁，瘦高个儿，衣着考究，黑发梳得光溜溜的，唇上涂了蜡。

他哈腰鞠躬：&ldo;你好，查尔斯先生。&rdo;他的声调带有浓重的条顿人口音，两只手挺瘦，却强劲有力。我们一起走进客厅。

相互介绍完毕之后，咪咪就为前来打搅我们向诺拉表示歉意：&ldo;可我的确想再见到您的丈夫，而且我也知道这是我能及时把我这个小丫头带走的唯一办法，就亲自前来了。&rdo;她朝多萝西笑笑，&ldo;快去换上衣裳，宝贝儿。&rdo;

宝贝儿满嘴面包，嘟嚷着说即使今天是圣诞节，也用不着去爱丽丝姑妈家浪费一个下午的宝贵时光：&ldo;我敢打赌吉尔伯特也不愿意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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