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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漫长而温暖的夜晚,橡心的静坐守夜仪式上,豹毛始终摆脱不掉一个想法。夜色缓缓流逝,这个念头让她的悲痛渐渐化作了怒火。若不是她没能参加战斗队,河族副族长岂会了无生气地躺在河族的空地里?谁知道呢,也许她能够逆转战局,可以救下他的命。他们说不定能保住太阳石。白爪和蛙跃蜷伏在她身旁,两只猫都目光呆滞。漫漫夜色中,没有猫讲话。青蛙在黢黑的芦苇荡中呱呱鸣响,某只鸣禽拖着嗓子唱起哀歌,仿佛在与河族众猫一起悲悼。黑暗之中,他们围坐在死去的族猫身旁。黎明渐渐显现,树林后的天空泛起苍白,钩星起了身,对波掌、杉皮和田鼠掌发出示意。他们一同将橡心的尸体扛出营地,来到河流远处松软的土地上。就在这里,他们也曾埋葬了雹星、白牙与日鱼。豹毛肯定打了一小会儿瞌睡。当她醒来时,白爪正将一条鲤鱼从新鲜猎物堆送往长老巢穴。蛙跃仍在她身旁,他站起身子伸懒腰,将僵硬赶走。她爬起来抖散皮毛。与她一同苏醒的还有腹中未曾疏解的怒火。“我应该和他们一起去的。”她轻声说道。蛙跃露出疑惑的神色:“与送葬队吗?”“不是。”她说道,“我是说战斗。我也许能阻止橡心的死亡。”“那谁来救黑掌的命呢?”他看向巫医巢穴,受伤的武士正和响肚与雾脚一起休息。泥毛已经钻到了巢穴内。他与其他族猫一起参与了静坐守夜,但一直坐在巫医巢穴附近,不时便悄无声息地走开,去检查病患的情况。豹毛看着他的尾巴消失在垂下的苔藓间。他说橡心的死与族猫们的负伤都毫无荣誉可言。然而,若是她能在场出自己那份力,也许结局会大相径庭。“白爪会去帮忙的。”她对蛙跃说,“黑掌不会有事。”蛙跃似乎并不这样认为。“你真的以为,这么年轻的猫儿能独力挽救黑掌的生命吗?”他说道,“若不是看到你先行跳进河中,他还会扑进去吗?”“他当然会。”豹毛说道。尽管说是这样说了,她却不知是否果真如此。她是希望这样相信的。“他是我训练出来的,别忘了!再说了,最后也不是我们俩把狗鱼打退的,是那条更大的狗鱼杀了它。”“但你阻止了黑掌被拽进河里的悲剧。”蛙跃坚持说,“如果没有你,他现在大概已经没命了。”豹毛不以为然地抽抽鼻子,可他仍说道:“好在钩星让你留下守卫营地了。你救了一条命。那场战斗的结局是你做什么都无法改变的。我就在现场,记得吗?不管我们战斗有多么英勇,雷族都是打定主意要将石头抢走的。如果你去了,你也许还会受伤。”“那也值得,我是在保卫我的族群。”恼丧仍在豹毛的毛发间激起刺痒。“你留在这里,也一样保卫了族群。”蛙跃说道。周围的族猫们似乎并没有安静下来。武士巢穴旁,甲虫鼻的重心在几只脚掌中间挪来挪去。柔翅站在曙亮身旁,尾巴甩来甩去,锦葵鼻则将期待的目光投向空地顶端,仿佛指望能在那里看到什么。枭毛和水獭斑低声交谈,他们的学徒烬爪和藓爪坐在不远处,不安地面面相觑。蛙跃看向她们:“我猜,没了橡心负责派遣晨间巡逻队,大家都不知所措了。”“他们应该忙起来。”豹毛挥舞尾巴。她朝枭毛走去。“我们应该加固其他的边界,”她对他说,“你愿意带上芦苇尾和刺牙,标记一下毗邻荒原的气味界线吗?”枭毛点点头。“我们还可以顺道狩猎。”他说道,“猎物堆需要补充一些食物了。”豹毛看向猎物堆。他说得对——那里只剩下一只苍头燕雀了。她对柔翅喊道:“你能带一支狩猎巡逻队去浸水草甸吗?”柔翅扬起尾巴,仿佛这条建议让她大松了一口气:“当然。”甲虫鼻走上前来。“我带一支捕鱼队出去吧。”他提议道。“好主意。”豹毛说道,“守夜过后,族群一定饿坏了。”她自己的肚子就已经发起了牢骚。她从昨天早上起就没吃过东西了。“但千万往上游多走一些,避开那条狗鱼。”甲虫鼻低头致意。他跨过空地,高喊着雌狐跃、草须和花瓣尘跟他走。柔翅将微光皮和莎草涓聚到一起,还叫来了曙亮和锦葵鼻。枭毛与刺牙本已经朝出入口走去了,但芦苇丛窸窣响起时,他们脚步稍微停了停让过钩星,钩星领着波掌、杉皮和田鼠掌穿过摇曳的芦苇丛,回到营地里。族长双肩沉重,移动时迟缓的动作暴露了他的悲痛。但看到一支支队伍在空地里集结,准备离开营地,他眼里亮起好奇的光。“怎么回事?”他问道。“豹毛提议我们去狩猎。”甲虫鼻看着新鲜猎物堆,“族群饿了。”他显得有些歉疚,仿佛在大家仍为族猫离世而悲痛时,谈及食物是不得体的行为,但钩星却点了点头。“她说得对。”他说道,“但首先,我们还要履行其他责任。”他环顾族群,族猫们也便聚拢来,犀利的目光中透出好奇。“我们必须对一位族猫的勇敢表示赞同。”一时间,豹毛还在揣度河族族长指的是谁,接着,当钩星的目光将白爪从猫群中挑出来时,她的心霎时雀跃起来。“白爪昨天为了救黑掌,堪称赌上了自己的性命。”钩星点点头,示意年轻公猫来到空地中央。白爪紧张地蓬起毛发,走向河族族长。钩星用鼻头碰了碰白爪的脑袋。“你展现出了勇气、力量与忠诚。”他说道,“依我之见不用再进行测评了。豹毛和蛙跃都对我讲述过你在过去一个月里的飞速成长。你的所为已经足以为你赢取武士名号。”白爪扬起口鼻,感激地望了豹毛一眼,才迎上河族首领的目光。“从此刻起,你将被称作白掌。”“白掌!”豹毛高呼他的名号,自豪如阳光般在她皮毛下涌起。族猫们也加入欢呼,小小的岛屿空地上回荡着他们的喊声。你在看吗,日鱼?她望向天穹,心里隐隐作痛,多希望日鱼能与她的儿子共同欢庆此刻。钩星又一次环顾族群。此时欢呼声渐渐消散,白掌迈步走到豹毛身旁。她能听见他轻声咕噜着在她身畔就位。她用鼻子碰了碰他的脑袋:“干得好。”钩星的目光再度肃穆起来。“我还有一项必须行使的职责,”他说道,“河族失去了副族长,我们对他的怀念会持续很久。他是一位机智勇敢、技艺娴熟的武士,也是我的同胞兄弟。他的离去,也就此带走了我的一部分。”在沙哑的声音中,他稍稍闭了一会儿眼睛,仿佛要被悲痛压垮。当他再度睁眼时,目光落到了豹毛身上。族长迫切的凝视让豹毛吃了一惊。他望着自己做什么?他在后悔,不该拒绝派她和战斗队同去吗?他的目光转开了,从一位又一位武士脸上掠过:“我为河族选择的新任副族长,是一位已经展现出了勇气、奉献精神与坚毅力量的武士。”豹毛环顾族猫。他会选谁呢?河族有许多经验丰富的武士,这是个困难的抉择。波掌一直都与钩星很亲近,甲虫鼻则为族群奋战了无数个月。水獭斑机敏迅捷,豹毛觉得她准能将副族长职位纳入囊中。“豹毛。”她转过头去面对河族族长。他唤出了她的名号,已经上前几步。他在做出最终决定前,需要她去办什么差事吗?“我在。”“你会成为河族的副族长。”她注视着他。她听错了吗?她望向蛙跃,在他目光中搜寻,以防自己误解了什么,但蛙跃眼里却闪着骄傲的光。他点头催她上前。白掌的咕噜声响得每只猫都听得见。她将头转回去面对钩星。他正殷切地看着她。“你昨天拯救了黑掌的性命,展现了出卓越的勇气。而今天,当族群沉浸在损失的悲痛中时,你似乎本能地进行干涉,稳住了全局。”豹毛难为情地抽动着耳朵。泥毛在看着这一幕吗?她将口鼻转向巫医巢穴。他正站在入口处。但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豹毛身上,而是诧异地望着钩星。“我知道豹毛昨天便想要加入战斗,”河族首领接着说道,“而现在,我的确有些希望自己当初允许她参与了。她是我们最强悍的斗士之一,从未在挑战面前退缩过。但她却服从了我的命令,留在营地里。由于她的尽责,黑掌才仍与我们同在。多亏了她敏捷的思维与大胆无畏,我们今日才只需要哀悼一位,而不是两位族猫。”“可她这么年轻。”豹毛听见鸟鸣悄声对耕尾说道,当窃窃私语声如涟漪般在族群中传开时,她不安地抽动起皮毛。“为什么是她?”“她有足够的经验吗?”钩星扬起嗓门,压过了低语。“自从豹毛还是幼崽时,我就密切关注着她。我见证她克服所有阻碍,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了自己的忠诚。在过去不多的季节里,我们接连失去了族长和副族长,因此我更要指派一位年轻健壮、生命力强韧的武士,以此保证河族在接下来许多个月里的稳定与延续。”他的目光紧锁在她身上,她感觉像是有闪电在皮毛间穿梭。“你愿意接受这份职务吗,豹毛?”他问。她颔首致意,惊诧现在才变为了激动。她能做到,无论族猫们怎么想,她都能做到。“这将是我的荣幸。”她说道。“豹毛!”蛙跃率先欢呼她的名号,白掌也加入进来,紧接着是天心与莎草涓。很快,整个族群都在高呼她的名号,她环顾四周,探寻他们的目光,想知道有多少族猫真心认同钩星的决定。莎草涓与天心目光闪亮,但波掌有些不安,她也看见杉皮与刺牙面面相觑,神情不大自在。她扬起口鼻。没关系。她会证明自己是河族正确的选择。倘若她缺少经验,那就用忠诚与勇毅来弥补不足。既然她还年轻,那便能向他们展现出年长武士不再富有的力量与精力。河族再没有猫能如她一般准备妥当,愿意将全身心投入保卫族群的重任中去,既然他们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就要让他们看到自己有多称职。透过余光,她瞥见巫医巢穴通道口的苔藓垂帘颤动着。泥毛已经钻了进去。是某位病患需要他吗?欢呼声散去,族猫们又一次聚集成巡逻队,开始朝通道口走去,豹毛也感激地一路点头回应,走向巫医巢穴。“恭喜你!”白掌跳到她身侧。蛙跃也来到一旁。“钩星做出了再好不过的选择。”他说道,“你会成为一位了不起的副族长。”豹毛对他眨眨眼。公猫对她的信心让她满怀温暖,但眼下,她的心思在她父亲身上。他不也该来祝贺她吗?“我需要与泥毛讲几句。”她对蛙跃说。他似乎了然于心。“当然。”他朝白掌弹弹尾巴。“你来加入我的队伍吧,”他对年轻公猫说,“现在你当上武士,我们可以正儿八经地去狩猎了。”白掌两眼一亮:“不抓青蛙了?”蛙跃咕噜起来:“也别一下子期望那么高。”他们迈步走开,豹毛也用鼻头挑开路,钻进巫医巢穴。雾脚和响肚睡着了,但黑掌抬起头,开心地朝她眨眨眼:“嘿,豹毛。”泥毛正用长条苔藓片给一个空余的窝铺絮垫料。他看着豹毛,豹毛向前靠去,希望能在他的目光中看到骄傲。但他只是对她眨了眨眼。“你肯定高兴了吧。”他说道。不知怎的,这些话像是利爪一样插进了她的心脏。“我当然高兴,”她皱起眉,“你不高兴吗?”他直起身,从她身旁走过,挤出了巢穴。她跟出去,留下黑掌满头雾水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开巫医巢穴几条尾巴远后,泥毛才停住脚步。她站在他身旁,一阵凉意窜入皮毛深处:“你一点儿也不为我开心吗?”他似乎考虑了一小会儿才开口道。“我当然开心,”他轻声说,“钩星对你评价甚高,我也很高兴。”豹毛绷紧了身子。他的语调被控制得恰到好处,却仿佛背后藏了什么心绪。他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命中注定就是要做大事的。我一直这样认为,可是……”他顿住了。他的犹豫让豹毛胆战心惊。“我只是不知道,你是否……”他的声音又一次小了下去,豹毛肚里翻搅起来。“我是否怎样?”她不想听见回答。“你是否做好了准备。”怀疑的情绪犹如利爪插进她的肚子里。他为什么不能简简单单地祝贺她呢?这份职务是绝佳的机会,但同样令她心生畏惧。她需要的是鼓励,而不是怀疑。“钩星说的每一句话都属实,”泥毛说道,“你既英勇,也聪慧,从不在挑战面前退缩。”她眨着眼看他:“那你为什么不支持我?”他的目光黯淡下去。“你太急于动怒,”他对她说,“一位副族长会成为族长,而族长务必时时控制情绪。我不确定你是否——”她转身离开,不想再听下去了。她知道泥毛爱她。他一直都深爱着她。但现在,就在她终于开始让梦想变为现实时,他却对她反复质疑。这样的变化令她不能忍受。她跳步跨越空地,离开了营地。她必须走远一些。她需要一些思考的时间。他怎么能声称她没有做好当副族长的准备?不去想别的,单单为她开心,对他来说就这样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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