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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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莫非是欣库斯说谎?莫非是欣库斯在演戏?表压坏了，把表针往后拨一下……这样一来，欣库斯就可以先坐在桌子底下，后来又坐在自己的房里，背地里嘲笑我，还有，他的同谋也可以躲在某个角落里嘲笑我……我不由地跳了起来。

&ldo;给我坐在这里!&rdo;我命令年轻人，&ldo;别走出房门一步。我的意思是，我和您这事还没有完。&rdo;

我已走到房门口，又转回来拿起桌上的酒瓶。

&ldo;我把这酒拿走。我不希望我的证人是个醉鬼。&rdo;

&ldo;我是不是可以到叔叔那边去?&rdo;年轻人的声音战果着。

我点点头，又对她挥了一下手。&ldo;去吧!也许，您叔叔会劝您说老实话的。&rdo;

我从走廊拐到了欣库斯的房间，开锁进去。房间里所有的灯‐‐过道的，盥洗间的，还有卧室的，全亮着。浑身是汗的欣库斯，张嘴瞪眼蹲在床的后边。屋子中央有一把折断的椅子，欣库斯手里攥着一把小刀。

&ldo;是您?&rdo;他嘶哑着嗓门说，一边站立了身子。

&ldo;是我?&rdo;我说。

他的神情仿佛已失去了理智，眼睛里满是血丝，这使我原来认定他扯谎和演戏的想法动摇了。因为只有最出色的表演艺术家才能演好他这样的角色。然而我还是恶狠狠地说：

&ldo;谎话我都听腻了，欣库斯!您欺骗了我!您说过捆您的时间是8点40分。然而有人在9点以后在走廊上见过您!您现在对我是说实话，还是不说?&rdo;

他的脸上闪过张惶失措的神色。

&ldo;有人看见过我?9点以后?&rdo;

&ldo;是的!您从走廊穿过，向左拐进了楼梯过道。&rdo;

&ldo;我?&rdo;他想然大笑，&ldo;我穿过走廊?&rdo;他又吃吃笑起来，&ldo;我拐进楼梯?有人看见了我?问题就在这里，探长!有人在走廊上看见过我……我也自己看见了自己……我自己抓了自己……自己捆了自己……也自己把自己关在屋里!我‐‐自己……您明白吗?探长?我‐‐自己……&rdo;

第十章

我下楼走进了大厅，阴郁地对老板说：&ldo;欣库斯在房间里完全疯了。您这里有什么镇静剂没有?&rdo;

&ldo;我这里什么都有。&rdo;老板回答，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掠奇的表情。

&ldo;您会不会打针?&rdo;

&ldo;我什么都会。&rdo;

&ldo;那您去打吧!&rdo;我把钥匙交给了他。

我感到头昏。现在时间已经是3点55分。我累极了，感到烦躁不安。这个案子我对付不了。看不到一丝光明，甚至相反，越搞下去越糟。也许，旅馆里正藏着一个像欣库斯的人?也许，欣库斯还有一个孪生兄弗?而这个孪生兄弟也是一个凶恶的匪徒、疯子和色情狂?如果是这样，倒可以勉强解释凶杀的原因、欣库斯的恐惧不安、他的反常行为……不过，这就需要了解另一个问题了：这个匪徒是怎么混到这里来的?他此刻躲在什么地方?用什么方法藏身?因为我们这里只是有12个房间的寒酸小旅店。……得啦!我还是去找摩西夫妇了解情况吧!

摩西老头没有让我进他的房间。听到了敲门声，他走出来站在走廊上，一只手拿着不离左右的金属杯子，一边挺着肚子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ldo;您打算站在这里同我谈话，是不是?&rdo;我精疲力尽地问他。

&ldo;不错，是这么个打算。&rdo;他回答，同时嘴里有一股莫名的混合味道喷到我的脸上，&ldo;就站在这里谈。当警察的到摩西屋子里不会有什么正经事。&rdo;

&ldo;那我们最好到办公室去谈吧!&rdo;我向他建议。

&ldo;噢，噢，到办公室。&rdo;他从杯里喝了一口说，&ldo;好吧!就到办公室去，那个地方我还没有去过。尽管我看不出有什么好谈的。您是不是认为谋杀案同我，同摩西有关?&rdo;

&ldo;不，不。&rdo;我说，&ldo;上帝可以作证。不过您的话对调查将有莫大的帮助。&rdo;

&ldo;那当然!&rdo;他轻蔑地嗤笑了一声，又从杯里呷了一口说，&ldo;好，我们走吧……&rdo;

在路上他小声嘀咕着：&ldo;你们找不到表‐‐表偷了是小事，可现在又来搞什么谋杀案，调查……&rdo;

在办公室里，我请他坐到沙发上，自己在桌边坐下来。

&ldo;这么说，您的表还是没有找到?&rdo;我问。

他不满地瞥了我一眼。&ldo;怎么，警察先生?大概您指望过表会自己跑回来?&rdo;

&ldo;我是有过这种想法。&rdo;我承认，&ldo;然而表既然跑不回来，我就没有办法了。&rdo;

&ldo;我很讨厌警察局。&rdo;他声明说，眼睛逼视着我，&ldo;也讨厌这个旅馆。不是什么谋杀，就是什么山崩……还有什么狗，小偷，深更半夜的叫声……您把谁带到我的房间来了?我已经明确地说过，除了壁炉间，整个走廊都是我的。壁炉间我用不着。你们怎么敢破坏这个协定?为什么要把那个流浪汉放到我的3号房间里?&rdo;

&ldo;他遇到了山崩才跑到我们这里。&rdo;我说，&lso;他受了重伤，又冻僵了。不便把他抬到楼上去。&rdo;

&ldo;然而，我是付过您3号房钱的!您这么干要得到我的许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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