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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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碧糙眼睛一亮，乱抹了一把，&ldo;奴婢这就回去！谢谢朱嬷嬷，谢谢老夫人！&rdo;

朱嬷嬷点点头，又冲着门外那两个婆子喊道：&ldo;该干嘛干嘛去，不守着自己的差事，跑这里躲懒来了。&rdo;

&ldo;朱嬷嬷，奴婢们是怕碧糙一时激动冲撞了老夫人……&rdo;

&ldo;行了，不过个丫头，能闹出什么乱子！走吧，这里的事我会处理。&rdo;

那两个婆子对望了一眼，看了看碧糙，转身走了。

碧糙感激地看了嬷嬷一眼，福福身，&ldo;奴婢先回去了。&rdo;

朱嬷嬷去了后佛堂。

香烟缭绕的佛龛上阖着双目菩萨安详端庄，仿佛尘世间的哀怨疾苦都不能让她睁开那双佛目。

老夫人跪在锦垫上，手里捏动着佛珠，口中喃喃地念着佛经。

朱嬷嬷刻意放低了声音将前院的事告知了夫人，老夫人手中的佛珠不再转动，她张开双眼，默叹了一口气，&ldo;去请吧！尽人事天命！&rdo;

……

……

后半夜，荣禧堂正屋的灯一直没有熄灭，东厢亦是如此。

&ldo;老夫人那边还没睡？&rdo;

&ldo;还没呢！&rdo;桃花把青黛身上的毯子往上拢了拢，&ldo;姑娘，您就别看书了，先睡吧！&rdo;

&ldo;再等等。&rdo;青黛摇头，&ldo;等祖母那边休息了再睡。&rdo;

桃花劝不过，只好守在青黛身边，目光望向了外间炉子旁，银红正拿着火钳子坐在那里，双眉紧锁，眼神飘忽，好像下晌她取线回来就一直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ldo;姑娘，你怎么不问银红姐姐昨夜去了哪里？&rdo;

青黛抬眼，&ldo;现在多说无益，先等等揽月轩的消息吧！&rdo;

话音刚落，大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守在门口的婆子开了门，&ldo;是李嬷嬷啊！&rdo;

&ldo;老夫人可歇下了？&rdo;

&ldo;还没有。&rdo;

&ldo;那我进去了。&rdo;

李嬷嬷进了正房，不多时便出来了，身后跟着朱嬷嬷。桃花看着两人离开，转头报给青黛。

李嬷嬷是老夫人前两日才派给碧桃，准备指导她生产的，这会儿来若是报喜，那朱嬷嬷不必跟去，朱嬷嬷跟去，那就是来报忧的。

青黛沉默了良久，才道：&ldo;睡吧！今儿你们俩都别回去了，陪我一晚上。&rdo;

翌日，青黛醒来便得了消息，碧桃昨夜难产而亡，母子都没保住。

银红默默流泪，青黛看着她，轻叹道：&ldo;人已经走了，你再哭她也回不来。&rdo;

银红听了青黛的话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呆呆傻傻地看着青黛，满眼的不可思议。她冲着青黛一个劲儿摇头，&ldo;姑娘，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呜呜……我不想她死的，真的不是我……&rdo;

&ldo;有什么话你坐下说吧！&rdo;瞧着情形，银红定是知道什么。虽然隐约猜到这事背后定有猫腻，但青黛还是要问个清楚，毕竟是她屋里的人出了事，她这个做主子的也有推卸不开的责任。

月牙已经被青黛打发出去了，屋里只留下桃花。青黛冲桃花使了个眼色，桃花扶着情绪激动的银红坐下来。

桃花抚着银红的背，轻声问道：&ldo;姐姐，你前儿去杏花家回来，是不是碰见什么事了？&rdo;

银红顿时又哭得厉害，只不过此时显然是害怕所致。青黛并不说话，只等她自己心绪平复。

银红哭了一阵，终于停了下来，拿着桃花递来的干净帕子擦了擦眼泪，&ldo;奴婢在杏花家碰上了二枚，她与奴婢、碧桃、碧糙一同进府的，关系自比别人亲近许多。她嫁给庄子上的一个管事，十五京城来给府里送货，准备十八离开。她听说碧桃快生了，就托奴婢给碧桃带了包土产。从后角门进来，回荣禧堂要经过揽月轩，奴婢便想着顺道去把东西带给碧桃……结果刚到揽月轩，就在院子外撞上了柳姨娘院里婆子和夫人屋里的桂枝说话，桂枝最后拿了一包东西塞给了那婆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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