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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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1页）

&ldo;不是，怕是碧桃出事了。&rdo;青黛解释说，&ldo;没听见朱嬷嬷说请了稳婆。&rdo;

&ldo;啊，不是说到了月末才要生吗？&rdo;青薇一惊，以为碧桃要生孩子了。

青黛撇嘴道：&ldo;那是大人的事，咱们做姑娘的不要掺和。府里忙乱，咱们还是各自回屋去吧。&rdo;

青薇听了青黛的话，回了蘅芜居。青黛回了东厢。

&ldo;姑娘请安，这么快就回来了？&rdo;银红笑着迎上来，接过青黛的手笼。

青黛走到铜盆前，撩起盆里的水洗了洗手，拿着盆架上的帕子拭干水珠，&ldo;朱嬷嬷进来回事。祖母出去了，临走时让我们不必去集雅居请安了。&rdo;

在衣柜前放手笼的银红背着身子，无人看清她的脸色，此时她的手不自觉的轻颤，脸色变得刷白。

&ldo;姐姐，你快些，这里脏了我要擦一下。&rdo;月牙半蹲在柜子前，手里拿着帕子正在擦拭柜门。

&ldo;哦，马上。&rdo;银红深吸了口气，手下装模作样整理柜子，让自己紧张的情绪舒缓一下，才慢慢合上柜门。

桃花一面拿了香膏涂在青黛手上，一面问道：&ldo;奴婢在门口守着的时候瞧着老夫人脸色不好，不是出了什么事吧？&rdo;

&ldo;听朱嬷嬷话里的意思，怕是碧桃要生了。&rdo;青黛把手上的香膏晕开涂抹，看着似是在给桃花解释，其实她的目光却是一直落在银红身上。

银红低下头，转身往屋外走去。

&ldo;银红姐姐，你去哪里？&rdo;

&ldo;耳房里烧了水，我去看看，别烧干了。&rdo;银红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ldo;我瞧着姐姐脸色不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rdo;青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银红摇摇头，&ldo;没，许是昨天晚上受了风，头有点疼，没有大碍。待会儿回房擦点药油就没事了。&rdo;

青黛没在拦她，放她出屋去了，&ldo;哦，那你去吧！&rdo;

银红去了半晌，没回来，青黛一直坐在炕边发呆，越想越觉得不对，于是打发月牙去倒座房看看，然后唤了桃花到跟前，低声吩咐道：&ldo;你现在去趟杏花家，打听一下，银红昨日几时去的，几时回来的。&rdo;

不知道青黛为何让自己去打听这些事，但桃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ldo;姑娘，出了什么事？&rdo;

&ldo;没事，瞧着银红昨日从杏花家回来就不大对劲，所以让你去打听打听。&rdo;青黛茫然道，&ldo;希望别跟她有什么牵扯才好。&rdo;

桃花没再多问，径直出门往后角门去了。

桃花走了没多久，月牙和银红回来了。见桃花不在，月牙随口问了一句，青黛说让桃花去给青薇那里送花样了。其他两人也没多话。

过了半个时辰桃花回来了，青黛打发月牙去揽月轩打听消息，又让银红去库里支一两金线。桃花见二人都走了，这才把在杏花家打听的事告诉了青黛。

听了桃花的话，青黛沉默了。从昨晚银红回来时的异样，到今天碧桃忽然早产，她隐约感觉这里面似乎有某种联系，现在看来还真有可能。银红戌时二刻离开后巷，到了戌时末刻回来，平日里一刻钟不到的路程，她竟走了快三刻……还有她划破的裙角……

……

……

过了午时，老夫人回来了，直接进了后面的佛堂。

日暮时分，院子外急急冲进来一个人，一直奔正屋去了，&ldo;老夫人，老夫人，您救救我姐姐！救救我姐姐吧！&rdo;

&ldo;碧糙，乱嚷嚷什么！有话进屋再说！&rdo;朱嬷嬷从里屋出来，拦住了哭号着的碧糙。

碧糙一下子跪在了正屋外的台阶前，一面胡乱磕头，一面嘴上念着：&ldo;朱嬷嬷，您大慈大悲，救救我姐姐！那大夫是庸医，说姐姐已经不行了，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了。求求您，让老夫人再请个大夫给姐姐看看吧。&rdo;

这时，门外跑来两个婆子，一瞧见碧糙正拉着朱嬷嬷说话，便止住了脚步，站在门口观望。

朱嬷嬷抬眼瞧了一眼，又低头看见碧糙的可怜样，心中有些不忍，摇头叹气道：&ldo;马大夫可是东城最有名的大夫……&rdo;那话里的意思是提醒碧糙，马大夫都无计可施，想来碧桃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碧糙跪着往前挪了两步，拉着朱嬷嬷的衣服，&ldo;朱嬷嬷，您还记得水月吗？奴婢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奴婢是信不过夫人，求求您再帮奴婢的姐姐寻个大夫吧！您的大恩大德奴婢一定没齿难忘，奴婢一定给您立长生牌位……求求您……求求您……&rdo;

※※※※

碧糙哭得伤心，一个劲儿磕头，说话更是语无伦次。朱嬷嬷耐不住碧糙这般磕头，&ldo;你快别磕头了，先回去守着你姐姐，我知会老夫人一声，待会儿就让人去请大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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