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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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俩姑娘陪着老夫人说了会儿话。青莲起身告退，出门去了柳姨娘那里。青黛则被老夫人留下了。

&ldo;你几时知道郁子都是国公府的嫡孙少爷？&rdo;

青黛低头看着脚尖，&ldo;初七在书局等祁珍时碰见过，他告诉我改姓郁，起初不知道，后来问了祁珍才知道他是成国公的嫡孙。&rdo;

老夫人轻轻地点点头，&ldo;你虽然年纪还小，可是心里有主意。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不一般，从前的事就不要再和别人提起，你屋里的人也都交待好了。事涉皇室，总是干系重大，你切忌不可乱攀关系说了不该说的话。&rdo;

&ldo;祖母放心，孙女省的。&rdo;郁子都生母出身寒微，八成当年和成国公嫡子私奔，放在皇室可是有失颜面的事，定然不愿意被外人知晓。其中利害她自然明白，不然也不会事先吩咐屋里的丫鬟们都把嘴管牢了。

&ldo;初七那天，你可是也在书局碰见你二姐了？&rdo;

第48章莲花的婚姻观

&ldo;嗯，碰见了。&rdo;青黛老实诚恳地交待了遇见青莲的前后过程。

老夫人听完点点头没再提关于青莲的事，转而道：&ldo;下月中秋宫宴，京中四品以上官员的亲眷、各府的命妇、贵女都要进宫谒见，皇后娘娘传话让我带你一道去。&rdo;

进宫拜见？皇后钦点的？不是您老人家自己选的吗？

青黛脑袋有些发懵，当机了一刻，才问：&ldo;能不去吗？&rdo;

听起来是莫大殊荣，还不是走一路跪一路，到处行礼又吃不饱的聚餐，时时处处担心行差踏错，一个不好得罪了贵人。青黛对于这种名为中秋宴实为相亲宴的宴会完全没兴趣。

老夫人没好气地横了青黛一眼，&ldo;你这丫头想躲懒？你青蔷姐姐要出嫁了，青薇太小，家里只有你合适跟我去。别人求都求不来，你还不想去。我定了，就你去！&rdo;

青蔷大姐要出嫁了，算起来家里适龄的也就青莲一个，不过莲花姐姐是庶出，身份不够，没资格进宫，这样就只能轮到自己头上了。最终青黛拗不过自家老祖母，只得无奈地屈从了。

青黛与老夫人说话之时，岚月轩内，柳姨娘坐在炕头，看着一旁垂首站着的女儿目光微冷，&ldo;谁叫你今日去荣禧堂凑热闹的？&rdo;

青莲闷不吭声，坐在那里低头玩着手里的帕子，依稀可见帕子一角些许扭曲的白莲花纹。

柳姨娘见青莲不语，又道：&ldo;我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告诉你，趁早死了那条心。像郁公子这样身份的人家就算是青蔷都是高攀不上，更何况是你！&rdo;

青莲听着这话不顺耳，于是忿忿不平道：&ldo;为何不可？就因为我是个托生姨娘肚子里的，就该时时处处比他人低一等吗？早知如此，姨娘当初就不该生下我！&rdo;

青莲暗恼，每次都是这样，要有才华却不能表现太过，怕别人说自己轻浮；要在正房夫人面前做小伏低，怕夺了正房姑娘的风头；要在亲爹面前表现，怕谋不着好姻缘……归根到底，不就是输就输在这身份上。

&ldo;你……&rdo;柳姨娘指着青莲，胸脯上下起伏，显然是被气着了，&ldo;你浑说什么！&rdo;

&ldo;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只不过去问个安，父亲和祖母都没说什么，姨娘犯不着这般斤斤计较。&rdo;青莲放缓了语气，想起今日在荣禧堂见到郁子都，脸颊飞起薄红，&ldo;我不过是想给自己谋个前程……像郁子都那样的人品样貌，就算做不了正室，做个妾总可以吧？&rdo;

柳姨娘看见女儿这副思春的模样，些许平复的怒气又上来了。不过她素来能忍，此时面对女儿，面上也没有表现出过分急躁，沉声道：&ldo;知道集雅居挤兑出来的那位为何安置在我院子里吗？知道你父亲准备让她肚子里的那个以后归在我名下吗？&rdo;

青莲头一次听母亲说起这事，不由惊诧道：&ldo;啊‐‐祖母同意？碧桃可是她屋里出来的人，我以为父亲会给她个名分。&rdo;

柳姨娘眼神看似淡然，可那眼底却是冷凝如冰，&ldo;朝中正着手改会典，王侯娶妻纳妾都有严规，有功名在身的人娶妻后，只可纳一妾。就算是他郁子都能做国公，最多也不过两妾而已，何况他现下还只是个世子候选人。你父亲担心仕途，不会再抬一房妾室，这下正好称了某些人的心……&rdo;

青莲听到要改会典的消息，愣怔道：&ldo;怎么可能？&rdo;

&ldo;没什么不可能。&rdo;柳姨娘看着有些沮丧的女儿，安抚道，&ldo;姨娘是过来人，吃过的米比你吃过的盐要多。郁公子那样身份的人不适合你，就算想尽办法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你弟弟在外院读书还算上进，虽然比不上你大哥，但只要能混个功名，日后自有他的出路。姨娘只是担心你……不过你放心，姨娘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总会给你寻个称心如意的人，不求富贵显达，但求能真心真意地待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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