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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髓吻＜一＞（第2页）

谢无忧醒来时，首先感受到的是手腕上的束缚。他茫然地眨眨眼，视线逐渐聚焦——然后对上了谢陌尘那双幽深的眼睛。

"醒了？"谢陌尘微笑，那笑容让谢无忧脊背发凉。

"陌尘，你这是干什么？"谢无忧试图挣扎，却发现绳索纹丝不动。他的声音依然平静，但谢陌尘能听出其中细微的颤抖。

"干什么？"谢陌尘歪头，像在思考一个有趣的问题，"我在庆祝我的十八岁生日啊，哥哥。没有人记得的日子，我总得自己找点乐子。"

他拿起桌上的注射器，针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谢无忧的瞳孔猛地收缩："你要做什么？"

"别怕，"谢陌尘温柔地说，手指抚过谢无忧的手臂，找到静脉，"只是让你体验一下我的日常。你知道骨髓穿刺有多痛吗，哥哥？"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谢无忧发出一声闷哼。谢陌尘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

"疼吗？"他轻声问，"这才刚开始呢。"

谢无忧的额头渗出冷汗，但他很快镇定下来："陌尘，我知道你恨我。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

"恨你？"谢陌尘大笑，笑声中带着癫狂，"不，哥哥，我不恨你。我恨的是他们——我们的父母。他们把你捧在手心，却把我当成你的器官库。"他的声音陡然转冷，"但你也不是无辜的。你享受了所有的爱，却从未为我说过一句话。"

谢无忧沉默了。谢陌尘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谢无忧从未主动关心过他，从未在他被抽骨髓时握住他的手说"忍一忍"。

"对不起。"谢无忧突然说。

谢陌尘愣住了。然后他爆发出一阵更加疯狂的大笑："对不起？现在说对不起？太晚了，哥哥。"他俯身，嘴唇几乎贴上谢无忧的耳垂，"今晚，我要你偿还我十八年来的痛苦。"

他解开谢无忧的衣扣，手指划过那些从未受过伤害的肌肤。谢无忧终于慌了："陌尘！我们是兄弟！"

"兄弟？"谢陌尘冷笑，"他们生下我只是为了救你。我算什么兄弟？不过是个工具罢了。"他的手向下滑去，"今晚，我要让你记住，谁才是掌控者。"

谢无忧剧烈挣扎起来，但药物的作用让他使不上力。他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真实的恐惧："住手……求你……"

谢陌尘停下动作，凝视着谢无忧惊恐的脸。多么有趣啊，这个永远从容不迫的哥哥，终于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害怕了？"他轻声问，"你知道我每次被绑在手术台上时有多害怕吗？没有人问我，没有人安慰我。"他的手指掐住谢无忧的下巴，"今晚，我要你感受我感受过的一切。"

谢陌尘逼近的瞬间，谢无忧咬破了嘴唇。疼痛与耻辱让他浑身发抖，但他倔强地沉默着。谢陌尘的手钳制着他，每个动作都带着不容反抗的力度。

"出声，"他命令道，"我要听见你的声音。"

谢无忧别过脸，拒绝服从。谢陌尘冷笑，加重了力道："装什么清高？你以为自己很干净吗？享受着我的骨髓活到现在，你有什么资格装纯洁？"

这句话似乎击中了谢无忧的软肋。他的防线崩溃了，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谢陌尘满意地笑了，俯身舔去他眼角的泪水。

"这才对，哥哥。承认吧，你和我一样肮脏。"

当一切尘埃落定，谢无忧无力地倚在椅中，眸光涣散地望着虚空。谢陌尘俯身解开那些束缚，指尖轻轻拂过他微乱的发丝。

"记住今晚，哥哥。"他轻声说，"这只是开始。从今以后，你属于我。"

谢无忧抬起头，眼中是谢陌尘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谢陌尘微笑，那笑容天真得像个孩子："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真正看见我啊。"

他帮谢无忧整理好衣服，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珍宝："回去吧，别让父母担心。记住——"他在谢无忧耳边轻语，"这是我们的小秘密。"

看着谢无忧踉跄离去的背影，谢陌尘舔了舔嘴唇。十八年的痛苦，终于讨回了一点利息。而这场游戏，还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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