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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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包子铺（第2页）

凌晨三点，包子铺的灯终于灭了。老板和老板娘走出来，锁好门，朝着巷子深处走去。吴佳悄悄跟在后面，看到他们走进了旁边一栋更破旧的居民楼。

她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们上楼后，才小心翼翼地来到包子铺门口。门锁是老式的，她用发卡试了试，竟然打开了。

店里一片漆黑，只有蒸笼上方的排气扇发出“嗡嗡”的声音。那股浓郁的腥臭味在黑暗中更加刺鼻。吴佳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亮西周。

操作台很干净，但角落里堆着几个黑色的塑料袋，散发着恶臭。她走近，打开一个袋子，里面全是腐烂的蔬菜和骨头，还有一些人类的牙齿！

吴佳强忍着恶心，继续往里走，推开了后厨的门。后厨比前厅更臭，地上湿漉漉的，像是刚冲洗过。墙角有一个巨大的冰柜，压缩机发出“嗡嗡”的响声。

她走到冰柜前，犹豫了一下，拉开了柜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里面堆满了各种“肉”，有大有小，颜色暗红，有些还带着皮肤和毛发。吴佳认出了其中一块，那是前段时间吃包子隔壁桌女孩子穿的那件红色外套的袖子，还沾在一块“肉”上！

“啊！”吴佳吓得后退几步，撞翻了旁边的水桶。

“谁在里面？”楼上传来脚步声，是老板的声音。

吴佳赶紧关掉手电筒，躲到冰柜后面。老板和老板娘拿着手电筒走进来，灯光在黑暗中晃动。

“好像有人来过。”老板娘的声音颤抖。

“怕什么？”老板的声音阴冷，“反正都是要进蒸笼的。”

吴佳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她看到老板打开冰柜，拿出一块“肉”，放在操作台上，拿起刀开始切割。刀刃划过“肉”的声音，像是在切割橡胶。

“今天的馅不够了，把那个学生娃的腿切了吧。”老板说。

老板娘没说话，只是机械地递过砧板。

吴佳吓得浑身发抖，她终于明白，那些消失的顾客去了哪里。这家包子铺，根本不是卖包子的，而是一家用人肉做馅的黑店！

吴佳趁老板和老板娘专注于切“肉”，悄悄从冰柜后面溜出来，想从后门逃走。但后门也锁着，她只能躲进旁边的储藏室。

储藏室更小，堆满了面粉和调料。她缩在角落里，听着外面传来的切割声和老板夫妇的低语，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蒸笼的“咕嘟”声，还有一股更加浓郁的肉香，混合着血腥味，从门缝里飘进来。吴佳捂住口鼻，胃里翻江倒海。

突然，她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呻吟，像是来自头顶。她抬头，看到储藏室的天花板上有一个小窗户，窗户没关严，透过缝隙，她看到楼上的房间里，有一个人被绑在椅子上，正是那个穿校服的学生！他的腿己经不见了，脸色惨白，奄奄一息。

老板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勺子，正在往他嘴里灌着什么。学生痛苦地挣扎着，但很快就不动了。

吴佳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她意识到，老板不仅杀人，还在活体取肉！

就在这时，储藏室的门被推开了。老板娘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手电筒，浑浊的眼睛扫视着里面。

“找到你了。”老板娘的声音毫无感情。

吴佳想跑，却被老板娘抓住了头发，拖了出去。老板站在操作台旁，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脸上带着那僵硬的笑容。

“姑娘，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老板说，“不过没关系，你的肉看起来很嫩，适合做包子馅。”

吴佳拼命挣扎，却被老板娘死死按住。老板举起刀，朝着她的手臂砍来。剧痛传来，吴佳尖叫着，意识渐渐模糊。

她最后看到的，是老板将她的“肉”扔进绞肉机，然后和其他“肉”混合在一起，做成了一个个诱人的包子。蒸笼盖被盖上，白雾缭绕，里面传来隐约的惨叫，不知是她的，还是其他人的。

几天后，老巷里的人发现，老味包子铺换了新的老板和老板娘，依旧是那对脸色蜡黄的夫妇，只是看起来更年轻了些。

吴佳的同事林薇，依旧每天去买包子，脸色也渐渐恢复了红润，只是眼神依旧有些空洞，嘴角总是挂着一丝僵硬的笑容。

有人问起之前的老板，林薇只是笑眯眯地说：“他们回老家了，现在的老板手艺更好，包子更香了。”

而在老味包子铺的后厨，那个巨大的冰柜里，又堆满了新的“肉”，等待着被做成一个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卖给那些饥饿的、毫无防备的食客。

巷子深处，偶尔还能听到蒸笼里传来的微弱惨叫，但很快就被包子的香气和老板夫妇的笑声掩盖了。

吴佳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像那些消失的顾客一样，成为了老味包子铺里的一部分，永远地留在了那些金黄的包子馅里，等待着下一个饥饿的灵魂，走进这家深夜开张的，奇怪的包子铺。

而每一个走进老味包子铺的人，在尝到那甜腻中带着血腥的肉香时，是否会想起，自己吃的，究竟是什么呢？也许，在饥饿面前，很多人选择了忽略那一丝异样，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念头：这家包子铺的味道，真是太特别了，让人忍不住，想一首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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