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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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ldo;谢谢。&rdo;

&ldo;谢谢你。&rdo;

&ldo;我送你从小巷到码头去吧。我还是不太放心。我们并不晓得这三个人是不是从&lso;特蕾莎号&rso;来的。有点不太对劲。&rdo;

&ldo;但是可能性却有九成以上。是&lso;特蕾莎号&rso;。我们走吧。&rdo;

一从喧闹的酒吧走进窄巷，外面就显得特别安静，没有灯罩的灯泡亮在雾色里，昏黄暗淡的照亮着每一条门廊。几世纪以来，一直铺在地上用来走路的石块砖，令脚步声沉闷地回响着。快走到巷底之前，已经可以遥望到码头上宽阔的大街，那儿灯火亮如白昼，而窄巷内，却到处阴森幽暗，鬼影幢幢。走路的人只有提心吊胆的走过漆黑的宁静。

&ldo;快看！&rdo;酒吧老板悄悄说。&ldo;有个人躲在那个门廊后面。在左边。你带家伙没有？&rdo;

&ldo;没有。我哪有时间……&rdo;

&ldo;那就快跑！&rdo;&ldo;小海神&rdo;的老板突然拔脚狂奔，刚经过那道门，就有个黑影冲出来‐‐是个大汉，平伸着两臂想去拦他。手上并无任何凶器，只有一双手而已。

哈洛克朝偷袭者飞跨两步而上，突然又一闪身朝着对面的阴影中躲。那人马上向他扑过来，哈洛克乘他扑上之际，突然间旋过身来，伸手抓住对方大衣领口的同时，两膝早已一抬，踢进对方腹部，紧跟着他身躯又一扭，以过肩摔将那人整个提起撞向墙壁，那人刚刚才掉到地上，哈洛克人已跳向半空，左脚后收，以膝头当槌，借着全身的重量，狠狠坠在那人的肚子上，他右手也早在同时时之间向下斜插，五指曲钩如爪，抓到对方脸孔，食中二指狠毒的抠向他的双目。

&ldo;求求你！饶了我！请听我说，&rdo;偷袭者噎住嗓门，两手捧住小腹，口沫横飞的惨叫哀求。

是葡萄牙语，这人正是&ldo;克丽斯托号&rdo;上的水手。哈洛克伸手将他抓起逼到墙壁上，凑近灯光一看；这个人是刚才在&ldo;小海神&rdo;酒吧跟他谈过话的人，是会几句英文的那个。

&ldo;假如你是打算用偷袭来抢劫的话，你未免太不高明了！&rdo;

&ldo;不是的，先生！我只是想找你讲话，可是我不能被别人看见！你给我钱，我告诉你事情，可是我不能被别人看到跟你在一起！&rdo;

&ldo;说下去。&rdo;

&ldo;你先给我钱！&rdo;

哈洛克侧身抬起右臂，将对方的脖子顶到墙壁上，另一只手掏进口袋把钱抓出来以后，右滕紧跟着再一抬，抵住对方胸口，把右手换下来，抽出两张钞票。

&ldo;两万里拉，&rdo;他说，&ldo;快讲！&rdo;

&ldo;不止这些。应该值更多，先生！你不会后悔的！&rdo;

&ldo;假如我听了认为不值，我就会再把钱讨回来……三万，就这么多。说！&rdo;

&ldo;女人会登上&lso;克丽斯托号&rso;……开航前……七……七分钟。安排好了。她会从仓库东侧门出来。她现在有人保护，你无法接近她。可是她从上货跳板登船的话，必须走四十码。&rdo;

哈洛克放开对方，又添了张大票给他。&ldo;滚开，&rdo;他说，&ldo;我从来没见过你。&rdo;

&ldo;你一定要发誓，先生！&rdo;那人哑着嗓子喊道，同时稳住自己的两腿。

这时巷底突然传来人声，有两个人正从黑巷飞奔上来。

&ldo;老美老美！！&rdo;是&ldo;小海神&rdo;的老板在喊；他已经找人回来帮忙了。葡萄牙人才跑了没两步，就被他们抓到了。

&ldo;放他走！&rdo;哈洛克大叫。&ldo;没关系！放他走！&rdo;

六十秒钟后，哈洛克向&ldo;小海神&rdo;的老板解释说，&ldo;不是&lso;特蕾莎号&rso;。是&lso;克丽斯托号&rso;。&rdo;

&ldo;这才对！&rdo;意大利人喊道，&ldo;航海高手，最棒的一个船长。明摆在眼前，竟然我会漏掉没看出来。亚利兰德‐‐朱安&iddot;亚利兰德。地中海最棒的船长。他可以在漆黑如墨的深夜，航行到任何地形的海岸边，将私货丢下，不需要别人的领航。你已经找到你的女人了，先生。&rdo;

他蹲在一具吊台起重机的阴影中，从机具的空隙中，可以让他一览无余的看到四周。那艘货轮已经上完货物，码头装卸工人纷纷咒骂着开始解散，分头走进大街小巷中的酒吧。只隐约的还看到有四名水手在船甲板上，两人一组的分别在船头船尾守望。

距他身后一百码，是码头出入大门，透过晨雾去看，警卫的人影已变得模糊，从吊车的左边向前方望，大约八十尺之外的地方，正是那块破破烂烂的上货跳板，直通&ldo;克丽斯托&rdo;的前甲板。整条船与码头之间的关系，现在除了这块跳板之外，别无他物。

右方，距吊车不超过六十尺远，是码头仓库办公室的大门；已经上了锁，里面的灯也早巳熄灭。门后面就躲了珍娜&iddot;卡拉丝，被她自己和她爱人的背叛搞得亡命天涯的女郎……他的爱人，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爱人……

要想自此消失无踪，她只需再走上大约一百四个多尺，就可以办到了。这次，不是死亡，而是再次的跌进一个谜团，一个陷阱。

哈洛克看看表，四点五十二‐‐再过七分钟，&ldo;克丽斯托号&rdo;即将准时鸣笛开航，警告所有港内其他船只让出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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