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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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誓言与艺术（第1页）

哭，是人类生理情绪的一种表露，是人类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一种无意识的行为。

对婴孩来说，哭是一种高于语言的万能表达方式，不管渴了、饿了、还是对所处环境的不满意都可以用哭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哭先于笑，可以说是人类最先学会，使用最多的情感表达方式。

至少对木乐来说是如此，虽然长大后已然不会再轻易的哭泣，但小时候受一丁点委屈便泪如雨下的场景倒是至今记忆犹新。

其中的原因或许只是因为对哭的记忆更为深刻，当然也有可能是小时候被哥哥抱着的时候，一不小心给扔在地上而摔了脑袋的缘故。

古人有云：男儿有泪不轻弹。

这并不是说男孩就不能够哭泣，只是在劝诫人们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轻易的哭泣。哭泣大多数情况下并不能帮助你解决实质性的问题，只会破坏你的情绪，影响你的判断，从而起到负面的效果。

但情至深处，或悲伤不已时，适当的哭泣倒也不失为一种良好的释放压抑的选择。

尽管如此，当实际真的从一个女孩的口中听到“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就不觉得害臊吗？“这种话时，木乐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这并不是什么大男子主义，只是因为道理这种东西，说起来总是会比做起来容易。

并且人类作为一种群居生物，会在意其他同类的眼光，想来也是情有可原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位可爱的异性同类。木乐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而女孩则以为木乐是被自己的威胁给吓哭了，于是加深了对木乐的印象——没骨气且极其怕死的胆小鬼。

不过对木乐来说，这或许并不是坏情况。

“再问一次，你究竟是人是魔？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女孩审问环节并未因中间的小插曲而中断。

“人人人啊，我是人啊。“木乐十分认真的回答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或许你都不会相信，不瞒你说，现在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我对天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没有半点你心中认为的那种目的。“

木乐说着说着声音便小了下来，因为他明白对天发誓这种只会存在于武侠小说中的桥段，在现实生活中少有人会相信。不过他内心对于“艺术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这句话所表达的观点却深信不移。

因为相信生活，所以他没有放弃。

“虽然誓言这种东西只是一种存在道德层面的产物，空口无凭，做不得真，也根本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力，但是人之所以是高级动物，是因为人有一颗心，一颗善心，会自然抵触不道德的事，做错事了会知道忏悔，帮助别人会觉得开心。“

若是用这样的话来教育自己的小孩，应是很不错的吧。木乐心想：不过或许也只能用来教育小孩吧？稍大一点的人大概就不会信了。

“我从小接受这样的教育长大，可是教育我的人却已离我远去，我的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为什么……“

木乐已然不想再继续说下去，或许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内心深处抵触这种用可怜换取同情的行为，但主要原因还是木乐觉得，虽然世界上很多矛盾的源头是因为缺乏交流，但是对于能够理解的人来说，话说到这里便已经足够。而对于不会理解你的人来说，你就算再说上一天也是徒劳无功。

此刻木乐突然记起了曾经听到过的一句话——一个人无法改变另一个人。

这句话木乐以前怎么也理解不了，此时此刻倒是有所感悟。

“算了，或许我命该如此，你不相信的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这个人废话还真是多，好，我就信你一次。“

事情陡然出现了始料未及的变化。

真的？

木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以往看到动画中那些以嘴炮拯救世界的桥段时，自己不由得便会对其嗤之以鼻，觉得动画世界的人们真好骗。而如今当他自己开启这一技能并且获得成功时，便浑然忘记了自己过去的所做所想，以至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甚至兴奋了起来，他心想：语言果然是连接心灵的桥梁，世界和谐靠沟通啊。

“不用说别的，你就对天发誓，若是你今日所说之话有半点虚假，便念炉爆炸、堕入魔道遭万人唾骂即可。“

或许因为女孩在叙述誓言内容时显得轻松惬意，让他放松了警惕；或许因为内心的激动让他兴奋得忘了自我。总之结果是木乐在未经大脑思考的情况下便跟着发了毒誓。

“好，我木乐对天发誓，若是我今日所言有半点虚假，便念炉爆炸、堕入魔道遭万人唾骂。“

说完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刚刚所说的话中有两个听起来很玄妙却稍有些不理解的词语，便忽然有些慌了：我刚刚是不是立了什么不得了的誓言？

他虽下意识的觉得这时候询问这个问题或许会有所不妥，但最终还是没能抑制住内心好奇，向女孩询问道：“冒昧的问一句，念炉和魔道是什么？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女孩先前用沙子将木乐掩埋得只剩下脑袋，随后将后者压在身下，以防其反抗偷袭。而这时她已然起了身，正朝木乐身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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