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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所有人都可以就不能和我结婚（第3页）

他一点都没管手上伤口的意思，问他：“所有人都可以，就不能和我结婚？”

手掌底下血液已经汇合成了小小一滩。

谢方舟被这么一吼，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他乱着呼吸翻开了所有柜子，没找到任何医药箱。

他立刻从旁边拿了一条毛巾，弯腰想扯沈诉的手。

沈诉却先他一步抬起那只手，摁住了谢方舟的下巴。

他很轻哑的声音响在谢方舟耳边。

沈诉看着谢方舟刚才差点碰到刀尖的手腕，问他：“你想死么，谢方舟。”

男人的伤口隔着黏腻温热的血液抵在谢方舟下巴上，谢方舟的身体开始颤抖。

“……没有。没有委屈。”他呼吸都是抖的，“先止血，沈诉。……不要让我看到血。”

沈诉这才缓慢地放开了谢方舟，任由他给自己绑上毛巾。

鲜血没有再渗出，谢方舟的呼吸才缓和下来。

他深呼吸了一个来回，才强迫自己抬头：“……我刚才不是想自杀。”

谢方舟的下巴刚被沈诉捏过，皮肤的红印和沈诉的鲜血混合在一起，唇角残留了些红，倒是衬得他唇色更白了。

“我没有想自杀，”谢方舟说，“……我只是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谢方舟早想过死了，可他往掌心割深了都好疼，他太怕疼了，所以连死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惯喜欢用疼痛来提醒自己还活着，可他又怕疼，这太矛盾了。

“你在自残。”沈诉陈述，“你不是怕疼么。谢方舟。”

“……所以我不敢自杀。”谢方舟从来不把自己这样剖开了往别人面前放，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儿勉强，“我们去医院吧，好不好？”

沈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没那么阴沉了：“不是不敢去医院？”

谢方舟问他：“你不疼么？”

沈诉手指都没动一下，重新把话题扯回来：“为什么伤害自己？想离婚？”

“……不是。”谢方舟说，“我说了，不委屈和你结婚。”

沈诉挑起唇：“是么。”

他单手揽过谢方舟的腰，垂头吻他。

谢方舟呼吸都乱了，惊愕的：“沈诉……”

“去医院，沈诉！”

谢方舟艰难地推着沈诉的肩，止不住的喘息往外蹦：“……别亲了。”

沈诉一句也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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