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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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在上级领导和几位资深情报员的努力下，他们终于打探出这个庞大的计划名为&ldo;如意计划&rdo;，但所有情报也只有这四个字，至于计划的具体内容则极其保密，外人完全不知晓。即使这样，为了探到&ldo;如意计划&rdo;这四个字，延安情报部也付出了两名情报员的生命。其中一名女情报员从半年前就设法乔装成保姆混进三条洋平的家，有一次石井四郎和三条洋平在书房里密谈，女情报员在偷听消息时露了马脚，被三条洋平发现，抓进军部严刑折磨十几天才死去，临死前全身几乎被肢解成十几块，惨不忍睹。好在她被捕前抢先把重要情报成功传递给同志，也算没有白白牺牲。

六月，三条洋平来到关东军防疫给水部队任职，可他却先请了十几天假，偷偷打扮成中国农村庄稼汉，不远千里跑到中苏边境的偏僻小镇道河村，去刺杀一名普普通通的中年农妇。吴站长和周保中的副官铁柱、小吕、小江一路上悄悄跟踪，并在紧要关头出手擒住三条洋平。

后面的故事就与黄淑凤有关了，在吴站长讲述的同时，黄向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看着母亲，母亲低着头一言不发，似乎并不否认。等吴站长说出想让黄向东顶替三条洋平回到关东军防疫给水部队，继续扮演三条洋平时，黄向东盯着他看了半天，又看看母亲，突然哈哈大笑。

&ldo;什么意思?有什么可笑的?&rdo;铁柱忍不住斥道。

黄向东笑得喘不过气，&ldo;你们也、也太可乐了吧?编出这么个故事有啥用?妈，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就算那个叫什么三条的日本鬼子和我长得像，你也不能相信我和他就是双胞胎啊!&rdo;

&ldo;你才糊涂!儿啊，我一直骗你，说……说你父亲是奉天人，在你两岁的时候就死了。其实那不是真的，你的亲生父亲就是三条木，我瞒了你三十几年，如果你不去日本找他们，我打算这辈子就这么瞒下去……&rdo;黄淑凤眼泪横流，有点说不下去了。

黄向东走到母亲面前，弯下腰扶住她的肩膀，狐疑地问：&ldo;妈，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rdo;

&ldo;啪!&rdo;黄淑凤又扇了他一巴掌，&ldo;你老娘没病，你小子才有病!我还没糊涂到这个地步，连谁是你亲爹都记不清!&rdo;

&ldo;我、我怎么可能是你和日本人生的?我不信!&rdo;现在该轮到黄向东沉不住气了，脸色铁青，神情也很尴尬。

吴站长走过来，拿出两支钢笔递给他，&ldo;你看看这个。&rdo;黄向东接过笔，顿时傻了眼。这钢笔他当然认识，母亲说是他早亡的父亲留给自己的订婚纪念物，是很值钱的英国派克钢笔。可他清楚地记得只有一支，现在怎么成了两支?

&ldo;看到了吧?另一支钢笔是从那个三条洋平身上搜出来的，他父亲‐‐哦，也是你父亲三条木曾经各留了一支钢笔给你们俩，就是为了以后你们相认时有个物证。&rdo;吴站长道。

黄向东当然不愿承认，他哼了一声，&ldo;这能代表什么?也许是那个日本人凑巧也买了一支同样款式的钢笔呢。&rdo;

小吕把那封被三条洋平差点儿吞进肚子的密信交给吴站长，信已经被小心地用胶拼粘在一起。吴站长把信交给黄向东，&ldo;仔细看吧，这是你父亲写给三条洋平的密信。很陈旧，应该是生前早就写好了的。字迹不太清楚，但以你的日文水平，应该没问题。&rdo;

第五章　冒名顶替

黄向东将信将疑地接过信，他虽然不成材，但在日本占领区生活几十年，又给日本教授做助理，因此日文水平相当好。他从头到尾把信看了几遍，脸上像变色龙似的一阵阵变了颜色。

吴站长说：&ldo;这是三条木留给他儿子三条洋平的遗物，三条洋平带着信来中国哈尔滨，在刺杀你母亲之前说出了真相。这是关系到无数条人命的大事，我们是东北抗联军，不会吃饱了撑的和你逗着玩。你自己考虑考虑吧。&rdo;

&ldo;无数条人命?有这么严重吗?&rdo;黄向东再看看那两支钢笔，问黄淑凤，&ldo;妈，这些都是真的?&rdo;

黄淑凤默默点了点头，&ldo;瀛子，是娘对不起你，瞒了你三十几年。我希望你长大后能有机会去日本找你的亲生父亲，也让你们兄弟团聚。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可自从日本侵略中国后，就变得越来越难了。而前两天我才知道三条木去年就已经不在人世，现在三条洋平自杀，看来，你们父子三人命中注定无缘见面啊……&rdo;她又开始抹泪。

这下黄向东彻底呆住了。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只是个普通农民，三十多年前就死了，可现在突然又蹦出来一个日本父亲，还有个日本军官的同胞兄弟。他脑子有点短路，说不出话来。

&ldo;你们是想让我顶替三条洋平，回到他在的日本军队里继续工作?那对你们有什么用?&rdo;黄向东半信半疑。

周保中走过来，严肃地道：&ldo;当然!不然也不会让你冒这个险了。三条洋平是战争狂人石井四郎的帮凶，专门帮助他研究细菌，好用来杀害中国同胞。现在我们要知晓三条洋平设计的这个&lso;如意计划&rso;究竟是什么，如果被石井四郎拿到计划资料，后果不堪设想。&rdo;

吴站长插话道：&ldo;据延安情报部分析，应该是个与生化武器有关的行动计划。防疫给水部队已经在哈尔滨存在好几年了，一直在秘密生产细菌，这几年在湖南常德、浙江绍兴等地也撒过鼠疫等细菌，造成数千人死亡，好在局面被迅速控制住。那几次细菌传播行动都很保密，估计这个&lso;如意计划&rso;也是类似的细菌传播行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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