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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克里斯蒂亚诺吃痛地叫了一声，痛苦地倒在地上，紧紧捂住自己的腿蜷曲起来。

他低头紧紧抵着草皮，左右翻滚，脖颈涨得通红，青筋都鼓了起来。

范博梅尔飞快地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只是铲了皮球。

斯科拉里在场边倒吸了口气，飞快地招呼队医立刻上场去检查情况。

伤上加伤，又是同一处位置，克里斯蒂亚诺疼得压根没法控制自己的泪腺。

他听见菲戈和德科、科斯塔、卡瓦略……他的队友们一个个走到他身边。

他哽咽着把脸埋进草皮里，他知道自己得下场了，他没法再坚持踢下去，这就像是又回到了上一世。

他哭得没有声音，只是肩膀跟着抽噎狠狠耸动，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很快，菲戈把克里斯蒂亚诺的脸从草皮里扒了出来，他拍掉年轻人脸上汗湿沾着的草屑，见状绷紧脸色紧紧抿起嘴唇。

“好孩子，好孩子。”他低声拍拍克里斯蒂亚诺的头，拽起克里斯蒂亚诺的手，把男孩从草场上拽起来，交给队医，让队医带克里斯蒂亚诺下场去。

克里斯蒂亚诺抓紧菲戈的手，他冷不丁地抱住对方，带着努力想要掩下的哭腔，趴在菲戈的肩膀上，抵在对方的耳鬓边急促地说道：“记得我们在更衣室里说过的！”

菲戈低低应了一声。

克里斯蒂亚诺在队医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慢慢挪下场边，德科几人则在一旁趁着空隙补了点水分漱口。

菲戈走过去，德科低声道：“干他妈的。”

“不想踢世界杯决赛了？”菲戈瞥了德科一眼，他伸手拍拍几人的肩膀，克制着火气沉声道，“控制一下。”

德科几人闻言微微顿了一下，啐了一口，不再说什么。

西芒替补克里斯蒂亚诺跑上场边，他轻轻拍了拍克里斯蒂亚诺的肩膀，安慰般地揉了下男孩的卷发，小跑进场。

克里斯挪着受伤的大腿坐到替补席上，斯科拉里很快走过来，坐到他身边，低声询问队医伤势。

队医简单说了两句，斯科拉里稍稍松了口气，情况要比他想象得好一些，但具体的还得等比赛结束后去做一个更专业更全面的检查。

斯科拉里看克里斯蒂亚诺还在用手擦着眼泪，他在心里再一次咒骂那些荷兰人，同时低声安慰道：“克里斯，这场比赛你表现得很好，我很满意。我知道你很疼，不要为伤势担心，我们会照顾好你的，好吗？”

克里斯蒂亚诺没有回答，他看着场上奔跑的球员们，像是在放空。

同样坐在替补席上的葡萄牙队队友们纷纷弯着腰挪过来，拍拍男孩安慰着。

“可怜的家伙，被当成皮球踢了。”

“好久没看见菲戈愤怒的样子了，我看他也忍不住了。”

“卡瓦略，德科，那几个暴脾气肯定忍不住。”

队友们交头接耳的声音传进克里斯蒂亚诺的耳朵里，他一边喘着气调整打岔混乱的呼吸，一边更难受了。

克里斯蒂亚诺坐在板凳上，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他憎恨没法改变的感觉，尤其在这样关键的比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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