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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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章 搅家精（第1页）

炎炎夏日，太阳高挂天空，炽热的阳光照射着大地，草长得异常旺盛，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淹没。真是应了那句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里的野草似乎永远除不尽、薅不完。

家里的六十多亩绿豆田，一眼望去，满是蒿子和杂草，几乎看不到绿豆苗的影子。父母带着年幼的小鼎子，三人辛苦劳作一整天，也仅仅能完成一亩地的除草工作。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即使到了秋收时节，恐怕也难以将所有的草都清除干净。六十多岁的奶奶看到这种情况，心里焦急万分，但却无能为力。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已经来到了八月份，可还有三十多亩绿豆地的草没有薅完。如果再不加快进度，这三十多亩地的绿豆很有可能连种子都收不回来。

经过一家人的商议，最终决定如果实在无法薅完这些草，那就用镰刀直接割掉它们。于是，第二天清晨，父母带着小鼎子早早地出发去田里，开始用镰刀割草。他们顶着烈日，汗水湿透了衣衫，但依然坚持着努力干活。

当他们疲惫不堪地回到家中时，却发现家里多了一群不速之客……

烈日炎炎下，一个瘦弱的男人和一个憔悴的女人，带着五个小姑娘，走进了村子里。这就是风家老二夫妻俩，身后跟着的是他们的女儿们。他们的到来，让整个村庄都有些惊讶，因为他们一家一直住在县城，很少回村里来。

风家老二夫妻两人平日里打点小零工，勉强维持生计。他们的生活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是贫困。为了咱生儿子，却连生了七个女儿，又因为超生，没钱交罚款。只能东躲西藏，由于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他们经常需要依靠风老四（小鼎子的父亲）的接济才能度日。奶奶也会偷偷得补贴风老二一家。但这些对于一大家子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在这七个女孩中，大女儿二十了在市里打工，二女儿在县里饭店当服务员，四女儿智力障碍，排行第五的风伟，命运对她格外残忍。她患有先天性的子宫外翻，导致尿路系统被子宫完全包裹。这种疾病使得她无法正常排尿，尿液和月经从外翻的子宫溢出，身体健康也受到了影响。风家老二曾带风伟去过医院就诊，医生告诉他们，这个病是可以通过手术治疗的，但是手术费用大约需要十几万元，而且术后的康复治疗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然而，风家老二一家连基本的生活都难以维持，根本无力承担这样高昂的医疗费用。于是，只能无奈地选择放弃，“能活一天是一天”这就是风伟的命了。

最近一段时间天气炎热，能干的活儿变少了，风老二一家人的收入急剧下降。眼看着又要到交房租的时候了，家里还有好几张嘴等着吃饭，风老二家媳妇又不是会过日子的。家里两个女儿也好几个月没往家里汇钱了。走投无路的风老二只好带着家人回到了村里，希望能够收留他们一家。

小鼎子和父母回到家就发现家里突然多出了这么多人，原本宽敞的三间房屋瞬间变得拥挤。这些人都是风老二一家，风老二夫妻俩带着五个孩子。风老二直接对风老四说明来意：“我得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最近活不好找，我们一家人都快活不下去了。”风老四沉默不语，他可以接济风老二，但不能一直养这么多人，他也感到十分为难。这时，奶奶开口了：“就让他们先住下吧，总不能看着他们流落街头啊！”然而，家里的空间实在有限，奶奶即使安排两个较大的孩子去前屯的风老大和风老三家，剩下的五个人依然使得整个家变得拥挤异常。最后，弟弟回去和风老四夫妻妹妹一间屋子。风老二夫妻带着生病的老五两个较小的孩子和奶奶挤在一间屋子里，小鼎子在自己小屋。风老二一家就这样住进了小鼎子家。虽然暂时解决了住宿问题，但随之而来的是各种矛盾的产生。

小顶子和父母三人依旧每日早出晚归地去地里劳作，虽然他们已经非常勤劳，但由于地里的杂草长得过于旺盛，工作进展仍然缓慢。绿豆苗生长得十分纤细，养分都被旺盛野草抢夺去了。看到这种情况，奶奶心急如焚，亲自来到地里帮忙除草。

然而，风老二一家却整天待在小鼎子家无所事事，甚至没有一点帮忙的意愿。他们每天吃完饭后，就躺在那里，悠闲度日。当他们缺钱时，便毫不犹豫地向奶奶索要。而且，他们总是以老五生病为由，称孩子受苦了，同时强调剩下的两个孩子还年幼，需要照顾。因此，他们一有钱就去买衣服买大量食物来满足孩子们的需求。然而，这些买来的食物即使吃不完、放坏了或者扔掉，也不会分给小顶子姐弟三人。有一次，妹妹看到风老二媳妇扔掉的面包，忍不住嘴馋捡起来正要吃，结果被风老二媳妇发现后，她不仅抢走面包，还恶狠狠地辱骂妹妹是个嘴馋的贱丫头。这让妹妹感到无比委屈和伤心。

小顶子的妈妈看不下去了，就对风二媳妇说道：“你在我家白吃白喝就已经可以了，地里的活忙不过来，也不帮着干，没有钱就问老太太要，你们简直就是一窝蛀虫。”

小顶子的妈妈越想越气，继续骂道：“连白眼狼都不如！一家人好吃懒做，连老太太都跟着去地里帮忙，结果你们一家人在家干看着，连饭都不做，每天到了饭点，都是老太太提前回来做饭，简直没脸没皮！”

风老二的媳妇一听，立刻哭天抢地的往地上一坐，双手拍着大腿，泼妇一样喊道：“老风家欺负人哪，你们也没拿我当人，我不活了……”

奶奶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是十分生气，这些钱可都是她平时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自己都舍不得花，却被他们这样浪费。当初真不该让他们住进来，现在真是后悔极了，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被风了二一家吸血虫盯上。真的是有苦难言。

老二一家不光是在奶奶这里吸血，风老二媳妇还会回娘家找他的爹娘去要钱，只要一拿到手，便迫不及待地往镇上跑，回来的时候总会大包小包拎着一堆东西，其中大多都是零嘴，偶尔也会给自己添几件新衣裳，但对于家中的米、面、油等生活用品却从来不会购置。而且有时候吃饭时，她还会突然发起脾气来，直接把碗和筷子摔到地上，大声指责奶奶骂一家子虐待她，给她吃的都是些难以下咽的粗粮，连点荤腥都没有。

奶奶如果多说两句，就说“奶奶虐待他，看不起他，不跟他儿子过了，要跟他儿子离婚。要不是你一直想要孙子，我为什么生这么些个姑娘蛋子？都是你个老太婆的错。我才生这么些姑娘，你不养谁养？”家里每天都鸡飞狗跳。

小鼎子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这么无耻。婆婆要你生孩子，你就生孩子，你是猪吗？还生了七个。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体亏空太过，她还要继续再生。到底是奶奶想要孙子，还是你想要个儿子？奶奶在她生老四时，就劝她不要再生了。但她坚持要生。也许跟那个年代有关系吧？在农村里，如果没有儿子，会被叫绝户。

经过一段时间的辛勤劳作，地里的农活里的活终于忙完了。这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小鼎子的父母和风老二带着三女儿准备一起去山里挖药材。他们准备好了足够的干粮和锅具，然后开着风老二的三轮车，向着大山出发。

进入大山后，他们发现这里的药材资源非常丰富。有黄芩、桔梗、车前子等各种各样的草药，让人眼花缭乱。白天，他们漫山遍野地寻找和挖掘成片的药材；到了晚上，他们就回到山脚下，用三轮车搭建起临时的帐篷过夜。他们计划一直待到秋收时节才回家，届时可以将挖到的药材卖掉，为家庭增加一些额外的收入。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满山遍野都变成了金黄色的一片，秋天已经悄然来临。这意味着秋收的季节即将到来，他们也该回家了。

风尘仆仆的几人开着三轮车来到了镇上，卖了药材。两家平均分了钱。几人欢欢喜喜开着三轮车回家了。到家没休息几天就正式开始秋收了。凤老二帮忙收粮食。小鼎子的父母加上风老二，三个人在地里忙的收秋，而风二媳妇却在家里搅风搅雨。

秋收的时候，毛嗑收成很好，往年，都是留下来年需要的种子，剩下的都卖掉。今年，风老二媳妇却私自用肥料袋子装了一整袋的毛嗑，留着自己炒着吃。此外，街上有卖苹果的，风老二媳妇因为没钱，就用奶奶喂鸡的苞米换了一袋子苹果。这些换来的苹果被她偷偷地藏在了柜子里，她和她的孩子偷摸摸的吃。人蠢没办法治，苹果果香是藏不住的从柜子里飘了出来。奶奶就要她把苹果拿出来，一家人一起吃。风老二的媳妇是死活不同意，“那都是她的。”奶奶就说“你的苹果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清楚？不要做得太难看，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蠢。你如果再这样就滚出去，带着你的孩子滚出去。”

风老二媳妇手里没钱就会向老太太要钱，如果老太太不给，她就会拿家里的粮食去换，去小卖店赊账。当家里有人来要账，她就躲起来，找不到人。奶奶知道是风老二媳妇干的。没办法，奶奶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把账还了，因为小鼎子的父母从来不赊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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