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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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再也装不下去，被握着的手反过来紧紧抓住那只手，也不顾扯到点滴。

&ldo;喂……你？&rdo;杨卓飞吓一跳，昏迷不醒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特别是在他沉浸在自己悲痛的思绪里的时候，还是很吓人的。

&ldo;别走……&rdo;眼疾手快抓紧往后退的人的手，杨凌照有气无力地说，&ldo;卓飞，别走。&rdo;毕竟脑震荡的威力还在，这一下就让他头昏目眩，恶心的感觉上来。

&ldo;你……&rdo;刚才的话都听到了？&ldo;没事吧？&rdo;

&ldo;你走了我就有事了。&rdo;打起精神，好不容易人来到他身边了。

&ldo;王青玉说你……&rdo;快死了这三字没说出口，就怕说成了真的，想想王青玉好像也没这么说过。

&ldo;她又骗我一次。&rdo;不过也是他自己爱上当，怨不得别人，以前也是，人家只一说，杨凌照对他有情，他就相信了。

&ldo;你没事我就走了。&rdo;

&ldo;不‐‐&rdo;杨凌照使出最后的力气才抱住已经转身的人，抱住后就喘得有气出没气进了，&ldo;别走，你听我说，听我说，……飞，你要相信我下面说的话。&rdo;

&ldo;从现在开始，到我死亡的那一天，我们不做父子了，我们做情人，好不好？&rdo;

被抱着的人开始发抖。

&ldo;只要你多做我的爱人一天，我就多活一天。&rdo;

被抱着的人停止了颤抖，有水滴到地板上的声音。

&ldo;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也没有骗你自己？&rdo;

&ldo;我想对你说这句话，已经两年了，如果是骗自己，也早该揭穿了，但是，两年来，我只是越加肯定了那句话的真实性，我爱你！&rdo;

&ldo;……飞，转过身来看我。&rdo;不要沉默着不说话，&ldo;这块水晶，你掉在地上时已经坏了，我找不到一样的，只有每天捏在手里，等坏了的那里的棱角被我磨平了，再还你好不好？&rdo;还是，不想原谅他吗？

&ldo;……&rdo;杨卓飞看向那块水晶，破碎的地方棱角狰狞，上面挂着丝丝红色的血迹，用手磨平？白痴！笨蛋！

&ldo;好，我发誓，如果我活着一天……&rdo;杨卓飞的话被一个炙热的唇堵在嘴里。

&ldo;飞，我不要你的誓言，你只要一直陪在我身边就好了。&rdo;他不希望他发一样的誓，他们的时间，交错了17年，而他只要求从现在到他死去的时间里，能拥有他的爱人，就够了。

门外，杨卓越的手指抠进了墙壁里，他只是来晚了一会而已，就一切都不一样了，还是他从一开始就晚了？出生的太晚，遇见的太晚。

杨卓飞一开门就看见杨卓越颓败地坐在走道上。

&ldo;莫里斯？&rdo;他有点局促，该怎么跟杨卓越说？

&ldo;飞飞，过来我身边。&rdo;杨卓越向杨卓飞伸出手。

&ldo;莫里斯。&rdo;像往常一样被抱住，只是这个怀抱是那样紧。

&ldo;你真的决定和老爸在一起了？&rdo;

&ldo;你知道了，&rdo;杨卓飞低下头，然后又抬起，眼神没有一丝的退缩，&ldo;是的，即使你不原谅我，要恨我，我也要和他在一起。&rdo;

过了好久，杨卓越才说话，&ldo;好，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支持。&rdo;

&ldo;莫里斯！&rdo;有这样的弟弟，他还求什么？

&ldo;你爱他吗？&rdo;

&ldo;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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