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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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第003章

&ldo;我叫胡萌，祖籍是青丘的，你呢?&rdo;美艳女子胡萌边翻田小狐的那叠罚款单边问。

田小狐心里一边想着青丘是哪儿，一边努力回想起自己初化形时的那个山沟叫什么名字。可惜想了半天，脸上依然很困惑，那时候她懵懵懂懂的，实在记不清了。&ldo;……姐姐你好，我的祖籍……呃……山头不记得了，不过那个城市叫马鞍山……&rdo;

胡萌翻罚单的手忽然一顿，表情有些难以言喻，看着田小狐缓缓道：&ldo;……你是建国后成精的啊?&rdo;

田小狐歪着脑袋想了想，不太肯定地点头：&ldo;大概，是吧?我化形成人类也就一二十年的样子。&rdo;

&ldo;才一二十年?&rdo;胡萌叹了口气，有些怜悯地看着田小狐，&ldo;小妹妹，不是姐姐不帮你，但是妖管部有明确规定，建国后不许成精，你这个罚款单，可能要多一张了……&rdo;

&ldo;什么?这已经很多了，还要加啊?&rdo;&rdo;田小狐苦着一张脸，忽然有点儿想哭，化形时间也不是她选的啊，这规定简直不讲理。

胡萌摇着头，伸手从抽屉里取过一叠崭新的空白罚款单，低着头边填边安慰：&ldo;你也别抱怨，你还算赶上好时候了，要是搁到以前，你这种小妖精就是当大妖的食物的命……哎呀你别怕，现在咱们妖界不许打打杀杀了，妖管部不是说了吗，&lso;要向人类学习，融入人族社会，共建人妖和谐社会&rso;……喏，填好了，你看看。&rdo;说着将罚款单递给田小狐让她过目。

田小狐一看，好么，又是一万块巨款。然而债多了不愁，她现在心态很平和，对数字已经麻木了。

胡萌拿起手边儿一看就很贵的翡翠算盘，噼里啪啦一阵之后报数：&ldo;一共是……43800。你准备怎么付啊?刷卡还是现金?咱这儿不能扫码啊，我还没搞懂那玩意儿。&rdo;

田小狐终于说出了一直在她嘴边打滚儿的真心话，十分诚恳地看着胡萌道：&ldo;姐姐……我没钱……&rdo;

胡萌眼睛一瞪就想犯职业病‐‐她就听不得人说没钱，没钱=不是目标客户=不是冤大头=扫地出门的对象。可惜对面的不是人，而是她一向很亲近的同类，于是胡萌忍了又忍，内心估计翻了十八个白眼，然后用最大的耐心问道：&ldo;……你是怎么混的?作为一个妖，在人类社会怎么会挣不到钱呢?&rdo;

田小狐有点不理解胡萌轻描淡写的口气，心想我又不会像你一样忽悠人……于是很实在地给出了官方答案：&ldo;我刚毕业……当初大学专业没选好，找工作人家都不要我，然后我就去摆小吃摊，才刚摆了一天，就收到了这些罚单了……&rdo;

胡萌伸出白嫩修长的手，很头疼地揉着额头的太阳穴，好像十分不耐烦听这种过于接地气的经历，看在对方还是只小妖的份儿上，胡萌善心大发地给她指了条明路：&ldo;出门直走三百米，路西有个华国银行，去贷款吧……记得，排号的时候排五号。贷款完了之后还回我这儿来，罚款单结清以后我给你登记。&rdo;

田小狐拿着胡萌给她的一张名片，依言出门去找华国银行了。说实话，她是不相信自己能贷下来款的，她一没工作，二没房车，三没交社保，连办信用卡都是被拒绝的那种，怎么会有银行给她贷款?

然而这个世界很神奇，在她出示了那张名片顺利排到了五号室之后，就被当做贵宾一样请到了室，甚至还有一杯免费的茶水和小点心‐‐她之前作为一个穷学生，来银行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种待遇。

不一会儿，一位银行职员走了进来，一身异常挺拔的西装加上可以去当电影明星的俊颜，将他和歪瓜裂枣的同事们明显区别开来。而他一开口，更让田小狐体会到什么才是如沐春风。

&ldo;您好，欢迎妖友。请问今天来是想办理什么业务?&rdo;笑容温和的男人眼神十分温柔。

&ldo;我想贷款……&rdo;田小狐弱弱地说，不是她想这么弱鸡，可是兜里没钱，说话实在没底气，&ldo;没钱交罚款……我不想被送到动物园……&rdo;

&ldo;请问妖友有什么物品可以抵押吗?法器、符箓、天材地宝都可以。&rdo;男人依然微笑。&ldo;或者人界财产，房产、车辆，甚至信用卡也可以。&rdo;

&ldo;……都没有的话，还能贷款吗?&rdo;田小狐冥思苦想，她在人界属于彻底的一穷二白的&lso;无产阶级&rso;，在妖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身上有什么宝贝‐‐要是有宝贝她还用得着来贷款吗?她是不是注定要去动物园了?

&ldo;不用担心，都没有也是可以贷款的。&rdo;男人笑得更加温柔了，&ldo;就是利息高一点儿。&rdo;

男人递上一张单子，解释道：&ldo;无抵押物贷款，月息百分之一百。也就是说，您贷款十万的话，下个月需要还二十万，如果是继续贷的话，第三个月需要还三十五万，第四个月……&rdo;

田小狐脸色有点发青，赶紧阻止了男人继续说下去。

妈呀这不是高|利|贷吗!田小狐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窗明几净的银行，她没走错门吧?光天化日之下，银行怎么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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