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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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0章（第2页）

这位狂妄的先行者已经预感到了有多大的阻力，却从来不将它们认为是痛苦，而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和他们跳舞。

你进，我退。你退，我进。

优雅的共舞，充满智慧和妥协的曲折，也不失为一种前进的方法。

最重要的是，那位陛下曾说过：

&ldo;‐‐你不必担心那么多，因为他们都要听我的。&rdo;

至于那罗浑、狄叶飞，以及更多更多的人，她承受的那些压力，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有人给了她答案。

&ldo;对于普通人来说，我们根本顾及不到我们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会怎么死，会如何杀敌。我们只是为了跟上你们这些老天眷顾之人，就需要精疲力竭去追赶了。&rdo;

&ldo;我只是想，至少有一次……我能让花木兰也依靠我们一次……&rdo;

那位温柔的火长如此说着。

&ldo;这就是我们这种普通人的尊严。&rdo;

&ldo;至少让所有人能依靠我一次……&rdo;

贺穆兰捂着眼，忍不住像个疯子一样大笑。

&ldo;哈哈哈哈！原来再怎么强悍，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我是为了什么把自己当成救世主的啊！&rdo;

&ldo;喂，你笑什么！&rdo;

城门官汗毛直立地看着贺穆兰，像是看着一个疯子。

&ldo;好了就快走！别一直杵在这里！&rdo;

&ldo;请问我睡了多久？&rdo;

&ldo;你出去晃一圈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了。&rdo;

贺穆兰点了点头，牵着马走出了城门，一直走到那片市集，看到棚子下跪地还在自卖自身的夏国士卒，才真正确定自己确实来过这里。

她甚至看到那位姓陆的老板眼睛一亮几步追了出来，而她只能对他摇了摇头离开。

贺穆兰按着记忆去寻找那条打听到慈心的长街，却发现根本就没这条街存在，也没有那些街景。

至于结尾巷子里的人家，则更像是她想象出来的场景。

她是在市集闲晃无果之后回到门洞时糟了暗算的，说不定连那场噩梦都是那个和尚弄出来的。

昙无谶和慈心相交一场，只要找到慈心，说不定就能知道一些东西。

她就说，慈心那样本性开朗幽默之人，为何会说出&ldo;人间就是地狱&rdo;这样的话。爱染被他养的外柔内刚，坚持本心；痴染被他养的随遇而安，毫无畏惧，这些都是长期耳濡目染下的结果。

一个僧人若认为这个世界是个地狱，又何必在地狱里行走，并且乐此不疲？必定是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希望，认为会变得更好，才会出来&ldo;普度众生&rdo;。

&ldo;施主，你看见什么了没有？&rdo;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贺穆兰的前方传来。

贺穆兰哑然失笑，为这熟悉的声音而快速前行。

&ldo;我……我就看见了一个钵。&rdo;

开门好奇张望的男主人不安地开口回答。

&ldo;不，你看见的不是钵，而是你成佛的机会。&rdo;

慈心满脸莫测高深。

&ldo;我……我不要成佛，我不要死……&rdo;

男主人已经吓傻了。

&ldo;这是一个钵，又不是一个钵。若你往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你会听到&lso;咚&rso;的一声，那声音便不是声音，而是你的善举。你因为做出了善举，而证明了自己有着佛性，有佛性之人，便可成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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