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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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老鼠王笑了。

他多多少少觉得，张安廷医生的幽默感值得欣赏。

&ldo;嘿嘿，其实他们接近不了我的，我每天都在这里看书，专心致志锻鍊我的脑波，他们只要一接近我，就会被我发现，我就会用我的方法逃出这个鬼地方。&rdo;老鼠王信誓旦旦地用右手大拇指指着鼻子，用力说：&ldo;我办得到。&rdo;

&ldo;嗯。&rdo;

老鼠王撕下书里其中一页，动作温柔地擦起屁股。

&ldo;他们靠着那套暗码，催眠出三种人。&rdo;老鼠王边擦边说。

&ldo;嗯。&rdo;

&ldo;三种人中，只有两种人有机会活下来。&rdo;

老鼠王将黄黄的纸揉成一团丢进塑胶袋里，再仔细地绑好，递给医生。

张廷安医生接过装了大便的塑胶袋，说：&ldo;继续。&rdo;

&ldo;第一种人，绝对活不下来。他们就是专门去干见不得光脏事的人，那些事报纸都会登很大，因为都是大事……尹清枫命桉、刘邦友命桉，嘿嘿，嘿嘿。这一种人是凶手，也是目击证人、受害者，所以无论如何一定得灭口。&rdo;

&ldo;第二种人呢？&rdo;

&ldo;第二种人，有机会活下来，就是负责干掉第一种人的二级杀手。&rdo;

&ldo;合情合理。&rdo;

&ldo;第三种人，也有一些机会活下来，他们负责清除掉知道这些秘密、或可能知道某些秘密、或自以为知道部分秘密的杂鱼，例如不小心拍到什么的记者，例如乱写东西正好矇中什么的作家，例如……从病患口中得知什么的精神科医生。&rdo;

张安廷医生莞尔，说：&ldo;那你呢？当初你是哪种人？&rdo;

&ldo;我还活着？显然不是第一种人。&rdo;老鼠王的身子好像微微缩起来。

听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很扯，但张廷安医生知道老鼠王不是骗他。

而是疯了。

一个疯子将他刻骨铭心的溷乱思想跟医生做了诚挚的分享，无论如何，这个医生都该感激。

或许这都多亏了两年前张安延医生非常努力，想将老鼠王&ldo;治好&rdo;的过程，虽然最后终告失败，却也同样让老鼠王心生感激一样。

只是张安延还是颇为失望，原本他以为老鼠王会说一点真正有用的东西，没想到听到的竟是一场铺天盖地的天马行空。

&ldo;我说老鼠王啊，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rdo;

&ldo;……&rdo;

&ldo;如果你相信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为了自保，为了不被『那些人』偷偷做掉，你应该什么都说不清楚、什么都说不知道才对啊。&rdo;

&ldo;嗯？&rdo;

&ldo;我把自己关在这里两年了，大家都以为我发疯了，其实我只有这样才能活下。我很想逃出去，我很不想哀求那些护士将最新的报纸跟杂志拿给我。可以大大方方在路边水沟尿尿，谁愿意每天都尿在宝特瓶里让那些护士鄙视？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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