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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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里子小声叫道。

&ldo;没关系的。只是绕一点点路而已。快，上车吧。&rdo;

元子让里子先坐了进去，然后自己才在她身边坐了进来。

&ldo;去哪里？&rdo;中年司机背对着她们问。

&ldo;麻烦去市之谷。&rdo;

里子很不好意思地说道，膝头放着寿司盒。

车里元子对重要话题避而不谈，只是问了一些关于里子故乡信州的事情。里子回答说信浓山上已经下霜了，再过一个月就要下雪了等等。

深夜两点的街上，车子稀少，途中等待红灯也似乎变得没有意义了。不到二十分钟，车就到了市之谷。拐到一条护城河的对岸，车上了陡坡。那里有一座很大的印刷工厂，开着令人目眩的灯光。车再往另一条坡道开去后，来到了一条静谧、幽暗的小巷。

&ldo;就在这里停一下。&rdo;里子对司机说。

&ldo;就是这个公寓。&rdo;

里子很难为情似地说。

元子望了望公寓的外观。那里有一幢黑乎乎、三层楼高的四方形建筑，各个窗户的灯光都已经熄灭了。

&ldo;哦。这里离新宿、银座都不远，是个不错的地方嘛。&rdo;

元子把这个地方赞美了一番。

&ldo;那是，不过公寓很旧，房间也很小。&rdo;

&ldo;我怎么觉得口很干，能请我上去喝杯茶吗？&rdo;

里子对她的突然要求感到诧异，可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得惴惴不安地说：&ldo;就是里面很脏的。&rdo;

&ldo;就上去五六分钟。……司机，你在这里等我五六分钟，接着要去驹场。&rdo;

司机慡快地答应了。

她们走出了车外。似乎大楼里有人听到了声音，在二楼靠右边的一个窗户，灯亮了起来。

&ldo;那就是我的房间，妹妹打开了窗帘。&rdo;

在里子的带领下，她们走上了大楼旁边一个铁制的楼梯。鞋底发出了冰冷的响声。接着她们来到了混凝土砌成的走廊。

里子轻轻地敲了敲一扇小小的门。门开了，一个姑娘的身影出现在房间橙色灯光的斜she下。

&ldo;和江，有客人来了，是妈妈桑。&rdo;

&ldo;啊呀。&rdo;

妹妹叫了出来。

&ldo;我来打搅你们了。&rdo;

从后面传来元子边笑边说的声音，她来到妹妹面前打了一个招呼。

&ldo;这么晚来真对不起。我马上就走的。&rdo;

房间是两室一厅。一进门有一个小小的玄关，上一小级台阶就进到了里面房间。玄关的左边有个鞋箱突出在外，上面放着一个可以插花的长颈花瓶。房间里小小的饭桌上铺着一块粉红色格子桌布，还有两张粗粗糙糙的椅子。地板上铺着红色地毯，一看就是便宜货，而没有铺到的地方，陈旧发黑的地板露了出来。

正面有一间似乎是榻榻米房间，用一扇纸门隔开着，另一个房间挂着蓝色的门帘。墙壁上的花墙纸和漂亮的窗帘掩盖着狭小、看似腐蚀的陈旧房间。

地板的一角铺着好几张报纸，上面弄上了各种红、黄、蓝等颜色。似乎妹妹是在上面作画的吧，画日本画用的调色圆形盘也叠放在上面。

和江个子比里子高，看起来骨骼突出，脸上皮肤也不怎么平滑，除了眉眼长得和姐姐有几分相似以外，其他不像姐姐。这点已使元子安下心来。

和江又说了一番姐姐平时受到妈妈照顾等的客气话。她说话慡快伶俐，说完就立刻到旁边一个小小厨房的煤气炉上烧起了水，不一会儿工夫就将茶端了上来。她将礼物寿司盒打开，劝元子也一起再吃一点。她的动作比她姐姐更加麻利，虽然年轻，但看上去倒是个心气很高的姑娘。她肤色黝黑，容貌也长得不怎么样。这点也令元子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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