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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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是比晚饭前吗?&rdo;科莉特问。

&ldo;是的。&rdo;马克说。

&ldo;再量一下体温。&rdo;科莉特边说边往他口中塞了只温度计，但愿只是发烧或流感的先兆。丈夫霍雷斯把儿子从遗传工程公司的幼儿园接回来刚半小时，他就开始喊头痛，说他不饿，接着汗如雨下，几分钟后发生呕吐，科莉特急忙将他抱上床。

他们是结婚三年后决定要孩子的，经过一年努力没成功，去医院检查才知科莉特不能生育，只好借腹怀胎。当时为领回马克，费尽周折打了很长的官司才成功。

科莉特从马克口中取出温度计看，体温正常，她松口气：&ldo;饿吗?想喝水吗?&rdo;

马克摇头说：&ldo;我的视线开始模糊。&rdo;

她心一紧，伸手翻看马克的眼睛：&ldo;好孩子，呆着别动。我去找你爸商量。&rdo;

科莉特匆匆下楼，在书房找到正用微型电视看篮球赛的霍雷斯，强压怒火大声说：&ldo;他的病情加重了，视觉模糊，我觉得该叫医生。&rdo;

&ldo;有必要吗?&rdo;霍雷斯问，&ldo;观在是星期日晚上。&rdo;

话音刚落，楼上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他俩几乎同时冲出书房。

床上，马克蜷成一团抱头歇斯底里惨叫，科莉特急忙去打电话。霍雷斯上前抱住儿子双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使马克没滚下来。

尖叫声突然停止，马克静躺着，双眼紧闭，两只小手紧压太阳穴。

&ldo;马克。&rdo;霍雷斯低声呼唤。

儿子的手松弛了，睁开蓝眼呆滞地仰视父亲，吐音含混，语无伦次。

玛莎坐在梳妆台前，从梳妆镜里打量维克托，心里却想着游泳池的情景。

&ldo;维克托!&rdo;她突然叫道。&ldo;你没意识到今天的比赛，vj是故意输给你的吗?&rdo;

&ldo;扯淡!&rdo;维克托气愤地说。

&ldo;旁观者清，他的所做所为根本不像平常的十岁孩子。你无所谓，我可担惊受怕。他智商下降稳定在正常儿童水准时，我心安理得，我只希望有个快乐正常的儿子。&rdo;她说着流下眼泪，哽咽着补充了一句，&ldo;像戴维那样。&rdo;

维克托赶紧上前张臂搂住妻子安慰道：&ldo;别瞎操心，vj是个孩子。&rdo;

&ldo;也许从小我把他丢给贾妮丝的时间太长，才使他行为古怪。&rdo;她强忍泪水，&ldo;我不该继续工作。&rdo;

&ldo;不必过分自责。&rdo;维克托说，&ldo;何况平安无事。&rdo;

&ldo;咳，&rdo;玛莎叹口气，&ldo;行为古怪，偶然一两次倒也罢了，但事实并非如此。他不像十岁的孩子，他行踪隐秘，思维成熟，某些举动让人心惊肉跳。&rdo;她说着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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