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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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很不幸的是，昨晚清理完院子以后的汉斯一直都呆在家里，除了听到对街的嬉笑声外并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ldo;对不起，先生，我觉得我们实在没有浪费时间的必要了，说真的，我肚子饿了。&rdo;

汉斯开始对那些连自己多少点上了几次厕所的繁琐问话感到厌烦。

&ldo;好吧，看来确实如此。&rdo;汤姆把原子笔扣回手里的案件夹，&ldo;对了，这条街上还有一个人没有出席那个派对，就是新搬来的兰？c先生，请问你们熟悉吗？我们之前有拜访过他，但是他似乎并不在家里。&rdo;

&ldo;算……是熟悉吧，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rdo;汉斯迟疑了一下，不自觉地隐瞒了兰就在自己房间里的事实，&ldo;我说，你们连杀人时间都确定不了吗？纳税人每年上交的钱难道让警局连一名有能力的法医都请不起？&rdo;

站在台阶下的探员又苦笑了一下，血液被抽干的尸体就算是上帝来了也不能确定死亡时间吧，但是这就属于不能透露给一般民众的案情了，他只能用苦笑来应付汉斯的讥讽。

&ldo;对不起，打搅了。&rdo;

&ldo;没什么，你们还是好好的安抚一下摩根警长吧，他今天看起来可不太安静。&rdo;汉斯点点头就要关门。

&ldo;对了，汉斯先生，最近你女朋友还好吗？&rdo;

&ldo;我没有女朋友，为什么？&rdo;

汉斯很奇怪对方为什么这么问。

&ldo;哦，那是我弄错了，再见。&rdo;

&ldo;再见。&rdo;年轻探员最后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汉斯耸了耸肩就让它过去了。

没有女朋友吗？那他胸口和脖子上那些明显的吻痕到底是怎么弄上去的呢？那鲜艳的红色表明那些吻痕存在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天。

汤姆很满意自己最后的一个问题，虽然很年轻，但是他相信自己迟早会成为一个出色的警长甚至爬上更高的职位，这种自信让他对汉斯？莱特的怀疑开始扩大起来。

16

星期一的晚上，温带的夏日夜晚让人不敢相信中午的高温曾经发生过。

汤姆紧了紧自己制服的领口，他觉得有些冷，回家添件衣服的诱惑越来越大，他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把那撒旦的低语从耳边赶走，可惜的是上帝并不能带给他温暖，他划的十字因为发抖有些变形。

汤姆站在一间木板房的后院，身旁是一株大树和高高的木头栅栏，他夹在之间的fèng隙里，深蓝的制服很好地提供了暗夜的保护色，他眼睛一动不动地盯视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半面的木板房门。

屋子里隐约传来嘈杂的音乐声，是个过气的老重金属乐队，汤姆从鼻子里哼了哼，这个年轻人对音乐的品味真是不怎么样，染满灰尘的窗户除了能透露黄色的光外根本就不能看清屋子里的情况。不讲卫生的家伙，汤姆在心里又给对方加上一条罪名。

这位24岁前途无量的年轻探员此刻就像个蹩脚的偷窥者一样躲在别人的后院，一面咒骂这个院子的主人一面发着抖，但是他相信他等待的事情就快要出现了，他很自信。

&ldo;哦，兰，你看起来精神多了，要来杯热咖啡吗？&rdo;

汉斯正站在自己那台年代久远的咖啡机前煮咖啡，他已经很习惯自己的邻居无声无息地来到身边了。已经睡了一天的邻居现在除了脸色苍白以外一切看起来都不坏。

&ldo;好的，谢谢，我来烤面包吧。&rdo;兰拉开了冰箱，&ldo;面包是在冰箱里吗？&rdo;

&ldo;啊，是的，你弄好了黄油和果酱就在边上，你先把东西拿到餐厅去吧，我这里还需要点时间。&rdo;

&ldo;好的。&rdo;

把面包插进烤面包机里，兰仔细在脑子里搜索，这样平稳的跟一个人过日子似乎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事情似乎超过了回忆的极限，兰想不起来，所以此刻的生活对他而言很是新鲜。

烤面包的吸血鬼……如果吸血鬼也能堕落的话自己大概是最堕落的那一个了吧。

面包机的叮当声打断了兰深刻的自嘲。

&ldo;我在餐厅等你。&rdo;

&ldo;没问题。&rdo;汉斯晃晃大拇指，兰笔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汉斯很高兴两人间的关系没有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而改变，最起码没有变坏，而且兰看起来也好相处多了。

晚餐时间电视台有橄榄球重播，而兰恰好又是个话不多，甚至可以说是不怎么说话的人，所以餐桌上飘荡的都是橄榄球解说员的叫声和汉斯发出的各种怪响。

&ldo;噢，天啊，这球他都接不住，他可是联盟里最好的跑球员，狗屎。&rdo;

汉斯抓着面包的右手举起作了个平挥的手势，兰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

&ldo;对不起，兰，忘了你还在，哈，我太激动了，你知道的，我没怎么上过学，你那样的说话方式我可学不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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