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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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1页）

西泽尔停住了手，微笑的看她：&ldo;为什么不要?&rdo;

&ldo;不要解开!&rdo;她颤栗的喃喃，身子如风中落叶，&ldo;解开了……就会……&rdo;

&ldo;就会看到死人?是不是?&rdo;西泽尔补完了她的话，温柔的笑，&ldo;不，不是这样的，阿黛尔‐‐你看到的是活人，只是他们正在死去罢了‐‐在你的视线里死去。&rdo;

他毫不停留的解开了她眼睛上的布，然而她却固执的紧闭着眼睛，全身发抖。

&ldo;不要害怕，阿黛尔，&rdo;他叹息着喃喃，将嘴唇印在妹妹的眼睑上，&ldo;已经过去了‐‐白骨已经在地底腐烂，那些亡灵被束缚在教堂里，如今已经无法伤害到我们。&rdo;

她全身僵硬的坐在那里。不知道有什么样记忆正在脑中急速苏醒，令她的脸色死去一样苍白，在西泽尔的怀抱里不停颤栗。

那些脸……那些濒临死亡的脸。苍白的人头，追逐着她的鬼魂!

是的，在眼睛里还只有黑暗的童年，她曾被哥哥牵引着，无数次走过这一条廊道，来到这个密室。她坐在椅子里，静静等待着猎物的出现‐‐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唯一看到的，便是一张张濒临死亡的恐惧的脸!

那是她仅有的童年记忆，遥远而神秘，已经和梦境合而为一。

&ldo;是我杀了他们?&rdo;许久，她喃喃低声。

&ldo;是的。&rdo;西泽尔微笑，&ldo;他们在你的视线里死去。&rdo;

阿黛尔失声：&ldo;为什么?&rdo;

&ldo;你不明白么?这都是父亲和母亲的杰作。&rdo;西泽尔低声耳语，眼底却带着莫测的笑意：&ldo;正如外面一直谣传的‐‐你真的是魔鬼的孩子，阿黛尔。&rdo;

魔鬼的孩子!

她怔住，如遇雷击。所有可怕的记忆都在今日仿佛都得到了印证。

&ldo;听着，阿黛尔。我们的父亲和母亲都是魔鬼。&rdo;西泽尔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声音轻而冷，&ldo;你被生出来时，所具有的不仅仅是可以看到冥界的能力，还有另一种更可怕的力量‐‐你有着美杜莎（注：da，西方神话里的蛇发女妖，传说任何被她注视过的人都会立即变成石头）的眼睛，阿黛尔。&rdo;

&ldo;美杜莎的眼睛?&rdo;她茫然地重复，忽然想起苏娅嬷嬷临终时的话。

&ldo;是的。&rdo;西泽尔的声音仿佛是诅咒。

&ldo;除了我，凡是看到你眼睛的人都会死去!&rdo;

阿黛尔脱口惊呼，不可思议的抱住了头，只觉的头痛欲裂。

是的……是的!都想起来了!童年时的黑暗，那些出现在记忆里的一张张濒死的脸，扭曲而恐惧的表情‐‐那些人在她的视线里逐渐死去，在临死地时候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地狱之门徐徐打开!

&ldo;从诞生一睁开眼开始，你就杀死了身边所有的侍女。&rdo;西泽尔叹息，&ldo;为了掩饰你的这种魔力，父亲他对外宣称你天生失明。用布蒙住了你的眼睛。&rdo;

她开始颤栗，无法抗拒这样的诅咒般的描述。

&ldo;但是，父亲他也利用了你这种可怕的才能。在这间密室里。藉由你的力量，他为自己除去了无数的政敌‐‐那些政客被约到此处，然后在看到你的眼睛时猝及不妨的死去，死状和心肌梗塞毫无区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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