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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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份量（第1页）

“先生您好！我家主人想请你过去喝一杯咖啡。”一个穿着得体的执事走了过来，恭敬地向他行了个礼礼貌地说道。

“我？”男人一脸懵看了看周围的人再看了看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自己，用手指着自己不确定地问道。

“是的先生！”说罢就做出了请的手势。

男人跟着他来到了遮阳伞下伞下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的皮肤有很多很多藏满岁月的故事的皱纹，虽然身形有些佝偻但他的体态端庄举手投足间透露出贵族的气息，望着老人那浑浊却又慈祥的眼睛男人礼貌地行了一个礼然后坐在他的对面问道。

“老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人让身旁的执事去给男人点了杯咖啡，然后看向面前的男人缓缓地伸出了手伸到男人的掌心下抬头望着他。

“还是一样的温暖啊，过了这么久您还是一样。”老人看着他眼睛里闪着泪光。

“！”男人震惊地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

“您还记得一百多年前在d国边境的那场战争吗？是您在死人堆中将我捡起救了那个奄奄一息的小孩。”

“先生您在说什么我并不理解，您是认错了人吧？”男人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与慌乱。

“你去旁边等我吧。”老人见执事过来了等他放下咖啡就让他离开了，执事走后又继续道，“虽然我不如您那样有很丰富的见闻，但作为一个人而言我的阅历也是相当丰富的了。小时候我以为是神聆听到了我的祈祷所以来救我了。长大后才渐渐懂得他们并不会因为怜悯而回应信徒的祈求。我曾经以为是梦但是直到我真的见到了您。”说到这里老人哽咽了一下，“第二次见您是在五十年前，那时我在去庄园的车上，而您在另一辆车里我们就那样擦肩而过，转瞬即逝我以为是我的错觉，今天又见到了您让我更加确定您的存在。”

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老人，自从他的爱人亲友死亡之后他已经独自徘徊在这个世界多久了？即使不改变容貌也不会人有人认出他来，随手捡的小孩如此长寿不说竟然还能认出自己。

“虽然您改变了样貌身形但您的气息却没有变，即便您现在是乞丐的模样，但还是会和我的记忆重叠。”说着他伸出了手虔诚地捧起男人的手放至额头。“虽然我不如您活的那样长久，但如果您愿意的话我想为您提供一个可以让您暂时停留的场所。”老人抬起头望着他，“您救了我并赐福于我，请给我一个回报您的机会吧！”

他回顾梅耶-罗斯柴尔德邀请自己来家里做客的第一天，那次重逢让孤寂的灵魂再次有了归宿。

“面对那样愚蠢的话语我应该拒绝才是可是我还是跟他回了家…”梅耶倒了两杯热茶望着杯中泛起的涟漪继续道：“沧桑的百岁老人和一个落魄的乞丐一起走进这偌大的庄园，我知道他要死了我在想他盛情邀请我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呢？”梅耶-罗斯柴尔德屏退了佣人看向他脏兮兮的神恭敬的询问。

“没有名字…”他曾经是有名字的只是很久没有人唤过他所以最后自己也忘记了，在人世间徘徊有过不同的身份不同的样貌早就忘记了原本的自己。

“我可以用梅来称呼您吗？”老人在浴缸里放满了水试了试水温，“这是您为我取得名字我很喜欢。”

“你可以不用对我说敬语在别人看来会很奇怪。”

“对待至高的神明应当保持敬畏之心更何况这里只有我们。”梅耶-罗斯柴尔德缓缓走了过来帮他脱去肮脏的衣服，“我帮您沐浴吧。”

面对这个殷勤的老头人皇并没有什么好感，他活了很久见过很多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人类唯一不变的就是善变。

但最起码在这个老头活着的时候自己有一个好的住所有短暂安稳的时间，决定离开的时间定为梅耶-罗斯柴尔德向自己提出要求的那一刻，他知道他活不久了他肯定会向自己许愿的。

“最近的饮食您还吃的惯吗？”餐桌上梅耶-罗斯柴尔德看着他有些消瘦的脸有些担心。

“都说了不要对我用敬语。”来这里有一个多月了过着有人伺候的日子但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或许是私下听到的议论但自己早就不在乎那些了又或是看到面前的老人就会想起当初尸海中的小孩。

“我希望你可以开心。”饭后梅耶-罗斯柴尔德带着人皇来到了自己的书房，“当我长大以后我就开始四处寻找神的踪迹，我把我的见闻和传说全都收集起来，总希望偶然会有巧合的那一天。”

人皇看着他佝偻的身躯无法取下书架顶上的书便伸手帮了一把。

“世界各地都有属于自己的神明自己的传说…”梅耶-罗斯柴尔德轻轻地翻开那厚厚的一页眼含热泪，“…我也有属于我的故事……”

人皇对于一个老头的故事并不关心，人类寿命极其短暂对他而言不过一瞬间。他此刻只觉得这个感性的老头有些啰嗦絮絮叨叨说的什么自己也没听进去。

两人在庄园里就像两个迟暮的老人安度晚年一样安静又和平的度过一天又一天。有时候在他看夕阳的眼睛里能读到很多悲伤，一个一百多岁的老人有什么？人人羡慕的罗斯柴尔德姓氏？人人仰望的权势？人人嫉妒的财富？为什么他只看到了一个失去父母妻儿被时间遗忘的孩子。

察觉到脸上有什么人皇抬手擦了擦脸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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