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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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星空之下（第2页）

“你明白什么？”无序突然抓住洛明的衣服。

“可就在你放弃的时候我回来了，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的计划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但当你准备放弃计划的时候我又出现了，这让你感觉到……不舒服，所以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找我，无论是让我消失还是其他的，你都会来！”

“我让你闭嘴！”无序怒吼一声，但他无法打断洛明。

“友谊把你泡成了软骨头！让你像条狗一样任小马使唤！你觉得在你背叛之后暮光闪闪看得起你吗。本质上她对你的看法就像她对我的看法一样，这叫偏见！而你，则只能顺其自然，你已经不能掌控一切了，你甚至连你自己也掌控不了，我早就把你看透了，混沌之王？算个什么东西？”

洛明说完最后一句话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湖边。

“你又觉得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自以为是且愚蠢的人类，一个激进的精神病患者，如果不是我救你，你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我求你了吗？我是死是活和你有关系吗？”

“你所谓的理想一文不值，那不过是你这个心理残缺家伙的臆想罢了……”

“臆想？没有意义？你挨过饿吗？你知道粘稠的泥土是什么味道吗，你懂的什么叫麻木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着一个工作，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对了，你是混沌之王，你体验不到这些感觉，你只知道仇恨，但却不知道你为何而仇恨。战争诞生了你，可你并不了解你的‘父母’。”

“你以为你就很明白？”

“我不明白，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仰望星空的普通人，我不是一个政治家，只有一腔热血作为支撑，战争是外交的最后手段，也是最肮脏的手段。你又是否明白？”

洛明怒骂着无序，他不再对无序感觉到恐惧了，反而觉得他很可悲。

“我之所以把你带到这儿，是因为我知道你和我一样虚伪……”

“在这个世界上就连卡珀都可以说我虚伪，但唯独你不行。”洛明指着无序，挑衅着他。

“固执、愚蠢、自卑、悲观、不在乎他人，这就是你，人类，在你的内心深处住着一个更极端更残暴的思想，看似你很理想，但你本质上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你在法国的时候不是认为只有人类死干净了从头来一遍才能建立更完美的秩序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法国干的事——‘浪潮’。”

“那不过是一个笑话，一次错误。”洛明慌忙说。

“可你的内心不是这么认为的，很多次你都会庆幸自己创建的那个组织，一个恐怖袭击组织，这就是你的思想？你知道你的战友是怎么评价你的吗——具有很强的煽动性，他们用这个词形容过纳粹元首，理想主义者？你不配。”无序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

“那也和你没有关系……”

“可笑，我们都一样的烂，就像某只蝙蝠和小丑，但你总有一天会撑不下去，也许你的身体死在你的思想前面是一件好事，毕竟你想发疯也没有机会了。”

“既然我们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来找我？”洛明冷静的下来。

“因为我想看看你崩溃的样子，你也期盼着安宁的生活，只是你觉得你没有机会享受了，所以你才会不顾一切的疯狂，去做那些你以往不敢做的事。你的思想不仅不高尚，而且很恶俗。”

“我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这一点比你强。”

“你做的事就等于——正确？你可真会给自己找借口的，那我两千年来做的所有事我还认为都是正确的，蠢货！”

“呵呵呵，你活了两千多年，却依然无时的无知，一个充满仇恨的生物却渴望被爱，你做的是拯救过多少生命？你做的是解放过多少生命？或者说，在你的思想里他们就应该死，根本不值得拯救，哪怕他们什么都没做，人的一生不过百年，但你是永生的，你岂能理解我？”洛明苦笑两声。

“你指望高高在上的‘神’去体验贫苦人民的心情吗？我们是不一样的，地位不一样，思想不一样，我控制着你，我便不在乎你。我就是比你高等。”

无序不断刺激着洛明，洛明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高高在上的在那里指指点点，在他看来，凡事会思考的生物都是平等的。无序的确激怒了他。

他们的交谈已经失去了逻辑，只是为了单纯的嘲讽对方，就像两只咆哮的野兽。

“太有意思了，我突然觉得我们根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等什么时候你失去了你所有的能力，饿的要死的时候我们再来谈吧，现在你该收拾你的自尊心滚了”

“你不了解我。”

“你不了解我！我们！普罗大众！！”

“你见过多少？你才活了多久？你不明白这个世界的规律…我比你更了解。”

“谁能活的过你呀？我才不到三十岁，如果你觉得年龄是一切问题的根本的话，那圣主说的话可比你有道理多了，混沌之王，去你嘛的。”

洛明转身把肩炮从木屋里拿了出来，对准无序的身体就是一通乱射，直到他烟消云散。

洛明放下武器，无序消失后周围的时空变得正常了，此时他才发现已经进入了深夜。

洛明看了一眼拽在在手里的幻形灵项链，时空的变化带来了剧烈的魔力波动，在无序离开的时候，本来就不太稳定的幻形灵项链又一次裂开了，但洛明感觉到似乎又有其它的魔法波动。

“法克！”洛明骂了一声，这下他不能随心所欲的进入小马镇了。

抬头仰望星空，洛明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剧烈的咳嗽，直到咳出好几口鲜血才停下。

随着双脚无力，洛明倒在了地上，星空在他的眼里越来越模糊，这是提醒他该用药了。

但这次洛明没有这么做，而是躺在那里盯着星空，由于他眼睛的散光，星空的模样在他的眼里也变了许多，对他而言这样的景色也美的很独特。

他不再害怕孤独，他正在享受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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