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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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然而，在完成英文的补习课程后，雅子似乎在自由文化的新学校中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位置。其他学生记忆中的雅子&ldo;安静又勤奋向学&rdo;，也有人说她因此获得&ldo;智者&rdo;的外号。我在俄亥俄州的伊利里亚（elyria）找到了现在身为美术老师的卡本（betsypewkarban），她虽然和雅子不熟，却也知道雅子参加数学队和法文社，并且都有很好的表现。雅子仍继续创作德文诗，进而赢得了哥德学会奖。有一年，她还参加了学校自编戏剧的《外科医生》1。当时的副校长苏利文（williasullivan）认为雅子&ldo;是个非常低调的学生，没有给学校带来重大影响。如果她今天走进来，我也认不出她来&rdo;。除了学校的档案记录外，雅子在贝尔蒙中学期间唯一的公开报道就是当地报纸在赢得垒球比赛后，称她为&ldo;强棒雅子&rdo;。

第四章明日之星（2）

这一次，小和田一家不必住在政府配给、了无生气的公寓宿舍。小和田恒派任至可说是新世界最有名的大学‐‐哈佛，担任法学院和国际事务中心的国际法客座教授。不过，他还是隶属外务省，持有华盛顿大使的身份，并且将于来年恢复职务，调到另一个更好的职位。客座教授的身份附带了一栋位于山丘上的两层楼洋房，地址就在杜松路（juniperroad）56号。许多有家庭的哈佛教授都喜爱此区。附近有好学校和乡村俱乐部，而且距离哈佛广场只有20分钟的车程。杜松路在接下来的两年都是雅子的通讯地址，而哈佛则会是之后4年的家。

欧德曼（oliveroldan）应该是目前全美年纪最大的大学教授，十分熟识小和田一家。他总是朝气蓬勃，带着笑容。因为采访当天他得参加哈佛法学院的新生欢迎晚会，所以我们只有45分钟。已届85岁高龄的他从1961年就开始担任教授，从事教职已经50年，一周仍有一堂日本财税法，属于冷门的课程。他的办公室乱到无法形容，就像是冰河迅速消退后所留下的一团大纸堆，到处堆满了50公分高的书籍、论文和报告。一旁的桌子则摆了张德仁与雅子微笑的照片，夫妻俩面前是欧德曼的艺术家女儿所做的结婚礼物‐‐巨大的玻璃屏风，以喷砂效果画上棕榈树和鹤群。

小和田恒第二次造访哈佛时，欧德曼是东亚法律研究中心（eastasianlegalstudies）的主任，两人不论在工作上或私底下都逐渐相互熟识。两家常常一起共进晚餐。欧德曼会邀请小和田一家到他的&ldo;小屋&rdo;作客，其实是迷人的两层楼木造房屋，就在新罕布什尔州苏内普湖畔（lakesunape），因此可以游泳和航行。雅子热爱这里的假期，就连小和田恒也抛开了一点身段，展现出美食与品酒的行家功力。欧德曼说：&ldo;她很聪明、外向，也富有同情心，和同学等人都相处融洽。&rdo;而小和田恒虽然称不上是很有魅力的老师，他的课只吸引了哈佛全部6000名学生中的15人，但欧德曼还是成功地将他一年的任期游说成两年。

两年很快就过去了，雅子身穿着白礼服、带着学位帽（美国十分看重这些具里程碑意义的庆祝活动），拿到了大学入学许可证书以及国家荣誉学会（nationalhonourciety）的表扬。国家荣誉学会是针对成就非凡的中学毕业生，授予荣耀之表征。在班级毕业纪念册上，她在好友签名处写下了&ldo;友谊长存&rdo;。1981年秋，唯一来临的风暴就是小和田恒再度接到了调派令。外务省认为他过去两年过得太舒适，因此决定把他调回莫斯科。欧德曼说：&ldo;我们笑说这是一种惩罚。他一直希望去巴黎，结果却是莫斯科。&rdo;即将年满18岁的雅子会再一次，也是人生中第五次迁徙吗？

这应该算是个家庭危机。雅子希望继续在美国念大学，她父亲在高中毕业典礼上一如往常地要求她主修&ldo;有益于全人类&rdo;的科目，然而即使她的俄文能力足以应付，但俄国却不是个合适的地方。或许，她可以回东京和叔叔阿姨同住，申请当地的大学。不过，脱离日本教育那么久的时间，就算雅子再怎么聪明，可能也无法进入顶尖的大学，更别提东京大学的金色殿堂。其实答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不过有个非关学术的重要问题存在。凭雅子的成绩，很轻易地就可以进入哈佛就读，但父母在大西洋另一端的莫斯科，其他亲戚则在太平洋另一端的东京，到底该由谁来照顾她呢？

第四章明日之星（3）

欧德曼和妻子芭芭拉介入了这个难题：&ldo;恒问芭芭拉和我是否可在他们离开之后，帮忙代为照顾雅子，我们当然很高兴地答应了。&rdo;因此，接下来四年，欧德曼夫妻就成了雅子的监护人，让她在遇到麻烦时可以求助、询问意见，也可以倾诉私人问题。她偶尔会住在他们家，但她登记的住所是哈佛的学校宿舍。第一个白色圣诞时，雅子和欧德曼一家装饰圣诞树；夏天时，一起去滑雪，她已经算是技巧纯熟的滑雪高手，可以轻松面对苏内普的坡度以及新罕布什尔州坎农山（cannonounta）上难度更高的黑道滑坡。欧德曼儿子安德鲁结婚时，雅子也在婚宴中帮忙上菜。某年夏天，她到法国汝拉山（juraountas）风景宜人的贝桑松（besann）大学城，同样不是去度假，而是去学法文，并且住在寄宿家庭里，也寄了明信片给欧德曼。另一个&ldo;暑假&rdo;，她则跑到德国的哥德学院（goethe-stitut）学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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