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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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第2页）

&ldo;不管你怎么看她，客观上说，她就是你父亲的妻子。&rdo;她说着，慢慢直起身子，&ldo;你肯定威胁过她。因为你根本不懂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rdo;

&ldo;是！&rdo;章羽雁大声道，&ldo;她打电话来质问我妈的时候，我对她说，那是我干的，如果她敢把我送去坐牢，我就烧死她！我说到做到！还有！&rdo;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莫兰，&ldo;校徽是我故意留在那里的！不然，他们会以为是别人！&rdo;

&ldo;别人？&rdo;

&ldo;二姐！&rdo;章羽菲出声想喝止她。

&ldo;你闭嘴！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rdo;章羽雁吼道，&ldo;难道让她以为我是因为&lso;疏忽&rso;才留下校徽的吗？！我没你那么聪明，可我也没那么笨！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是谁干的！我就是要这样！不然他们会以为那是杨艳丽干的！&rdo;

杨？听到这个姓氏，莫兰禁不住心头一阵悸动。

&ldo;杨什么？你说杨什么？！&rdo;

&ldo;二姐！&rdo;章羽菲在一旁嚷道。

&ldo;如果当年不是我姐姐出门打工，如果不是姨妈正好出现，我们根本熬不下去……&rdo;章羽雁就像刹车失灵的汽车，但可惜的是，她并没有回答莫兰的问题，莫兰怀疑她根本没听见自己在问什么，&ldo;……你知道我们住的乡下出租房是什么样的吗？连厕所都没有，下雨的时候里面也在漏雨！那个房东还对我妈说，要让我们三个去当三陪小姐，她还让我给她妈倒洗脚水……&rdo;

&ldo;啪！&rdo;章羽雁的脸上挨了一个耳光。

&ldo;你说够了没有？！&rdo;不知什么时候，刚刚还在树下啃指甲的章琦已经跑到了她跟前。

&ldo;姐姐……&rdo;章羽雁捂着脸，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ldo;想想你现在吃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rdo;章琦抓着妹妹的双肩，重重摇晃了两下，&ldo;你还提那些干什么？有意思吗？难道你小时候掉进粪坑也要告诉别人吗？知道什么叫遮丑吗？而且，跟一个陌生人说这些，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有必要让她知道这些吗？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跟你提这些吗？你知道吗？她是在激你说话，她在怀疑你，你没听见吗？她还找了人来搜查这树林，她是警察那边的人……&rdo;

一番话说得章羽雁目瞪口呆。她慢慢转向莫兰：&ldo;你在怀疑我？&rdo;

&ldo;你是赵欣的情敌。现在赵欣失踪了，载有她尸体的车也在你们家附近翻车了，你让我怎么想？&rdo;莫兰道。

&ldo;4月9日我在这里。&rdo;她道。

&ldo;别回答她！&rdo;章琦喝道。

莫兰觉得很有趣。她发现，最初三姐妹中是老三章羽菲最强势；可是当有外来强敌入侵时，最冲锋陷阵的却是看起来最温柔最有亲和力的章羽雁；而最后，最冷静、最强势、真正拿主意的，居然是三姐妹中文化程度最低、生活最混乱、看起来也最没大脑的章琦。

&ldo;你干吗跟她说这个？她在问你的不在场证明！&rdo;章琦推了一下妹妹。

&ldo;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告诉她。&rdo;章羽雁略朝后让了让，她的神情显示，她对大姐有所顾忌，&ldo;喂，你听好了，4月9日那天，我整天都在家。&rdo;她对莫兰说。

&ldo;你不用上学吗？&rdo;莫兰问她。

&ldo;这个星期是课外实习，我上半周就完成了。而且，我干吗要杀她？&rdo;章羽雁一手叉在腰上，气势汹汹地说，&ldo;楚凡答应我，5月1日就跟她摊牌。他们注定要分手的，我有必要杀她吗？有必要吗？&rdo;

&ldo;你说4月9日那天，你整天都在这里。你说的&lso;这里&rso;，是指哪里？&rdo;

&ldo;这跟你有什么关系？&rdo;章琦说完，抓住妹妹的手腕，低声道，&ldo;不要理她，不要回答她的任何问题。她不是警察，她什么人都不是！别忘了，我们来这里是来找我们那个得了病又到处乱跑的妈的，可不是来听这个陌生女人说这些屁话的！&rdo;

&ldo;可是姐姐，她不是在跟我聊天，如果我不回答她的问题，她就会在警察面前说我故意回避她的问题，她会让警察加重对我的怀疑，她会……&rdo;

&ldo;你已经回答她了，没必要说得那么具体。我再说一遍，她什么人都不是！如果警察要问你，就等警察来问你的时候，你再回答！&rdo;章琦反复强调莫兰的身份不足以让她作出回应，但章羽雁却一心一意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在她们争论的时候，号称三姐妹中最聪明的那个一直默默站在边上，不发一言，而莫兰也在认真观察她们的言行举止。她暂时还看不出，她们中谁最可疑，但她有一个感觉，虽然三姐妹的性格和经历各不相同，但她们的感情非常好。她相信，一旦发生危难，她们必然会一致对外，必要时，她们还会拧成一根粗绳，把敌人牢牢捆住，直到对方停止呼吸。

两姐妹依然在为要不要回答她的问题而低声争论，莫兰可没耐心等她们讨论完，她大声道：&ldo;如果你拿不出不在场证明，你一定会成为警方的首要嫌疑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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