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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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第2页）

赵胜惶恐不安地看着她，用手胡乱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ldo;你还想知道什么？&rdo;

&ldo;廖珊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她跟她妈的关系？&rdo;

&ldo;她说她妈就她一个女儿，她还说，只有一个女儿也不见得就会母女情深。这是她的原话。她不太愿意提起她家里的事。&rdo;

&ldo;现在说说你的病。你的妄想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do;

&ldo;大概是三个月前吧，那是第一次。&rdo;

&ldo;一共犯过几次？&rdo;

赵胜仰头看着天花板。

&ldo;大概四次，也可能是五次或者六次。有时严重，有时比较轻。&rdo;

&ldo;你说的严重的那次是不是指你杀了一只猫的事？&rdo;

赵胜羞愧地笑了：&ldo;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会杀了一只猫。&rdo;

&ldo;那天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猫的尸体的？&rdo;

&ldo;那天吃完午饭，我觉得有点不舒服，心情烦躁，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头上唧唧喳喳叫，有时候，它在我身后，我就开始到处找它。然后，我找到了它，就开始打它，等我醒来后，我就发现它在沙发上……&rdo;

&ldo;你跟谁一起吃的午饭？&rdo;莫兰打断了他。

&ldo;廖珊，这我记得。那天她带了外卖回来。她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比较大方，她经常带吃的给我。&rdo;

&ldo;我记得你给高竞的信里说，你有一次躺在马路中央，后来有人发现了你，救了你一命。这个人是谁？&rdo;

赵胜想了想道：&ldo;廖珊。那天她回来时正好看见我躺在马路中央。&rdo;

&ldo;那天你犯病是白天还是晚上？&rdo;

&ldo;是晚上。吃完晚饭，我照例7点左右出去散步，然后就这样……&rdo;

&ldo;那天晚餐你跟谁一起吃的？&rdo;

&ldo;是……廖珊。她带的……外卖。&rdo;这一次，赵胜回答的时候，略微迟疑了一下。他充满疑虑地看着莫兰，像是要提问，但最后他没开口。

&ldo;还有一次，你说，你在街上碰到了你们的老邻居。那天你是什么时候犯的病？&rdo;

赵胜脸上的疑虑加重了：&ldo;是晚餐后，我出门散步的时候。&rdo;

&ldo;晚餐你是跟谁一起吃的？&rdo;

赵胜盯着她的脸，看了大约三秒钟，蓦然，他的身体重重靠在身后的椅背上。&ldo;不可能。&rdo;他一边摇头，一边喃喃道，&ldo;不可能，这不可能……&rdo;

&ldo;赵胜，回答我的问题……&rdo;

&ldo;外卖！&rdo;他揪着他所剩无几的头发，嘶声嚷道，&ldo;她带的外卖！&rdo;

莫兰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ldo;我要知道时间顺序。你刚刚说的三次，哪一次是第一次，哪一次是最后一次。&rdo;

&ldo;认错人……是第一次，妈的！然后是躺在街上，然后是……那只猫……&rdo;说到这里，赵胜突然瞪圆了眼睛，&ldo;外卖，外卖！我杀了她的那天，她也带了外卖给我吃！下午我睡醒，就看见茶几上是一份外卖晚餐，她经常这样！&rdo;赵胜脸色发青，声音颤抖：&ldo;莫兰，你问了这么多，是不是想说，她给我下了药？！&rdo;他的眼睛里充满恐惧。

&ldo;我不知道。&rdo;莫兰心想，虽然你曾经是个倒霉的替罪羊，但现在你可能是最幸运的人。因为要害你的人死了，要帮你的人遭遇了不测，跟你抢房产的人也下落不明，唯独你，好端端待在看守所，过几天，案件重审后还能回家！可是，凭什么让高竞为你牺牲？！浑蛋！

这时乔纳的手机发出一声轻响，她似乎是接到了一条短信。乔纳快速看了一眼手机后，轻声告诉莫兰：&ldo;2008年6月2日、6月6日，姚莉先后用信用卡买过两次酒。信用卡的扣款金额每次都是六百零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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