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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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第1页）

朱英尴尬地咽了一下口水。

&ldo;我总要出去的。将来，我还得跟她住在一起，她终归还是我的女儿，她可能还会结婚，我想好好跟她相处……&rdo;她的声音很轻，好像在低声忏悔。

莫兰僵立在那里，一生中，她很少会有像今天这样的时候，理屈词穷，完全说不出一句话来，并且她为自己的谎言深深感到内疚。

&ldo;我先出去了。&rdo;同样承受压力的廖珊，丢下一句后，匆匆逃离。

莫兰呆呆地望着满头白发的朱英：&ldo;我想……&rdo;

朱英的神情越发真诚，&ldo;你说，我听着。&rdo;她微笑着说。

&ldo;站得远一点。&rdo;莫兰道。

&ldo;站得远一点？&rdo;朱英没听懂。

&ldo;站得远一点，不要介入她的生活，不要评价她的处世方式，不要干预她的未来。&rdo;

朱英仔细想了想她的话。&ldo;你是说，我过去管她管得太多了，&rdo;她随即点头，&ldo;你说得对，绳子勒太紧，最后就断了，我过去总是骂她……可是，如果你是一个母亲的话……&rdo;

&ldo;忘记您是她的母亲，站得‐‐远一点……这样她至少不会恨您，你们相处起来也会更容易……而且……&rdo;莫兰忍不住停顿了一下，&ldo;如果，您是您，她是她……您更容易接受现实……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rdo;她凝视着朱英，蓦然，她决定再说一个谎：&ldo;婷如说，她虽然一直在跟您闹，但如果将来有一天，您的肾脏坏了，她会把她的肾脏给您；如果您的肝坏了，她会把她的肝给您。她说，那不是等价交易，只不过是因为，您生了她……&rdo;虽然她从未见过郑婷如，但她有信心把郑婷如的口气模仿得惟妙惟肖。

&ldo;是，是吗……&rdo;朱英喃喃道，眼泪夺眶而出。

莫兰看着她。

&ldo;我该走了。&rdo;

&ldo;谢谢你。&rdo;朱英抽泣道。

莫兰快步朝门口走去，在离开探视室的那一刻，她对自己说，我即便救不了高竞，我也一定要抓住杀死郑婷如的真凶！

15x的偷窥

&ldo;为什么是下周二？&rdo;x疑惑地看着金元。

&ldo;因为今天是星期天，民政局的人得周一才上班。这句话我都跟你说过三遍了！你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rdo;金元烦躁地吼道。他真是受够这个光头大个子了。

&ldo;你也说他们周一上班，那为什么我们不是周一去？&rdo;x仍然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ldo;周一我没空。我答应了人家要给他们敷药拆线。&rdo;

&ldo;你就不能让他们改天来吗？&rdo;

&ldo;我跟人家定好的时间从来没改过！&rdo;

x不高兴地斜睨他：&ldo;搞得那么一本正经！你以为你是大医院吗？不就是非法行医吗？我去举报你，你就没那么忙了！&rdo;

要不是看他人高马大，真想用筷子抽他。

&ldo;吃你的饭吧！哪来那么多废话！&rdo;金元喝道。

x面对饭桌，并不动筷，只是望着桌上的饭碗发呆。

&ldo;你又怎么了？&rdo;金元道。

&ldo;糖醋小排。&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明天能不能做糖醋小排？&rdo;

&ldo;你以为我这儿是饭店吗？！&rdo;

&ldo;我突然想起了这个菜。我以前一定吃过。那是用酱油烧的，红红的，亮亮的，可不像这些……&rdo;x用筷子拨弄着饭碗里五颜六色的蔬菜，&ldo;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吗……&rdo;

&ldo;你没见过卷心菜和蘑菇吗？&rdo;金元没好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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