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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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2页）

不对，实际上我最后说到的是珀西嘴里飞出来的那些东西，飞虫或这

类的什么东西。那真是很难讲清楚的事情，即使听者是自己的妻子。但

我还是讲了。

在我讲述的时候，她给我端来了半杯黑咖啡，因为刚开始讲述时，我

的手抖得十分厉害，要是端整杯咖啡就准得泼在地上。喝完这半杯咖啡

后，颤抖稍微好了些，我甚至觉得可以吃点东西了，也许吃个鸡蛋，或是喝

碗汤什么的。

&ot;真正救了我们的是，我们并不需要说谎，谁都不用说谎。&ot;

&ot;最多留几件事情不说罢了，&ot;她点点头说道，&ot;大部分是小事，比如你

们把死刑犯弄出监狱，他救了个濒临死亡的女士，那囚犯把珀西弄疯了，

因为……什么?……强迫他吞下了脑瘤脓水?&ot;

&ot;我也不知道，詹妮丝，&ot;我说，&ot;我只知道，你如果一直这样说下去，到

头来你自己得吞下这玩意，或拿它来喂狗。&ot;

&ot;对不起。不过我说得没错，是吗?&ot;

&ot;是啊，&ot;我说，&ot;除了一点：我们没给人逮到干了这件事……&ot;什么

事?不能说潜逃，临时休假也不对。&ot;……这趟差事。就算珀西真回来

了，他也没什么可说的。&ot;

&ot;就算他回来，&ot;她应和着，&ot;又有多大可能?&ot;

我摇摇头，意思是我也不知道。不过其实我知道，我觉得他不可能再回

来了，1932年内不可能，1942年不可能，1952年也不可能。这一点上，我想

对了。珀西&iddot;韦特莫尔在荆棘岭呆到1944年，后来一场大火把那地方夷为

平地，17人死于火灾，但珀西不在其中。当时他依然终日沉默无语，我了解

到，描述这种病症的词是&ot;紧张性精神病&ot;。大火烧到他那侧病房前，他被一

位看护拉了出去。接着他又进了另一家疗养院，我记不得名字了，但我想这

已经无关紧要。他死于1965年。据我所知，他最后一次说话，就是让我们

帮他在下班时打卡……除非我们想解释他为什么提早下班。

讽刺的是，我们永远不需要解释任何事情了。珀西脑子出了问题，并

枪杀了沃顿。我们就是这么说的，就此而言，句句确凿。当安德森问布鲁

托尔关于珀西在开枪之前的状况时，布鲁托尔用一个词作答：&ot;很沉默。&ot;

当时我拼命忍着，差点没放声大笑起来。因为这句话也是千真万确，那晚

大半的值班时间里，珀西确实十分沉默，因为他嘴上缠满了胶带，最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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