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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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干净，在整个干活过程中一脸阴郁），我有个报告要写。我打算在值班桌

上写，要是坐进了更舒服一些的办公椅，我很可能会瞌睡过去。想到一小

时前才发生的事，这一点可能听着让人奇怪，可我觉得，自前一天夜里十

一点以来，我像是足足过了三辈子彻夜无眠的生活。

约翰&iddot;柯菲站在囚牢门前，泪水从他那漠然而空洞的眼睛里不住涌

出来，让人觉得像是鲜血从某处无法愈合却又并无痛楚的伤口中流出。

靠桌子近处，沃顿坐在自己的铺位上，身体左右摇摆，哼着一支显然是他

自己编造的歌曲，而且还并非全然胡诌。就我所能记得的，歌词大概是这

样的：

去-烧-烤!我和你!

又红又臭呸呸呸!

不是比利，也不是费城的小菲利，

不是杰基，也不是罗伊!

而是热乎乎的小个子，那条滚烫的蔫黄瓜，

那人名叫德拉克罗瓦!

&ot;闭嘴，你这神经病，&ot;我说道。

沃顿一咧嘴，露出一口臭烘烘的牙齿。他不会死，至少还没死;他活

着，活得很开心，事实上正在跳踢踏舞。&ot;来呀，进来让我闭嘴，怎么样?&ot;

他开心地说着，然后开始哼起了又一段&ot;烧烤歌&ot;，歌词并非完全是唱到哪

儿编到哪儿的。歌词里似乎有些什么东西，没错。是一种发霉发臭的智

慧，从它本身来看还不失几分聪明。

我朝约翰&iddot;柯菲走去。他用手掌擦了擦眼泪，双眼通红，看上去像被

擦伤了似的。我觉得，他一定也筋疲力尽了。这家伙一天也就绕着训练

场跑上两小时，其余时间在牢房里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怎么会筋疲力尽，

我不知道，但我丝毫不怀疑我亲眼所见，太明显了。

&ot;可怜的德尔，&ot;他说话的语调低沉粗重，&ot;可怜的老德尔。&ot;

&ot;没错，&ot;我说，&ot;可怜的老德尔。约翰，你没事吧?&ot;

&ot;他解脱了，&ot;柯菲说道，&ot;德尔解脱了，不是吗，头儿?&ot;

&ot;是的，回答我的问题，约翰，你没事吧?&ot;

&ot;德尔解脱了，真幸运，管他发生了什么呢，他真是幸运。&ot;

我觉得德拉克罗瓦也许就此和他争论过，但我没说出口。我只是朝

柯菲的牢房瞥了一眼，&ot;叮当先生哪去了?&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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