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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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夹杂在一起，可真是惨不忍睹。

我回到e区，开始了新的一天。有文件要看要写，有地板要拖，有饭

要做，还要制定出下周的值勤表，一大堆事情呢。不过大部分时间是等

待，在监狱里总是有很多等待，从来没完的时候。等着德拉克罗瓦走绿

里，等着威廉&iddot;沃顿噘着嘴唇、带着野小子比利的刺青来这里，更重要的

是，等着珀西&iddot;韦特莫尔走出我的生活。

德拉克罗瓦的老鼠是上帝带来的神秘物之一。那个夏天之前，我从

没在e区见过老鼠，那个秋天之后，我也再没见过老鼠。就是那个秋天，

在十月的一个炎热的、电闪雷鸣的晚上，德拉克罗瓦在我们的陪伴下走

了，走时的样子令人无法形容，连我都不敢回想。德拉克罗瓦说，是他训

练了那只老鼠，让它以汽船威利1的身份在我们中开始了自己的生活。不

过，我认为情况其实恰恰相反。狄恩&iddot;斯坦顿也认同我的观点，布鲁托尔

也是。老鼠第一次出现时，他们俩都在那里，正如布鲁托尔所说，&ot;那东西

早就受过训练，比那位路易斯安那州的法国佬可聪明多了，那人还自以为

是主人呢。&ot;

狄恩和我在办公室里，正仔细检查着上一年的记录，准备给五次处决

的见证人写后续报告，还要为自1929年以来另外六次处决的后续报告写

后续报告。我们主要想知道的就是一件事：他们对我们提供的服务是否

满意?我知道这听上去很怪异，但这可是一个重要的问题。作为纳税人，

他们是我们的顾客，只不过很特殊。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他（她）愿意在

午夜出面观看处决，准会有特殊的、迫切的原因，有特殊的需要，如果处决

是一种合适的惩罚，那么它就得让人满意。他们曾有过噩梦，处决的目的

就是要向他们展示，让他们明白，噩梦已经过去。也许这么做还真有效，

有时候真是这样。

&ot;嗨!&ot;布鲁托尔从门外喊着，他正在大厅最前头的桌子前，&ot;嗨，你们

俩过来!&ot;

狄恩和我对视着，同样的警觉。我们觉得准是有人出事了，要么是那

个从俄克拉何马州来的印第安人（他叫阿伦&iddot;比特伯克，不过我们管他

叫……酋长，照哈里&iddot;特韦立格的话讲，叫羊奶酪酋长，因为哈里觉得，比

特伯克闻起来就这个味），要么就是那个被我们称作&ot;总统&ot;的家伙。不过

布鲁托尔笑了起来，于是我们赶紧去看发生了什么。e区的笑声就像教

堂的一样，是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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