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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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最好的一任。他平易近人，诚实，直率，甚至缺乏柯蒂斯&iddot;安德森的基本

才智，但他具备了政治技能，足以在那几年艰难时期维持住自己的位

置……他也很正直，经得住诱惑。他不会再提升了，但这样似乎也不错。

他那时58岁，要不就是59岁，脸上的皱纹很深，像条警犬，大概就是波

波&iddot;马钱特很熟悉的那种。他满头的白发，双手因为痉挛之类的原因颤

抖着，不过他还是很强壮的。前一年，当一个监狱犯拿着一根由板条箱的

板条削成的棍子向穆尔斯冲来时，他站在那里，抓住那恶棍的手腕，一把

折断他的骨头，发出了干树枝着火后断裂的声音。那恶棍忘了所有的愤

慨，跪倒在地上，尖声叫娘。&ot;我不是你娘，&ot;穆尔斯用他很有修养的南方

口音说道，&ot;不过我要是的话，我会拎起裙子，用生你出来的家伙朝你撒尿

的。&ot;

我走进他的办公室，他立刻站了起来，我一摆手让他坐回去，然后在

他桌子对面坐下，先从他妻子说起……这只有在我们那里，别处你可不会

这么做。&ot;你那漂亮妞怎样了?&ot;我就是这么问的，好像梅琳达才十七芳

龄，而不是六十二、三岁了。我的关心是真诚的，她是那种我若有缘分自

己也会爱上和迎娶的女人，但我并不想故意把他从工作上扯开。

他深深叹了口气，&ot;不太好，保罗，确实不太好。&ot;

&ot;头痛更厉害了?&ot;

&ot;这礼拜只痛了一次，不过是最糟糕的一次，前天她基本上整天躺着，

现在她右手乏力的情况更严重了‐‐&ot;他举起自己那只满是肝色斑点的

右手，我们两人看着它在记事簿上颤抖了一阵子，接着他又把手放下了。

我知道，他极其不愿意说出上面这番话，而我宁愿没听见。梅琳达的头疼

病是春天开始的，整个夏天医生一直说这是&ot;精神紧张引起的偏头痛&ot;，也

许是因为担心哈尔马上要退休。我老婆曾告诉我，偏头痛是年轻人的病，

不是老年人常得的，到了梅琳达&iddot;穆尔斯的年纪，病情通常会好转，而不

是恶化。现在她的手又出现乏力症状，我看这可不像是精神紧张，而像是

倒霉的中风。

&ot;哈维斯特罗姆医生想让她去印迪亚诺拉住院，&ot;穆尔斯说，&ot;做点检

查，他的意思是拍x光片，谁知道还有什么，她都怕死了。&ot;他停住了，然后

点点头，&ot;说实话，我也很害怕。&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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