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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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梧山采药（第2页）

山间云雾缭绕，泉水汩汩而涌汇成潺潺的清溪，飞瀑飞流直下，且梧山上山药与飞鸟走禽颇多。

山路本就崎岖蜿蜒、曲径通幽，雨后变得更有些湿滑难行，周清走到半山之处便有些乏累便找了块苔石放下药筐歇息半刻。

周清刚放下药筐其肩膀上熟睡的猫儿忽然苏醒似是发现了什么跑进了林中，小周清见状急忙背起药筐跟了上去。

在林中走了不远便看见银灰色猫儿停在一处树下，只见树旁一株通体红色结着蛇像果实的花，周清大喜急忙临近摸了摸猫儿的头诧异的说道；“咦，富贵，没想到这里还有一株朱蛇果此前怎么没有看见，这样就不用多寻些山药了，走我们现在就去找那梧山老道。”

梧山上有一道观，名为“梧山道观”其中有个牛鼻子老道种了几株梧桐树更是自称“梧山天尊”。

周清每次去求授医术都要给这老道采些草药，带些清酒和烧鸡。

此事，牛鼻子老道为让小周清守口如瓶每次都迫使他也饮下几杯拉他下水“栽赃”给他方肯授他医术。

也因此事让闻见他一身酒气的老镇长等人以为他如此年岁便爱吃酒，他果断出卖老道讲出这灰色猫儿富贵也饮酒，老镇长等人勃然大怒怎会相信周清对老道的“栽赃”与猫儿吃酒的事，更是揍了周清的屁股让他颇为恼怒。

对这“借刀杀人”的牛鼻子无良老道他是又气又恨。

山峰处，一座道观位于山顶处，不远处的飞瀑崖边有几株梧桐树，树上竟有着数十只白鹤栖息，树下有位老道盘坐。老道一身灰袍一头灰发两缕胡须面容更是十分慈蔼当真像是位仙风道骨的“仙人”。

周清远远望见这轻纱薄雾中的“仙人”心中诽腹；呸，牛鼻子老道，定是昨日又在这树下醉酒了，没回道观。

片刻后，小周清走到道观时一头汗水发丝晶莹，临近老道果然听见呼声如雷便蹑手蹑脚的靠近，凑到老道耳边用尽浑身力气，大喊道；“牛鼻子，小天尊来了。”

老道梦中惊醒，指着周清横眉竖眼的说道；“你这娃儿，敢扰天尊清修。”

“咦”老道像是发现了什么，靠近周清身后的药筐嗅了嗅，随即眉开眼笑。

老道挥袖正襟危坐，看着小周清郑重其事的问道；“小娃子，可是想好了承吾天尊之位做这梧山道道子，统御一道，无量长生？”

周清听闻内心暗语；呸，鬼的天尊，就一老牛鼻子梧山道还传于我，就是想让我每日送清酒烧鸡上来。

随即周清不假思索也挥袖果断答道；“不想，我小天尊数年后可是要家财万贯权势滔天的骄纵人物。”

猫儿醒来亦是“喵”“喵”了两声。

周清对着富贵微微颔首；“对，富贵说的对，还要娶了这扶风郡最清丽的佳人光宗耀祖。”

富贵;“喵?”

老道轻笑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大道齐一，生死相等。阖眼时云散月落，甲子岁月后权财佳人都成虚无，当求长生道，当踏登仙路。”

周清自然不信；“那里有长生道？又怎会有仙人？”

猫儿伸了个懒腰“喵”

周清再次看向富贵摸了摸猫儿的头说道；“对，富贵说的对，你这牛鼻子不是天尊为何不去关山度平了那血流千里的纷乱战事？解了那众生疾苦。”

老道闻言眼神中竟有一丝死寂，悠悠一叹而后苦笑道；“道法无量如何？长生者如何？仙人又如何？不过是众生尔，自身亦无法渡到彼岸又如何渡人，也对，也对。”

而后又嗅了嗅“咦，道子啊，今日这清酒为何未开坛便有如此花香？”

这老道急忙拨开药筐里那株朱蛇果，取出酒坛嗅了又嗅，似是如得珍宝。

周清有些傲然的说道；“自然，这可是王大娘酿的百花酿，就是拿到青州去也是佳酿。”

话语间，这老道不知何时拿出了三个玉杯已然沾满花酿，那银灰色猫儿竟也是两个爪子抱起一个玉杯“品尝”，老道还与这猫儿碰了一杯。

周清心中诽腹；多想让老镇长与富婆婆等人看见此幕此景，自己绝非“栽赃”这醉猫与老牛鼻子。

慌神时，周清看去大呼不妙，半壶花酿半只烧鸡已然不见，急忙赶去争抢。

远望，朦胧的梧山在缥缈的云雾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渺渺之中薄雾的轻纱像几道淡淡的笔墨，似有天工巧夺之美。

山峰飞瀑处，一少年、一老道、一猫儿都靠树而躺拍着肚皮，少年白皙的脸颊微醺醺一双丹凤眸也已经迷离，连猫儿都是摇摇晃晃，皆是一番醉意。

老道望向周清，傲声问道；“道子，你看我这梧山灵气弥漫，连这梧桐树上都有数十只灵鹤栖息，可似那仙家福地？”

闻此言，少年随即勃然大怒指着老道斥道；“呸，你这牛鼻子可敢将树上那些系在白鹤腿上的绳子解开。”

猫儿翻了个身；“喵”

老道看向猫儿憨笑道；“无量天尊，富贵所言极是，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甚对，甚对。”

富贵望向二人双爪掩面，不再言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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