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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中的两人,与这个破败的庄园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们的存在,更像是一种讽刺,一种对庄主虚荣心的无情嘲笑。
“呵!无论过了多少年,他还是老样子,要不是外公在,这里早就成了一片荒芜之地!”
牧尘与陈晨继续深入这座庄园。曾经,这里的一切都由牧尘的外公亲自打理,内设千亩良田,外头有十几万亩的牧场。那时,庄园里聘用了二三十名农务工来打理庄稼,另外还专门聘请了五名牧人来管理牧场,研究畜牧。然而,自从外公离世后,张泽安迪,也就是牧尘的生父,接管了整座庄园。
自那以后,庄园便开始走下坡路。张泽安迪对农业一窍不通,他只顾着追求奢侈的生活,将庄园的运营抛到了一边。原本繁忙的农田如今杂草丛生,庄稼枯萎。那些曾经勤劳的农务工,因为张泽安迪的疏忽,纷纷离去。而那五名牧人,因为得不到适当的待遇,也纷纷离开。
日复一日,庄园里的钱被霍霍得一干二净,再也没有足够的财力来买酒过瘾。身边的女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只留下张泽安迪孤身一人。他整天不是在屋里发呆,就是在外面游手好闲,四处闲逛。
一次,他在路上看见一个农民辛苦地劳作,顺手拿走了他的钱袋。农民发现后,气愤地向他追去,将他拉到了官府。经过一番审理,张泽安迪被判入狱几年。
在牢里,他度过了无数个漫漫长夜。出狱后,他无处可去,只能回到曾经的庄园。然而,这里早已物是人非。他走进破败不堪的庄园,看着那些荒芜的土地和废弃的建筑,心中并没有悔恨,更多的是贪婪,他想要搞钱,但不知道怎么才能赚取更多的钱,索性继续摆烂,又变成那个整天游手好闲的人。
突然有一天,庄园来了几位商人,他们穿着考究,谈吐不凡。他们是农业户头,专门做农商,考察了半个月后,他们来到了张泽安迪的庄园。
他们绕着庄园后方那十几万亩地转悠,不时地交谈着。张泽安迪一眼就看出他们的来意,心中暗自窃喜。他早已经厌倦了无休止的游荡和荒废的生活,现在终于有人来打搅他的清静了。
回去考虑了几天后,商人重新找地皮,但无论是哪个田地,都没有张泽安迪家庄园的土地肥沃。几名商人心里着急,因为他们知道这片土地的价值。于是,他们再次来到张泽安迪的庄园,希望能够租下这片土地。
他们找到张泽安迪,再次开始谈判。一开始,张泽安迪依然不肯让步,坚持自己的高价。商人感到很为难,因为他们知道这片土地是他们需要的最后一块土地,无法找到其他更好的选择。
经过几番争论和商议,商人最终同意了张泽安迪的价格。他们签订了租地合同,每月租金五万元。
张泽安迪如今靠着每月的月租,过着坐吃等死的日子。他整日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酗酒、赌博,赢了几个钱就命人去加菜加酒,输了则对着佣人一番奚落,甚至还下狠手。佣人们只是听听,没有多大怨言,毕竟他们的年纪大了,哪家公司都不会要这种上了年纪的人去工作,唯有这里能拿最少的工资,干最少的活。雇主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把他们轰走,真的没人去打理庄园的上下。
画面一转。
牧尘领着陈晨来到会客厅,映入眼帘的是一副颓废的景象。醉醺醺的父亲歪倒在破旧的沙发上,满嘴胡渣,语无伦次。他的头发长而潦草,油腻腻地贴着额头,已经长到腰间,却从未见他打理过。身上的衣服早已分辨不出颜色,汗臭味与酒味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他吊儿郎当地坐在自认为是宝座的破旧沙发上,手中还摇曳着威士忌。他的眼神迷离,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仿佛在嘲笑这个世界的荒诞与不公。沙发的弹簧已经断裂,整个沙发歪歪扭扭,似乎随时都会崩塌。但张泽安迪毫不在意,他只在乎眼前的酒杯和那迷人的酒香。他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带走了他的痛苦与无奈。然后,他低声地哼唱着,声音沙哑而苍凉,像是一首无人知晓的悲歌,回荡在这个荒芜的庄园里。
牧尘并未上前,而是站得远远的,“过去这么多年,看来你还真是颓废了不少!”
听到有人说话,张泽安迪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两人,酒气熏人。他的笑声狂野而放肆,仿佛想用这笑声掩盖内心深处的孤寂与空虚。他手中的酒杯摇摇晃晃,酒液洒了一地,他却毫不在意。
他嘟囔着,“来,来,这酒,可是好东西!来,满上一杯吧!”他的声音沙哑而苍凉,像是来自深渊的呼唤。陈晨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威风凛凛的庄园主,如今落魄潦倒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牧尘脸上写满了厌恶,就连起码的称呼都不愿意给,只管他叫为“喂!”。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大声喊道:“你还是老样子,真是一滩烂泥扶不上墙!”
牧父的耳朵嗡嗡作响,但他还是依稀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他身子摇摇晃晃地来到牧尘身旁,耳朵贴近牧尘的嘴巴,满脸困惑地问道:“你刚刚说啥?”
牧尘拉着陈晨退后三米,他强忍住发臭发烂的味道,重复刚刚的那句话,“我是说,你还是老样子,真是一滩烂泥扶不上墙!”
张泽安迪缓过神来,这才发现站在眼前的正是数年未见的牧尘,还有那个勾引自己儿子的狐狸精陈晨。他强忍住身上的不适,怒气冲冲地想要冲上前去给陈晨一记耳光,却被牧尘一脚踢到墙上。
“你这个不孝子,居然为了这个下贱的女人对我动手!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张泽安迪痛得捂住肚子,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酒精让他的身体不听使唤。他一次次地跌倒,又一次次地努力想要站起来,却总是以失败告终。
最终,他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痛得直哼哼,一边指着牧尘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白眼儿狼!”
牧尘一听,挥起拳头,重重砸在张泽安迪的侧脸,愤恨不已的看着他,“你没有资格说我娘!她没有像你这样恶毒的丈夫,我也没有像你这般父亲,你不配!”
“再怎么说,老子是你的老子,你不能忤逆我!”
陈晨不安的看着牧尘。
牧尘冷笑着,眼中再也藏不住对庄主的鄙夷。他看着地上的张泽安迪,心中满是轻蔑。
曾经风华绝世的庄园,如今却变得破败不堪,这其中的落差,牧尘都看在眼里。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繁荣昌盛的景象,那些高大的建筑,绿树成荫的小道,如今都化为一片废墟。
而眼前的庄主如今却颓废不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他坐在地上,满身酒气,目光呆滞,再也没有了当年的威严。
牧尘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绝。他俯视着庄主,声音冷硬:“十年了,真是不幸呢。你可知这十年间,我经历了多少磨难?但好在我没有放弃,我一直在努力,能够跟陈晨在一起,我可是吃了你不少的苦,现在,我回来了,你开心吗?”
牧尘一字一句,清晰的传达给牧家主的耳朵里,他愤怒的摔掉手中的酒杯,酒水撒了一地。
“你你你。。。你这个孽子!当初就应该把你扼杀到摇篮中!”
面对牧父的恶言恶语,牧尘变得毫无所谓,踢掉脚尖的玻璃渣子,摆出王者姿态,面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满身肮脏不已的父亲,紧盯他的眼神就像审判一个穷凶恶极的罪犯。
面对如此嚣张跋扈的老幺,牧父的火气直冲脑门,恼怒成羞的用食指指着牧尘的鼻子骂,“你个败家子,败家子,怎么不早点死,跟你的哥哥们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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