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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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2页）

尸体如累卵般堆积在我身边，我收回手中的绝丝，一个踉跄吐出一口鲜血。

无夜飞快地冲过来扶住我，声音竟是带着颤抖和嘶哑：&ldo;主子……我们回去吧。&rdo;

我点了点头，看无夜回身要去抱起心慧，我踏前几步阻止了他，轻声说：&ldo;我来。&rdo;

无夜看着我苍白的脸，摇摇欲坠的身体，却决绝的眼神，终于握紧了拳头退开一步。

我在无夜的帮助下，让完全……没有办法自己动弹的心慧，伏在我背上。

小银在左边，无夜在右边，我在中间背着心慧，就这样一步，一步，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ldo;小姐，洛儿没事吧？&rdo;

我扶提着她双腿的手紧了紧，说：&ldo;会没事的。步杀已经去找他们了。&rdo;

&ldo;那就好。&rdo;心慧在我背上轻轻舒了一口气，柔声道，&ldo;小姐，你的背很温暖呢。&rdo;

我紧紧咬住下唇，直到点点血腥味伴着眼泪的苦涩在舌尖晕开，才发觉一直压抑的泪终究还是落下了。

&ldo;小姐，那天在汀国唱的歌，你能再唱一遍吗？&rdo;

我吸了一下鼻子，用颤抖沙哑的鼻音说：&ldo;好。&rdo;

&ldo;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飞过绝望

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给我希望

……&rdo;

颈间忽然有滚烫的液体落入，灼伤了我的皮肤，也灼痛了我的心。

心慧的头埋在我的发丝间，想将她的哭声掩藏，却掩不去其中的苍凉和悲痛欲绝：&ldo;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小姐，心慧现在什么用也没有，什么也不能帮你了。&rdo;

&ldo;小姐，我其实有很多事没有告诉你，有很多秘密都不敢说。可还是和洛儿一样贪恋小姐的温暖，这样……你还会原谅我吗？&rdo;

&ldo;我总在想，要是有一天，离了小姐的温暖，我该怎么办？要怎么活……怎么死呢？&rdo;

&ldo;心慧。&rdo;我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遥远的天空，泪水轻轻滑落在风中支离破碎。然后，我缓慢却坚决地说，&ldo;我答应你，除非你不再需要我的温暖，除非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否则我绝不会离开你，也不会抛下你。即便……&rdo;

即便，找到了回家的路……也一样！

&ldo;所以，你也一样。除非我不再需要你的照顾，除非……我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否则绝对不可以抛下我。&rdo;

&ldo;心慧，我们……就这样约定好了！&rdo;

心慧双手紧紧搂住我被寒风冻僵地身体，无声地哭泣，无声地承诺道：&ldo;小姐，我们约定好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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