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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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第1页）

蔡琰停止手中动作，命侍女收起爱琴，从张让手中接过一张白巾，亲自替刘渊擦了擦脸上的汗。清香袭来，观蔡琰贤淑之象，刘渊心中有些感慨，也有些享受。&ldo;闻名天下&rdo;的蔡昭姬，如今已深居夏宫，成为他刘渊的禁脔了。

&ldo;大王，勤劳国事之余，仍需保重身体啊。&rdo;蔡琰玉手在刘渊两鬓的丝丝华发上轻抚了几下，温声劝道。

&ldo;孤是不是老了？&rdo;自认感受到了蔡琰对自己的&ldo;疼惜&rdo;，刘渊没有生气，反而感叹问道。

&ldo;大王正当壮年，龙骧虎步，以御天下，未曾老矣。只是，太过辛苦了。&rdo;蔡琰轻柔地贴在刘渊身后，也不嫌弃其一身臭汗。双手替其按捏了会儿太阳穴，操琴的玉手，伺候地刘渊不是很舒服，但刘渊依旧很享受。

&ldo;事机不我待啊！&rdo;刘渊轻笑一声，伸手按了按蔡琰玉手：&ldo;昭姬先去吧，孤再待会儿。&rdo;

知道刘渊这又是要理事了，蔡琰起身盈盈一拜：&ldo;臣妾告退！&rdo;

&ldo;张让！黑衣卫如今什么情况了？&rdo;刘渊拿起一本大汉律历研究着，声音淡淡地飘到张让耳中。

闻声，张让眉飞色舞，立刻禀道：&ldo;如今上下暗子布控已达百人，都是奴臣精挑细选过的，京兆尹尽在监控之中。&rdo;

&ldo;不错，以长安京兆为中心，不断向外扩散！&rdo;刘渊突地抬起头直视张让，令其吓了一跳，便闻刘渊冷声道：&ldo;朕组建黑衣卫的目的，是为孤耳目，监控四方，尤以汉境为重。孤付汝大权，可别越过界了，否则莫怪孤之辣手！&rdo;

&ldo;奴臣知晓，不敢妄为，一切皆听大王诏令，为大王鹰犬！&rdo;张让赶紧表忠心。

夏国之内，有暗卫监控国内，此前从丘林厥手中分割独立出来，不过人员组成内多由胡人组成，重心在河套、漠南草原之上。

随着南来，拿下这大片大汉土地，为加强对新征服土地的掌控，黑衣卫便应运而生。刘渊此举，未加遮掩，就是大张旗鼓地要行特务统治。似这种弹压国内，用特务机构代替军队，效果实在好得多。

而用张让，一者这老阉确实有手腕，够狠、够精，能力足够；二者，此人跟了刘渊五年了，一直中规中矩，识时务，懂进退，暂时获得了刘渊的信任，用得也顺手。

自黑衣卫组建以来，已经小有建树，今岁以来，长安周边有数起动乱，迅速察得，都在乱象未散之前强行镇压。

&ldo;最近长安城中有什么动静？&rdo;刘渊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问道。

&ldo;关中世家们已经安分不少了，再不敢敌对王师。&rdo;张让抬手禀道：&ldo;倒是有一事，皇甫嵩，病亡了。&rdo;

&ldo;哦？&rdo;刘渊眉头一扬：&ldo;什么时候的事？&rdo;

&ldo;昨夜咽气的。今晨皇甫府，已尽披丧服，灵堂建起，招魂送魂。&rdo;张让答道。皇甫嵩，想到初还与他这等常侍不对付，屡次给他找麻烦，如今去得凄凉，也有些感慨。

刘渊想了想，出声下旨：&ldo;皇甫义真有大将之略，战功赫赫，名震天地，此英雄也。传孤诏，令长安城中，文武官吏、世家士族，尽数前往吊唁，以表哀思！&rdo;

&ldo;大王仁慈，皇甫嵩对大夏多有敌对之意思，屡有排斥之举。大王不念旧怨，实乃仁君！&rdo;张让闻言拍马屁道。

刘渊轻笑着摇摇头，他要是仁君，那这标准也太低了。

……

皇甫府中，整体成白色调，灵床设案，哭丧之声不绝。受刘渊令，往来府中的达官贵人不少。灵堂之上，皇甫嵩亲子皇甫郴与从子皇甫郦都是一身孝衣，跪在一侧，对往来吊唁客人行礼。

杨彪父子入堂，执香，躬身一礼。打量了皇甫嵩的灵位一眼，心中默默叹一口气，这皇汉老臣，又去一人啊。

转头看向皇甫郴，沉声宽慰道：&ldo;坚寿贤侄，逝者已矣，还望节哀。义真既去，皇甫氏，还需你兄弟撑起啊！&rdo;

皇甫郴抬眼望了望杨彪，脸上忧思之色甚浓，拱手对杨彪一礼：&ldo;多谢文先公，丧礼加身，恕小侄不能全礼。&rdo;

&ldo;无妨！&rdo;

&ldo;父亲，皇甫老将军一去，皇甫氏去一擎天之柱，只怕将沉沦下去了。&rdo;父子俩一路慢行，杨修低声对杨彪道。

&ldo;不然！&rdo;杨彪瞥了眼周边，回道：&ldo;以义真的性子、态度，面对夏王，迟早有一日会彻底触怒他。皇甫氏前景堪忧，如今其一去，倒不一定是坏事，皇甫郴与皇甫郦两兄弟也算俊才了。若能识时达务，皇甫氏不一定会没落。&rdo;

杨修眼中思索一会儿，点点头，望着老父。直感，自己还是太嫩了，恭维道：&ldo;父亲说得是。&rdo;

其后，伏完、淳于嘉、张喜、钟繇等人一一上门，李儒、贾诩、段煨都一一过府，有这么多人送行，皇甫嵩身后事不差了。

&ldo;大王到！&rdo;午后，从外边传来了呼喝声。

一名管事几步上堂，向皇甫郴禀报。皇甫郴表情一凝，并不动身，还是旁边的皇甫郦轻触了皇甫郴两下：&ldo;坚寿，夏王前来吊唁，还是亲自出迎吧。你如今是皇甫氏之主，要为整个家族考虑啊！&rdo;

皇甫郴闻言眼神微凝，这才起身，与从兄出门迎刘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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