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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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长路行西关（第1页）

大雨已经接连下了好几天，一老者也淋了好几天的雨，距离他要前去的地界还有不少路，虽一路奔波，但在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疲惫与不堪。

跨越了很远得无人区，终于来到一座城池，他知道这是里是西玄城，距离西关城最近的一座城池。

进入城内，因受大雨影响，街道上没有人烟，但令其惊讶的是，四周店铺居然未有一家开门，继续踱步向前，以便找一家客栈落脚。

过了一个街道，前面也是如此场景，老者站立在雨中，只见闭眼，一道看不见的气从其身边向四周漫去，随着老者睁眼，他已知晓整座城池都是如此。

西玄城西部，一座庭院也大门紧锁，里面却不如此太平。看着四周倒在血泊中的尸体，站着的那群黑衣人显然已经完成了他们的任务，这时井底突然传来了婴童泣音。

领头的示意手下们静了下来，掀开井盖，婴童泣声更加强烈，于是让手下下井。待黑衣人下井，发现俩幼童被放置于一个大木盆中，应当是主人家放于其中免遭毒手。

黑衣人持盆而上，领头的看到也犯了难，自己虽为杀手组织，接到任务后也算杀人如麻，但是面对这幼童，竟也下不了手。领头的面露凶狠之像，将盆手扔至井中，手向上扬然后一挥：“这小娃得见红，东芝留下与我处理这娃，报应我们两个来受，其余人直接去下一家，记得不留活口。”

此时，院内仅存二人，领头的摘下面罩，将娃又捞了上来，看着这小娃，说道：“东芝，你可下得了这手？”

旁边黑衣人听罢，明白了领头的意思，言：“大哥，虽说我们平时都是灭口，但是这小娃太小，真下不去手。”

领头的点了点头：“这世上哪有绝对的恶人啊！当我们杀手在执行任务时起了善心，这可是大忌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报复。”

“谁人在外面？”两人瞬间将面罩戴上，心里一懵，这来者是在劝自己杀了这孩童？将娃抱在怀中，手中剑泛起亮光，做好了作战准备。

“哈哈，开个玩笑。每个人都有心慈的一面，孩子留下，你们走吧！佛度有缘人，万事有因有果，缘起性空，有什么因果，日后再说。”

二者环顾四周，不见有人，深知此人与其不是一个境界，声音之浑厚有力，定是第一重境大能者。将孩子放下，也不赘言，起身踏地而起。

房门被推开，是那位老者，虽面容苍老，可其身子骨倒是十分硬朗。抱起两个浑身湿透了的婴儿，一股暖流传过，婴儿身上一会儿就干了，雨滴接近也只能绕道而行。

将俩小娃置于背篓中，叹道：“命运多舛，还不识得双亲，亲人竟已离世，可怜的娃。”

老者从背篓里取出一个木鱼开始敲着，口中开始念经，不知念了多久，雨早已停了，孩童已安然入睡。一场简单的法事已成，亡灵超度上天，踏入转世之旅。然后取出些许黄纸与香，着香着纸，称其为落气纸，人离世时对上天宣告故人已去，早登极乐之境。

老者点燃三炷香，分别插在东南北三角，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经书，最后：“可有遗憾托付于汝子？”只见那三柱香起烟飘至西角，老者到西角引燃黄纸，黄纸燃尽烟雾与香烟交织，缓缓飘向正堂香盒处不动。

随即烟雾形成了奇怪的文字，老者观之，果真有遗憾，点燃三炷香，插在正堂香盒之上，又点燃黄纸，嘴里念叨着，写了一张符纸，置于酒碗之中，符纸竟自燃起来，转瞬形成了一个字“玉”。

老者靠近香盒，果真有一块玉石藏在后面，伸手去取，玉石碎为两块，老者用红包将玉石包裹起来，再烧纸，告诫亡灵安心上路。

法事成，院内整整齐齐摆列着被害者，老者携带俩幼童离去，想必明日自有官府处理，自己能尽之责莫过于此，也算对得起这亡灵了。

举手一拂，大门一闭，大街依旧沉静死寂，老者背着孩童头也不回，向西边走去。

几日后，老者到达了神剑国的西陲——西关城。在城西边的村落购置了一处地，自行搭建了一个茅草屋，开荒种菜种粮，闲来江边钓鱼。当地虽在边陲，但是对于白事特别看重，老者只有一人，自然无人请之做法。

江边时常有一老叟行舟捕鱼，二者交集后，开始攀谈。老者唤老叟为老刘，老叟唤老者为老张。对于老张，老刘很奇怪，问道：“老张，你说你会行法事，你属于道家，还是佛家，还是阴阳家？”

老张一听，笑道：“我食肉糜，非佛家；不守五戒，涉足俗世，非道者也；略懂占卜，但亦不属于阴阳。前半生跌宕起伏，后半生周游求学，三十光阴，辗转诸子百家，皆习，皆未学尽，综之为自身之本领。”

老刘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听着很厉害，不过半罐水嘛！啥都会，啥都不精，怪不得没人请你行白事！”

老张一听，脸一红，骂道：“你这老刘，我与你畅谈心事，你却奚落我，看看我是不是半罐水？”

于是手一扬，瞬时江上波澜四起，吓得老刘大呼：“老张，老张，你有道行，你有道行，莫吓老汉，我错了。”

老张于是手又一扬，顿时风平浪静，收竿起身，说着：“回了，回了。”

老刘久久没有回过神，待其想重新布网，发现网中全是鱼，一惊后又一喜，赶紧靠岸泊船，回家唤儿子来收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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