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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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ldo;什么样的传言？&rdo;

&ldo;相信阿银小姐也听说过罢，祗右卫门这家伙‐‐该怎么说呢，据传是个不死之身。有人说他怎么杀也杀不死。不，该说是不论死几次都能复生。虽然不知是虚是实，但曾听说他过去已经死过两次，却两度威胁阎魔王让他回来‐‐&rdo;

街坊之间的确有这则传言。

传说‐‐稻荷坂祗右卫门是绝对&ldo;不会死&rdo;的。

&ldo;这种鬼话，先生也相信？&rdo;

阿银这么一问，百介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

&ldo;噢，小弟是不大相信啦，不过毕竟真有这么个传言嘛！阿银小姐，小弟这个人呢并不只是搜集古老传说。而且只要过个一段时日，这则传言自然也会变成古老传说。传言的真相原本就难以还原，经过的时日愈久，细节也就愈难判明，而且还会不断被人加油添醋。每桩事件还是在变成传言前就开始搜集真相，方为上策。&rdo;

&ldo;这也是作家的天性么？&rdo;、

&ldo;与其说是天性，不如说是宿命。&rdo;

其实这并不是所有作家都有的毛病，不过是百介个人的宿命罢了。

&ldo;时下，街坊间流传着许多传言，甚至有人说‐‐到了狱门的第三日，祗右卫门的首级就会睁开眼睛，接着便要口吐火焰飞往他方。&rdo;

&ldo;这么一来岂不是成了妖怪‐‐&rdo;阿银一脸发愣地问道。

&ldo;没错，的确是成了妖怪‐‐&rdo;百介回答。

&ldo;祗右卫门毕生打破了世间一切定则，既不拜神佛，也不尊法纪，净走邪门歪道，藐视一切法理，是个对法规、人伦、与先人教诲均不屑一顾的无赖。这种人即使死了，对世间的怨念依然不灭，因此会化为无量之形，继续扰乱天规佛法。&rdo;

&ldo;听来彷佛佛祖还该怕他似的。&rdo;

&ldo;未免也太没用了罢，&rdo;阿银说道：

&ldo;如此说来，佛祖未免也太窝囊了罢。即使无法惩罚他，至少也该感化他。若是救不了现世活人也就算了，这下人都死了，怎么还拿他没奈何？某位有名的高僧不是说过：善人尚且往生，何况恶人乎？&rdo;

&ldo;噢，话是这么说没错。佛教的教义原本就是尊崇佛法、动修正道者便能得救，但祗右卫门这种毫无慈悲、毫不悟道的家伙可就另当别论了。欲救之也无从，欲教化也无从，根本就是个妖怪。&rdo;

&ldo;不过，这种罪大恶极的家伙，死了不是该下地狱的么？哪来得及复生呀！理应是人还没死，火车（注31）就先来把他带走才是，哪有道理乖乖等在后头，待他把饭吃完再带他上路？&rdo;

[注31：出没于出云（岛根县）与萨摩（鹿儿岛县）一带。姿态被描述为巨大的猫妖，总是伴随着火焰在天空中飞行，负责将灵魂带往极乐世界或地狱，往来阴阳两界的媒介。]

她语带揶揄地说道。

&ldo;症结就在这里‐‐&rdo;百介说道：

&ldo;有人认为祗右卫门生前藐视一切纲纪，总是为所欲为，胆敢打破一切规炬，挑衅所有王法，因此就连天理也拿他无可奈何。&rdo;

噢‐‐阿银歪着颈子纳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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