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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合作规划天下事（第1页）

“嗯，明白的华叔！倒是…？”李班停了身，言语吞吐起来，眼睛透着忧郁望向李华。

“何事？尽管说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李华感知了李班的犹疑，双目凝神，微笑鼓励着。

李班点点头，回忆着那段事情，“那次我和亲卫小队与黑衣人交手后，第一时间把情况汇报给了寿叔，您知道的，他在附近有行营部众。他即刻安排了人员护送我回成都城来，却至今也未对那批黑衣人的事情再做沟通。”

“哦！”李华也觉得此事蹊跷。

“论寿叔的风格，圆滑世故，在他地盘发生的大事，他不会缺失深度沟通的。”李班感觉到有违常理，“还有，我贴身侍从郑翼，也是我师兄，一直暗中跟踪保护我，他跟踪到了黑衣人异常，发现了李越在与黑衣人在频繁互动。”

“李越啊！这小子，终究本性难移！”李华摇摇头，“唉，可惜了你，对他多年的关心和爱护！”

“唉！我们也已尽力帮助他了，他自选择任由他去。其实，他本性不坏的，自婵娟被乱兵伤害后，刀疤伤脸后，世俗的欺凌让其内心走向极端，走向了世俗疯狂的一面。”李班想起了曾经，甚是唏嘘。

李越，成汉国国主李雄的第二子，因不是国主皇后任氏所生，乃庶长子。年龄比李雄其他诸子长很多，依仗身份特殊，贪权奢欲，胡作非为，奢侈玩乐，身边也培持了一批臭味相投的势力。

“这李越啊，倒是和李寿臭味相投！”李华无奈的感慨，“这叔侄一对，与你我走的是不同的道路。”

“是的，寿叔与李越交往甚密，花天酒地。交接了一大批狐朋狗友，好像南蛮、北疆、东山、西漠的一些旁门左道高手都有交互，大肆搜罗不少心功秘法，奇珍异宝。”李班也收集了不少李寿和李越的信息。

“我猜想，那黑衣人劫掠的宝物或就是他们喜欢的东西，他们有可能借助刘曜的人力，资源共享，去做一些他们不方便出头的事。”李班结合他师兄-贴身侍从郑翼收集来的江湖信息分析着。

“近来江湖传闻，说《焕颜秘籍》、《逆天逍遥诀》等奇功秘籍之类的奇宝出现，引起了诸多高手云动，很多潜藏修行的门派或高手都纷纷出山了。”李华也从余彪那儿得到诸多这方面的信息，“呵呵，我无意中获得的响铃宝刀，其实也是众多江湖人垂涎的异宝。”

“嗯，我想李越，或对那《焕颜秘籍》感兴趣吧，他一直渴望能恢复自己俊俏的脸庞，那一道刀疤太伤其自尊了。”李班听李华一说，猜测刀疤脸的李越有与黑衣人合谋的可能性很大，“听说这部秘籍修炼成功后，内修精髓绵绵，外护容颜长青。”

“今，刘曜对外势头正盛，行伍征战经验丰富，部属众多，与晋军周旋于河南一带，攻陷晋壁垒一百余处，多次包围攻陷洛阳，越来越顺风顺水了。”李华分析过刘曜的情报，侃侃而言。

“所以，刘曜其内心浮华的秉性愈发浓郁，奢靡虚荣，及时行乐，对这些旁门左道的心功秘籍自然大感兴趣。李越与之交互，也或正是相互需要吧。”李华分析他们有这样的可能。

“今河北诸地多被石勒所图，石勒的为人行事倒与刘曜又有不同。”李华进一步分析了正发展迅速的汉赵国两大巨头石勒和刘曜。

“佃客胡人的身份，让石勒多年来四处奔波流离，备受欺凌，行伍发展里更多长远的图谋，这和年幼丧父，但由刘渊抚养的刘曜那广泛涉猎，喜读兵书，擅长书作，箭术娴熟的自鸣得意，自是不同。”

“石勒没有文化学识，但他尊崇儒家文化，实施减租缓刑，开办学校，核定户籍，创办考试制度，重新制定度量衡，促进北方掌控区域的经济发展。时时经营，处处布局，很快就会以襄国为大本营辐射四方。”李华判定石勒更会影响时局。

“刘曜蓬勃发展的背后，是其阴狠的短视，未见其稳健的布局谋划，单靠新帝刘聪的地位，终会失去平衡，北方的纷争会因刘聪、刘曜的扩大和石勒的强盛愈加激烈，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啊。”李班一边踱步前行，一边与李华分析了自己的见解。

“华叔的战略是，暗与羯族石勒交好，明与匈奴刘曜互动。”李班近来多参与战事历练，政治思维也敏感起来。

“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敌人的朋友是敌人，虽不尽全是，但可这样思考和战略运作。”李华这段时间来，和余彪等人互动，向老夫人、太师范长生请教学习中，逐渐也打开了发展格局，越来越成熟了。

“华叔的建议甚好，是要尽快实施布局了，你我身边的力量太薄弱了，唉！”李班望着眼前这俊朗飘逸，气宇轩昂，志趣年龄都与之相仿的堂叔，想起他也与自己一样的厌恶尔虞我诈、纠缠算计，被迫参与江湖的艰辛。

“终其内心，你我皆不喜欢纷杂纠缠，世俗名利的，只是现实使然，由不得我们不积极运作和长期谋划啊！”李班知道李华多年来都在远避政治的纷杂，远离喧嚣的争斗，“天道不测，造化弄人，你我需从自身及周边做起。寻求自保，运作生存，图谋发展和未来。”

“人如尘，漂浮世间；心无定，行色匆匆。世事弄人，淡薄了多少情愫，彻悟中，则尘埃落定，万般自由。”李班此一番忆起了那么多为家国世事而起落的人和事，忆起了天各一方的父亲李荡，天涯两隔，青梅竹马的婵娟。

那一年流民大乱，晋荆州刺史宋岱、建平太守孙阜及罗尚大军讨伐而来，父亲李荡和叔公李流等攻破深珊，追败逃晋军至成都，挥军驰马中李荡为救护其弟李雄，受创而死。

也是那一年，少年的李班与豆蔻的婵娟，被征伐来的晋军冲散，当李雄兵马找到李班时，才知道青梅竹马的婵娟已遭乱兵杀害，一同遭劫难的还有军中几十位女眷家属。

“记忆锁不住，惟托春花寄相思，邀月相伴，清梦不醒。”李班回忆深沉，眼中湿热盈起，“梦转千回，总想牵佳人之手，悄悄走过湖畔堤岸，竹林瓦岗，撩拨晶莹的月光和湖水，涤荡那抹简单、简约的心灵。”

“如烟往事踏红尘，蹙眉间，又叹造化弄人。”此一刻，李华也万般感慨，忆起了现世、和未来，忆起了那个叫李珠的女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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