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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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诺顿还在操作望远镜。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竟战战兢兢地说：&ldo;不，我看错了……已经飞走了。其实只不过是很普通的鸟。&rdo;

他的脸色苍白，表露出内心的动摇，连视线也不敢朝向我们。看来他是既惊惶失措，同时也像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即使我下定结论，说是诺顿不让我看到他从望远镜所看的东西，至今依然想不通，他那样做好像很不合理似的。

不管他看到什么，我们很显然地看到他为他自己所看到的东西而惶恐失色。

他的望远镜对准了以带状延伸的远方的树林那边，他在那里看到什么呢？

&ldo;借我看！&rdo;我以不容他不答应的口气说。

我要拿他望远镜，诺顿好像不交给我，但又像是故意这样做的样子。我把望远镜连借带抢地拿过来。

诺顿有气无力地说：&ldo;不是这一回事……我是说，小鸟已飞跑了。我……&rdo;

我用有点发抖的手把望远镜拿近眼睛来。这是倍率很高的望远镜。我尽量把望远镜瞄到认为可能是刚才诺顿所看的那个地点附近。

可是，除了只发现一个白色的东西（是否年轻女子的白色衣服？）消失于树林之外，什么也没看见。

我把望远镜放下来，不说一句话，还给诺顿。他不想跟我的视线接触。烦恼与困惑表露于他的脸上。

我们默默地走回家，但是在半路上，尤其是诺顿，好像连一句话也没有说。

3

我们回到家才一会儿，富兰克林太太和波德&iddot;卡林顿也回来了。据说，因富兰克林太太想买点东西，所以他才开车道了泰德明斯达去一趟的。

看情形她今天可能随心所欲地买了不少东西，大大小小一包包的从车上给搬下来。她的脸色充满朝气，在那里手舞足蹈。

波德&iddot;卡林顿接受夫人之托，把特别容易破损的东西搬上二楼，而我也唯唯是从，依她所托，帮了一点忙。

但看她开口都比平常干净俐落，有点兴奋。

&ldo;燠热的很，好像有台风要来的样子看情形，天气很快就会变，听说缺水的情形很严重，是近几年来罕见的旱天哪。&rdo;

她面向伊丽莎白&iddot;柯露说：&ldo;各位作何消遣？约翰呢？他人到哪儿去了？他曾告诉我说他头痛要出去散散步的，但是，他怎么会头痛？可能是他那些实验使他伤脑筋才头痛的吧。

听说不大顺利的样子，他要是能多讲些工作上的事让我有所了解就好了。&rdo;

她歇了一口气，然后这一次即向诺顿说：&ldo;看你一句话也不说，咦？诺顿先生你怎么了？好像惊魂不定的，可不是看到鬼婆婆的鬼魂吧？&rdo;

诺顿一怔。

&ldo;不，哪儿来看到鬼魂？只是，想到一些事。&rdo;

这时候卡狄斯推着载了白罗的轮椅进来。

然后把轮椅停在大厅上，以便把主人抱上二楼。

白罗忽然流露出警戒之色，在每个人脸上打量。

&ldo;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吗？&rdo;他庄严地问。

没有人立刻回答他。终于，巴巴拉。富兰克林装模作样地发出笑声。她说：&ldo;不，没什么，你看，没什么事嘛。只是，好像快要打雷了吧？哦，我累死了。海斯亭上尉，麻烦你把这个东西帮我拿到二楼好吗？对不起。&rdo;

我跟在她后面上楼，沿东厢的走廊走。她的房间就在走廊尽头。

富兰克林太太开门，我双手抱满了一大堆东西，站在她背后。

房门开处，一幕光景映入眼：波德&iddot;卡林顿坐在窗边，让顾蕾丝护士看他的手掌心。一瞬间，富兰克林太太忽然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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