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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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割肉山（第1页）

乌鲶缓缓倒在地上的同时，他背后的土坡上迅速蹿出七八个披着铁片铠甲的怪异蛮人，乐如隽望了一眼就醒悟到，这是另一支蛮族的队伍。这些人明显有更高超的冶炼技术，他们的身体包裹着零零碎碎的铁片铠甲，手里的弓箭也是铁弓而非木弓。身边的飞鱼惊叫了一声向后缩了缩，她用颤抖地嗓音同时和影號吐出一个词：“割肉山。”这群蛮人嘴里叫嚷嘟囔着一长串话，只有“领地”“打猎”和“杀”这三个词乐如隽能听懂，很明显这帮人比熊爪的部族更加野蛮和原始，不知为何他们倒掌握着超过熊爪部族的打造技术。乐如隽扫视了一圈这些蛮子，发现了一个奇异的事物：这些蛮子中走出了一个带头人模样的家伙。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因为他身上有什么特别的标志而仅仅是他比旁人粗壮了一圈有余，这个人手里牵着一条像狗的东西，但仔细看来那并不是狗，而是一个四肢匍匐在地面的人类，这人全身肮脏，看起来是个女人模样，正对着乐如隽三人张口狂叫，一嘴的牙齿显然都经过人工打磨，一颗颗尖锐无比。飞鱼用发抖的声音对乐如隽小声说：“他们是割肉山的部族，经常攻打屠杀其他部族的营地，有时候会活捉小孩和女人回割肉山，女人繁衍后代，小孩养成犬人。”乐如隽回头看了看飞鱼，飞鱼拿着弯刀的手抖得厉害，而裹着皮革短裙的下身，直到裸露着的小麦色大腿内侧上，有一道细细蜿蜒的水痕。带头的割肉山猎人指着影號大吼大叫，又说了一串带着“驱逐”的土话。影號对乐如隽翻译道：“他们叫我们滚回去，再也不许过来。”乐如隽小声问影號：“这是他们的猎场？”影號咬牙切齿地说：“以前不是，他们说他们以后拥有这里了。”说完恼怒地后退着对乐如隽和飞鱼说：“我们走吧。”飞鱼巴不得影號想要撤退，一叠声答应着就想逃走。那割肉山猎人头目突然却摆了一个阻止的手势又说：“女人……我们的。”飞鱼吃了一惊，握住乐如隽的手，乐如隽捏了捏她的手想要安慰她，可她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了。影號忽然发出了一阵哈哈大笑，对割肉山的猎人们频频点头，同时做出答应的手势。乐如隽有些鄙夷地瞧了瞧影號，可让她想不到的是影號猛然大吼一声，取出木弓对着对方带头人就是一箭。影號的箭虽没有乐如隽的万钧之力但也去势威猛，一箭就穿透了对方毫无防备的头目，那壮硕的蛮子瞪大眼睛看了看影號就摔倒在地上不动了。他的手下反应过来也纷纷弯下身子放箭，影號急忙滚到一边躲开，而飞鱼从没经历过战斗，傻傻站在原地不动，乐如隽抱住飞鱼把她推到在一边，自己背上顿时挨了一箭。这一箭正正射在乐如隽肩胛骨上，她也不拔箭，矮着身子就绕开对方箭射的范围进了一边的草丛消失了。影號骂了一声乐如隽胆小脱逃，又开始和对方互相射箭，飞鱼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帮不上半点忙，对方有一枝铁箭发出咝咝地尖叫贴着她的脸射进了暗红色的泥土。影號正在一筹莫展，忽然听见对方人群里爆出一声惊叫，乐如隽已经绕着圈子到了对方几人身边，她拔出腰上的弯刀，刚一扑上去就左右开弓齐齐切掉了两个人的脑袋。其他割肉山猎人纷纷骂着土语拔出腰刀上前搏斗，乐如隽抬起长腿像铁鞭一般抽打在一个蛮人头上，这人的脸瞬间扭曲了起来，发出一声骨骼破碎的爆响。影號看到势头，也拔出弯刀大叫着冲了上去。乐如隽右手使刀左手握拳，一刀连着铁甲把一个猎人齐肩剁死，左手又一拳砸在一个蛮人的胸甲上，胸甲顿时凹陷了一个大坑，这人的肋骨被砸得全数这段倒插进了脏腑。影號脚步非常快，他赶到第一个蛮子身边时，这人还集中注意准备偷袭乐如隽，影號从身后一刀就捅死了这个猎人。就在他准备继续上前时地上匍匐的人发出了一声狗的嚎叫，一口咬住了影號的手腕，这人的尖牙是人工打磨而成，这一咬顿时血流如注，影號抱着这个的犬人一起翻滚在地上。乐如隽长腿在身后打了个柔软地回旋蹬在一个猎人身上时，那人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眼前这个白皮肤的美貌猎人灵活得像一只狐狸，但力量强得像巨熊猛虎。乐如隽蹬死了这个猎人又夺过他的铁弓，对着已经逃出很远的一个怯懦的猎人放了一箭，弦响后这枝铁箭飞了一阵子，把那个认为自己已经逃出射程的胆小猎人钉死在了原地。影號一只手被犬人牢牢咬住，另一只手抽出弯刀捅进了犬人的小腹，但这犬人只是发出了一声闷哼，反倒更凶猛地撕扯起影號的手来。弯刀的刀尖从背后剜进这犬人的心脏时她终于发出了一声狗的呜咽倒在了一边，是飞鱼赶到鼓起勇气杀了这个最后的敌人。影號爬了起来，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腕怒气冲天地对着死去犬人女孩的腰部踢了一脚，女孩的尸体被踢得滚出了两步远。

飞鱼替乐如隽拔出背上的箭矢，又包扎好了影號的手腕，三个人顾不上收拾野猪的尸体就尽快连夜翻山返回。路上飞鱼红着脸怯怯对乐如隽说：“姐姐，不要告诉族人我那个……”乐如隽知道她指的是被割肉山的猎人吓得失禁的事，但却故意装作惊讶说：“什么事？”飞鱼什么也没有说，她看了看乐如隽背后为她挡箭的伤口，忽然揽住乐如隽亲了一口。她的嘴唇即将要碰到乐如隽嘴唇的时候，乐如隽稍微躲了些许，飞鱼在乐如隽脸颊上留了下一个吻红着脸快步走到影號身边去了，乐如隽看了她的背影一会，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他们只用了不到去时一半的时间就返回了部族，出来迎接的族人见到他们没有带着猎物却少了一个人，仔细看时才发现他们身上带着伤，都围着问发生了什么事。飞鱼叽叽喳喳说得不清不楚，乐如隽一言不发，而影號则推开众人跑向族长的阁楼。他似乎忘记了在任的族长是他的父亲熊爪而不是他，上了阁楼的第一句话就是对着所有族人大喊了一声：“割肉山开战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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