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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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到了派出所，民警无奈：&ldo;传销这种事儿最难办了，一级一级上去，最头上的那人吃香喝辣开名车，你那些钱被骗去了，这算是诈骗呢还是什么？被骗的人根本不觉得自己被骗，只认为是投资，一股一股的扔进去，投几万块就能升&lso;经理&rso;了，这钱往哪儿找啊！&rdo;

姚岸也知道机会渺茫，她转头看向左顾右盼的姚燕瑾，难受的垂了头。

离开派出所，姚燕瑾又开始闹腾，一会儿嚷着要去找中年男人，一会儿又嚷着她已升做&ldo;分区经理&rdo;，只要再过半年就能净赚十几万，姚岸苦笑，接过姑父的手机打电话回家报平安，说到存折已失，电话那头便没了声音，半响才听见姚母隐忍哭泣，二十多年的心酸和伪装的坚强，在这一刻崩溃。

人比钱重要，只要姚燕瑾平安无事，他们再苦再累也能熬，可二十多年的积蓄毕竟攒满了苦难，再如何无所谓，临到头还是难以承受。

姚岸噙泪将手机递到姚燕瑾耳边，那头断气般的哭声隐隐约约传来，姚父哽咽道：&ldo;你妈没事儿，就难受，一会儿就好了，你把你姐姐平安带回来就成，你姐姐比什么都重要！&rdo;

姚燕瑾听罢，&ldo;哇&rdo;的一声，咧了嘴开始嚎啕大哭。

彼时传销窝点已转移到了另一个小区，众人乱哄哄的安置家当，领导层又重新安排讲座时间和地点，一行人忙得团团转。

窝点负责人寻了张干净椅子坐下，朝电话那头道：&ldo;老大，刚我这儿一女的被他们家人领走了，另外的都没事儿！&rdo;

黑老大坐在车中抽烟，夹烟的手伸向一旁女人的胸口，狠抓了两把，那女人呻|吟依偎，黑老大又往下拨去，掀起她的裙子开始撩弄。

&ldo;我知道，派出所小张跟我通了气儿，敢在老子地盘动作，老子就有得她受！&rdo;耳边是女人的娇喘，黑老大施虐般对她又拍又捏，在宽敞的后座上干起了事儿，又朝司机命令，&ldo;让兄弟们在派出所到收费站那一路慢慢去找，给老子抓回来！&rdo;

姚岸浑然不觉危险降临，她搂着大哭不止的姚燕瑾小声安慰：&ldo;没事没事，爸爸妈妈在家里等着你呢！&rdo;

吉普车愈行愈远，渐渐驶离了嘉宁区，姑父红着眼睛安抚姐妹俩，又递了矿泉水和面包过去，姚燕瑾半响才止了哭，抹着眼泪开始喝水进食。

行至泸川汽车南站附近，周边景物又变成了破旧的屋舍，四周荒凉，人烟稀少，道边糙丛长得密麻杂乱。

姑父打开车中音响，说道：&ldo;这车外头看齐来脏不垃圾的，里面可真高级，这音响得好几万吧？&rdo;正说着，前方突然横插|进两辆车子，姑父猛地刹车。

后视镜里也陆续跟出三辆车，均朝吉普涌来，姚岸转头看去，蹙眉疑惑。姑父大惊失色，盯着前方下车的四五个男人，颤颤道：&ldo;姚……姚姚……&rdo;

那头许周为开至第四个收费站，嘀咕道：&ldo;今儿超速罚单也够多了，我可不想被吊销驾照。&rdo;

蒋拿瞥他一眼，继续拨打姚岸的手机，聒噪的机械女音搅得他心烦意乱，他唾骂一声，又打电话给杨光。

杨光急道：&ldo;我刚想找你呢，出事儿了！&rdo;

蒋拿一怔，&ldo;怎么了？&rdo;

杨光说道：&ldo;嫂子今儿报警了，那窝点却没被端掉，看样子老黑在那小局子里边儿也有人，他性子狠，刚才我叫兄弟出去打听，他们派了几车人在搜一辆你那儿牌照的黑色吉普车！&rdo;

蒋拿沉了脸，&ldo;你马上派人去找，我已经快到了！&rdo;

挂断电话，他又让许周为加速，许周为瞅了一眼他乌云盖顶的黑脸，不敢忤逆，将油门踩到最底下。

此时艳阳高照，泸川城像是一个火炉，源源不断的烧着煤炭，赤红赤红的火焰从天际燃至一望无垠的荒地。

姚岸束着双手，被两个男人挤在当中，姑父坐着的那辆车驶在最前头，姚燕瑾和小表妹坐着的车紧随她的后头。车内几人都在大声笑闹，姚岸却仿佛能听见自己怦怦骇恐的心跳。

边上的男人搂着她拍了一张照，发给弟兄后又对旁人笑道：&ldo;这妞儿正点，让他们瞧瞧！&rdo;说着，大手又往姚岸的腿上摸去。

姚岸低叫着侧了侧腿，那人用力掰住，狠摸了一把，大笑着打算深入，手机却突然响起。

那头说道：&ldo;哎，那妞儿别碰啊，老大刚见着照片了，这妞儿归他！&rdo;

那人听罢，只好悻悻的收回了手。姚岸惊惧的盯着他，确定他不再动作，她才重重的呼了口气。

泸川市嘉宁区遍布娱乐场所，南区多高档会所，北区多酒吧和ktv，黑老大坐拥北区地头，近年来势力已扩张到嘉宁区周边，几座码头也被他收入囊中，堪称泸川市的土皇帝。

他有钱有势，又用钱买权，作威作福无人敢在他的头上动土，今日却吃了瘪，窝了一肚子火。

几人被手下捆绑着推了进来，酒吧里的背景音乐舒缓清幽，黑老大灌了一口酒，手下阖上大门，屋外阳光被遮挡起来。

黑老大略过姚岸姑父和小表妹，眯眼看向姚燕瑾，摸了摸下巴笑道：&ldo;这妞儿也不错。&rdo;无奈姚燕瑾扯着嗓子吵吵闹闹，实在烦人。黑老大将手中的酒杯朝她掷去，红酒泼在姚燕瑾的胸口，杯子碎裂在地，姚燕瑾又是一声大叫。

姚岸脱口喊：&ldo;姐‐‐&rdo;

黑老大这才将视线投向姚岸，起身朝她走去，&ldo;就是你报得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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