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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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ldo;是我。奴婢是水仙门的兰儿。&rdo;

&ldo;很好。那你捧的这香草香花的盒儿除了你，谁还问你要来看过？&rdo;

&ldo;回主子的话，芷儿替奴婢捧着盒儿，奴婢拿出些香料在屋里点燃的。&rdo;

&ldo;真的只有芷儿和你两个人碰过这盒儿？&rdo;辛夷柔声道，&ldo;你们两个再好好想想吧……其他人都出去候着，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rdo;

芷儿和兰儿就跪在地上，眼见着其他人出门去，&ldo;咯吱&rdo;一声，门就被关死了。

辛夷将芷儿和兰儿搀起，命她们坐了，&ldo;兰儿你别说没有人碰过香料，不然这香料是怎么在我这的？&rdo;

&ldo;芷儿，你又是哪个门里头的？&rdo;辛夷又转向芷儿问道。

&ldo;芷儿也是水仙门的。当初进门时还小，主子您正巧说到&lso;兰芷满汀洲&rso;，便唤我芷儿，唤姐姐兰儿。&rdo;

辛夷微微一笑：&ldo;那是数十年前的事儿了吧？&rdo;

芷儿低了头，辛夷又向兰儿望去。兰儿道：&ldo;若主子真要问起来，不单单我和芷儿碰过这盒儿，就是丽仙姑娘也是碰过的，说是主子要。我裁夺着主子很是放心丽仙姑娘，于是就给她了。只是给她之前，丽仙门的四位姐姐都让我打开盒子看过，玉仙门的两位姐姐抢了去，见我和芷儿急了，才还给我们，还说&lso;不就一些香料么，我这多得是，赏你们一些都使得！&rso;我们素来亲厚，也当是玩笑话，才没有放在心上的。盒儿不在眼前，也是丽仙姑娘拿去的那一会。&rdo;

芷儿道：&ldo;不敢欺瞒主子，玉仙门的姐姐拿去看却恰好是背对着我们的，只不过我们随即便拿回来了。&rdo;

&ldo;玉仙门的两个叫缤儿、纷儿么？&rdo;辛夷笑道，&ldo;我倒是听说玉仙待她们可是亲如姊妹。&rdo;

&ldo;玉仙姑娘的脾气最是爽快，缤儿、纷儿两位也是一样的，常来我们水仙门串个门子、说笑说笑……&rdo;

&ldo;嗯，没事了，你们出去吧，过一会让丽仙进来伺候。&rdo;辛夷将香料还给兰儿，&ldo;再不可将香料给其他人染指，就是芷儿都不许。芷儿，你也是一样，管着的素食不可让他人接触到。&rdo;

&ldo;是。我们进来时，丽仙姑娘一并看着的，不敢疏失分毫。&rdo;兰儿和芷儿站起来，也觉一阵晕眩，虽是勉强作出轻松之态，倒被辛夷看在了眼里。

辛夷从袖中取出小刀，在手腕上轻轻割了一刀。鲜血霎时间涌了出来，辛夷忙凑上去吮吸了，见丽仙推门进来，随即胡乱地包扎好，袖管垂下，便恍若无事。

&ldo;主子！&rdo;

辛夷摇摇地站起来，脸色灰青，竟咯出一口血来。丽仙失色，忙去双手扶住辛夷道：&ldo;主子！&rdo;

&ldo;这事儿不要声张，你和你丽仙门的四个丫头出去守着，让缤儿、纷儿、兰儿、芷儿进来收拾。&rdo;

&ldo;是。&rdo;丽仙将辛夷搀到床边坐下，辛夷闭着眼道，&ldo;看吧，终究要发生些什么……饭食饮水只好烦劳你费心看着里头是否有毒，亦或是有蒙药……不知我还能不能有命回辛夷坞呢……&rdo;

&ldo;主子！&rdo;丽仙哽咽道，&ldo;丽仙此生孤苦，唯一的表姐也在我眼前死去，主子再如此丧气，让丽仙如何自处？&rdo;

&ldo;你出去细细嘱咐她们四个，我每日傍晚到凌晨是要参禅的。不要来扰我……她们各自在房内无论坐着、站着都好。只是静静地不要高声便是了……&rdo;

&ldo;知道了，主子您先歇一会，我先下去了。&rdo;辛夷点头，待丽仙转身之时，辛夷已然将手腕上的伤口包扎得极好了。

残留在辛夷唇边的鲜血，兰儿和芷儿替辛夷抹去了。只听那缤儿、纷儿一声低呼，想是看到了桌上辛夷吐出的鲜血了。

辛夷嘶哑道：&ldo;干什么？这么大惊小怪……吐了一口血，还没死呢。&rdo;

&ldo;主子！&rdo;缤儿、纷儿听辛夷的口气不对，忙到床前跪下，辛夷坐起来去扶她们。一牵动气息，嘴角又渗出了几缕血丝。

兰儿和芷儿急道：&ldo;你们两个还不起来！去拿水来给主子漱漱口？&rdo;说着，又拿起帕子替辛夷擦净了嘴角。

辛夷又软倒在床上，直到缤儿、纷儿拿来水杯和漱盂。辛夷才被兰儿、芷儿扶起。水刚入口，辛夷便咳了起来。缤儿赶忙将漱盂捧上前，辛夷一口血水喷出，吓得那四个小丫头都是心惊肉跳。

&ldo;主子怎么了？&rdo;兰儿和芷儿的话语中带着哭腔。缤儿和纷儿气都促了，两个都是不敢再说话，只捧着水杯和漱盂下去。

&ldo;不妨事，头晕得很，你们不要管我，我歇两个时辰，你们在外间等着，两个时辰后就把我搀到里头，我要诵经的。&rdo;

&ldo;主子还是好生养着，奴婢给您请个大夫来……&rdo;

辛夷略略摆头，&ldo;不必，给外头人见着了，不好。&rdo;

兰儿和芷儿见辛夷阖上眼，侧身睡去，便只好也退下。辛夷闻着袖中的香袋，心道：&ldo;你们这般也处在这不通风的禅房里，迟早也会吐血的。龙涎香，除了皇族以外，只怕洛阳城里只有我才有。我倒要看看，你们中谁会先倒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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