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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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就在选举快要结束的时候，几个英国人来了，他们高昂着头颅，斜着眼睛，撅起嘴巴，用不流利的中国话冲着码头夫们说：

&ldo;我们大不列颠帝国驻汉口总领事馆决定，建议李大韩（汉）代表集家嘴（接驾嘴）码头担任清道局长一职，你们有意见吗？&rdo;

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的码头夫欢呼起来。可支持张小钱的码头夫们面面相觑，他们不可能没有意见，可是英国的军舰就停在不远处的长江（长江）水面上，借他们一百零一个胆，他们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ldo;没有意见。&rdo;所有码头夫都坚定而豪迈地回答。

当时，张小钱几乎都要吐血身亡。他不得不承认，英国人放的屁确实是香。

第七章汉口清道局长（2街

在李大汉轮值当上清道局长没多久，汉口就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一个年仅13岁的汉口少女被日本人轮奸。当时的汉口人可以容忍自己的男人忍受日本人的胯下之辱，可是绝对无法容忍自己的女儿受到日本人的性侵犯。

少女的爹妈到清道局请愿，要求惩治日本人，可汉口清道局哪里敢受理，于是，少女的爹妈就四处请愿，非要还他们一个公道不可。这件事当时还被汉口有名的报纸《楚报》跟踪报道。由于日本人在汉口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早就造成汉口民众的强烈不满，他们于是沿着正街从西往东游行示威，借此给清道局施压，可善良的汉口商民哪里知道，清道局穿的是李大汉的裤子，李大汉穿的又是英国总领事馆的裤子，英国人怎么可能因为中国人的一点小事情得罪同是列强的日本人呢？

由于少女的爹妈都是汉口的生意人，事情最后闹到了汉口商务总会，商务总会立即出面和清道局协商，督促清道局务必妥善处理这件事。可清道局根本就没把商务总会的意见放在眼里，他们眼里只有外国人。很快，这起强奸案就演变成了一起政治事件，几千名汉口民众聚集起来，举着横幅到汉口清道局门口请愿。

关于这件事，当时汉口的报纸给予了中肯的报道，他们号召汉口民众团结起来，一起向清道局施压力，务必让清道局主持公道。于是，游行的汉口民众越来越多，他们有的聚集在汉口清道局门口，有的聚集在汉口英租界，使得汉口一下子陷入混乱之中。

在这个进退两难的时刻，李大汉想破了脑壳都想不到办法来对待游行的民众，他又想到了吴汉成。经过前几次事件，特别是在裸体女尸案中替他解了围，李大汉已经非常相信吴汉成，并且充分信任他的脑袋瓜子。

&ldo;汉成，这可咋办啊？&rdo;

&ldo;的确不太好办。&rdo;

&ldo;你无论如何都要想个办法才行，我算是倒霉透顶了，好不容易当上了清道局长，可惜发生这种事，早知道有今天，我也不去和张小钱争这个局长位置了，我真希望我的任期快些到，姓胡的赶快来接替局长位置，可是年底还这么遥远。&rdo;

&ldo;办法倒是有一个。&rdo;

&ldo;什么办法，赶快说，把我急死了。&rdo;

&ldo;兵不厌诈。&rdo;

根据吴汉成的建议，清道局长李大汉最后决定出面调解这件事，他向浩浩荡荡的示威民众郑重表态：第一，此事非同小可，事关汉口百万市民的尊严；第二，鉴于此类事情发生过多次，清道局不能坐视不管；第三，请市民先行回家，相信清道局会还受害人一个公道。

汉口民众还真相信了李大汉的话，游行的队伍马上就解散了。

1908年8月的一天，一个身穿日本大褂的男人被清道夫绑起来在汉口河街游行示众，在这个中国男人的身上还写着几个字：强奸汉口少女，我的良心何在？这件事情本来应该到此完结，可是，令李大汉和清道夫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汉口民众的反日情绪却因此被调动起来，他们把这个被绑起来示众的男人从清道夫手里夺了过去，围起来就是一阵拳手脚踢。清道夫担心自己被误伤，于是站在一边看热闹。由于参与这次围殴的民众有几千人，而只有几十个人有幸近日本人的身，而其他几千人只能站在外围起哄。可是，既然来了，谁不想踢日本人两脚过过瘾，于是，围在日本人周围的民众换了一拨又一拨。我们不妨估计一下这次围殴的后果，假设每个人只拔日本人一根头发，他秃顶无疑，假设每个人只摸一把他的脸，他的脸上一定会少一块肉，假设每个人只冲着他的耳朵吼一句，他的耳膜不知道破了多少回。总之，几千人围殴一个人的后果非常严重。

据说，在日本人被踹了几十脚之后，场面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一个矮个子年轻男子挤到人群中间大声说：&ldo;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rdo;

可是打人的场面实在太过浩浩荡荡，根本就没人理会他。

接着这个年轻男子像狮子一样大吼一声：&ldo;不打了，就这样打死了不过瘾，我来逗这个小日本玩玩才过瘾。&rdo;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几千个人众星捧月围在这个年轻男子和日本人周围，用无比期待的目光观赏他们的杰出表现。年轻男子用非常地道的汉口腔调厉声责问日本人：

&ldo;是哪个指使你奸污汉口姑娘的？&rdo;

日本人没敢回答。

&ldo;不说话是吧？不说我也知道，就是它指使的。&rdo;说着，年轻男子抓住他的裤带扒下内裤，指着裤裆里的小家伙准备扇上一巴掌，可他以更快的速度收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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