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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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第1页）

&ldo;温迪&iddot;亚洛&rdo;没有理睬比尔的问题，她伸出自己的手，从另一边搀扶着他，使他不至于倒下去。她对罗西说：&ldo;我们必须快点儿，一分钟也不能耽误了！&rdo;

&ldo;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do;罗西说。

&ldo;我们必须快马加鞭了！&rdo;

她们二人支撑着比尔，向那座公牛神庙走去，身边带着长长的影子。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座建筑物的巨大黑影，看似一只饥饿难耐的怪物。罗西心怀感激地跟着亮光中的&ldo;温迪&iddot;亚洛&rdo;往前走。

神庙后面的荆棘丛中，一件玫瑰红裙式外套就像挂在衣勾上一样悬挂在树枝上。那正是一模一样的两件中的另一件。罗西沮丧地看着它，但一点也不感到吃惊。这是一件罗丝&iddot;麦德式短裙，那个说起话来跟她一样甜润、沙哑的女人穿过的那种古希腊式无袖束腰裙。

&ldo;穿上它。&rdo;女黑人说。

&ldo;不，&rdo;罗西有气无力地说，&ldo;我不敢。&rdo;

&ldo;回到我这儿来，罗丝！&rdo;

比尔听到声音跳了起来，转过头去。他睁圆双眼，皮肤比月光还要苍白，嘴唇在颤抖。罗西也很害怕，但是她感到在害怕的下面还隐藏着怒火，就像有条巨大的鲨鱼在绕着小船打转。她怀着绝望的心情希望诺曼不会追上他们，油画在他们身后啪略一声就此关闭。但是她明白这种事情不会出现，诺曼已经发现了这幅油画，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进入这个世界。

&ldo;回来，你这杂种！&rdo;

&ldo;穿上。&rdo;那个女人重复着。

&ldo;为什么？&rdo;罗西问，但她的双手已经开始行动起来，她穿上短裙，&lso;为什么我非穿不可？&rdo;

&ldo;因为她要你这样做，她能够得到她所需要的一切。&rdo;黑女人看着比尔，他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罗西。&ldo;请你转过身去，&rdo;她告诉他，&ldo;你不能看见她的身体，否则你的眼睛会掉出来，转过身去，这是为你好。&rdo;

&ldo;罗西，&rdo;比尔不敢肯定地说，&ldo;这一定是个梦，对吗？&rdo;

&ldo;是的，&rdo;她说，毫无生气的声音里露出一种深思熟虑的语气，她以前从来不用这种语气说话，&ldo;是的，一点不错。就照她说的去做吧。&rdo;

他轻快地转过身，像一位士兵遵命向后转。现在他面朝建筑物后面的一条狭窄的小路。

&ldo;脱掉身上那件马具，&rdo;女黑人说，不耐烦地用手指了指她的胸罩，&ldo;束腰裙底下不能穿这玩意儿。&rdo;

罗西解开胸罩拿下来，不等解开鞋带就直接扒掉了运动鞋，最后脱下了牛仔裤。当她身上只剩下一条朴素的白色内裤时，她站在那里用询问的目光注视着&ldo;温迪&iddot;亚洛&rdo;。她向她点了点头。

&ldo;还有那一件。&rdo;

罗西脱下了内裤，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树枝上取下那件古老的无袖束腰短裙，把它穿在身上。女黑人走过来帮她。

&ldo;我知道怎么穿！离我远点儿！&rdo;罗西怒气冲冲地顶撞着她，像穿体恤衫一样，把那件古典式无袖束腰裙从头上套下去。

&ldo;温迪&iddot;亚洛&rdo;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罗西，甚至当她在肩膀处发生了小小的麻烦时也没有走近帮她。一切停当以后，罗西裸露着右肩，臂环在左肘部闪闪发光，她已经变成了油画上那个女人的形象。

&ldo;你可以转过来了，比尔。&rdo;罗西说。

他转过身来，从头到脚仔细地端详着她，他的目光在华丽棉织物紧贴着的乳房处停留了一会儿，罗西并不介意。&ldo;你像另一个人。&rdo;他终于说道，&ldo;像一个危险的人。&rdo;

&ldo;事情在梦中就变成了这样。&rdo;她说，她又一次听到自己冷若冰霜、深思熟虑的声音。她讨厌这种声音……但是她也喜欢它。

&ldo;你需要我告诉你该做些什么吗？&rdo;女黑人说。

&ldo;不，当然不需要。&rdo;

罗西升高了嗓音，她喊出的声音既富有野性又和谐悦耳，已经完全不是她的声音，而是另一个……除非这是另一个罗西的声音，这的确还是她的声音。

&ldo;诺曼！&rdo;她喊道，&ldo;诺曼，我在这里！&rdo;

&ldo;耶稣基督，罗西，请别这样！&rdo;比尔透不过气来，&ldo;你疯了吗？&rdo;

他试着抓住她的肩膀，她不耐烦地甩掉他的手，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他只好像&ldo;温迪&iddot;亚洛&rdo;一样退后了一步。

&ldo;这是惟一的出路，也是正确的方法。此外……&rdo;她闪烁其辞地看着&ldo;温迪&iddot;亚洛&rdo;，&ldo;其实我用不着非做不可，是吗？&rdo;

&ldo;是的，&rdo;穿蓝色睡裙的女人说，&ldo;女主人可以自己来做。如果你想妨碍她或者想帮她，她会让你后悔。你要做的就是那个杂种认为是个女人都能做的事情。&rdo;

&ldo;把他引诱过来。&rdo;她喃喃地说，目光在月光下闪烁着。

&ldo;说得对，&rdo;那女人回答，&ldo;把他引诱到通向花园的小路上。&rdo;

罗西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开始召唤诺曼。她感到肉体上的臂环像是一股奇怪的、令人欣喜若狂的甜蜜火焰，它使她喉咙里发出的声音那样洪亮，像德克萨斯看林人的喊声，她在迷宫中为了让婴儿哭出声曾经用那种声音吼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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